两人唠着闲话,李氏昏昏欲睡,就在她快要睡着之际,听到沈卫国说他明日一早就走,可能得去好几个月,当下瞌睡都没了。
她拧着眉翻身坐起,不安地抓着他的手臂问道:“边关那边出事了?这次会去多久?
哎呀,我还什么都没给你准备呢,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李氏着急不已,就要翻身下床,被沈卫国按了回去。
“别忙活了,这次得日夜兼程地赶路,没法带太多东西,出来时我收拾了几件衣裳,有那些也就够了。
躺回去,躺回去,我继续给你按。”
他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她这件事,就是怕她担心,感觉现在还是说早了,应该明日走的时候再说的。
“怎么走这么急,事情很棘手吗?”
“没有,就是有点不好的苗头,我去就是提前去预防一下,说不定事情很快就解决了,有个一两个月也就回来了。
对了,我忘了问了,你们来时路上没遇到什么事吧?”
李氏眼神闪烁,“没事。”
沈玉锦出事的事李氏隐瞒了下来,她是觉得,沈卫国没法提前赶过来,知道了肯定要干着急,所以打算等他来了再说的。
结果他来之后,平阳县的事情不断,父亲的身体又不好,也就没顾得上。
现在他要离开了,说了免不了让他担忧,万一再让他挂心分神,影响到判断就不好了。
刀剑不长眼,一个不注意可是会出大事的啊。
“没事就好。”沈卫国道,“侯府的事情又得靠你了,我是想着,如果李家这边事了,你早点回去吧。
现在家里乱得很,二弟在牢里关着,二房人心惶惶的,三房又要准备玉珠的亲事,忙得团团转,母亲年纪大了,许多事她根本照顾不过来,侯府的担子,只能辛苦你扛着了。
我看锦儿似乎已经从退亲的阴影中走出来了,回去了你也多教着她掌家吧,一来可以锻炼她,二来你也能轻松点。
还有轻舟,斯年来给我说,让轻舟在家里跟护卫习武比去武学好,为此他还给编了套兵书,此事我已经答应了,轻舟也要你多费心了。”
沈卫国絮絮叨叨说着,李氏一一应了,同样唠唠叨叨嘱咐他去了注意安全,多给家里写信云云。
夫妻二人的心间都氤氲着浓浓的愁绪。
柳家在老爷子寿辰的次日便来提亲了。
两家在私底下已经商议好了,基本上就是走个过场的事。
成亲的日子依旧定在了年底。
日子有些仓促,柳家本想往后拖延一下的,但架不住儿子祈求的目光,最终只能作罢。
时间紧点就紧点吧,儿子的身体要紧。
一切进行得很顺利,双方皆大欢喜。
李玉珍的事情解决,老爷子心里的大石落下,精气神好了不少,李家众人不由都放下了心。
最开心的要数二房和三房的人了,老爷子没事,李运江的怒火就能平息一些,想来只要他们今后好好讨好他,关系一定能恢复到从前的。
然而他们想得很好,沈玉锦却不打算让这些事情轻而易举揭过。
不久,一份二房三房与外人勾结,抢夺资源的资料便送到了李运江的跟前。
李运江看了之后并未有任何动作,但沈玉锦知道,舅舅心里定然有自己的盘算,接下来的事完全不用她再操心。
解决了此行的几桩大事,沈玉锦心情格外好。
李玉珍过来的时候,她正悠哉悠哉捧着本游记津津有味地看着。
李玉珍瞧见她这样,摇摇头,一把将书抽了出去。
“还看,你又不科考,看这么多书做什么。”她将书合起来,随手交给了小云。
“整日闷在家里你不无聊么,跟我出去走走,我听说有个城里来了个不错的杂耍班子,我们去看看啊。”
“哦?听说?听谁说的?我怎么就没听说呢?”沈玉锦笑着看向她,眼带揶揄。
“好啊,最近没收拾你,你皮痒了是吧。”
“哈哈哈,别,哈哈,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别痒了……”
“错了,错哪了,怎么赔罪?”
“你说怎么赔就怎么赔,饶了我吧。”
沈玉锦躲开李玉珍的手,立马躲到了小云身后。
李玉珍想了想,一扬眉道:“好,你就罚你亲手绣个帕子给我。”
沈玉锦眨眼,她不是才给过她吗,怎么还要?
迟疑间,李玉珍虎视眈眈过来了,沈玉锦忙应了。
她不知道的是,李玉珍压根不觉得她送的帕子是她自己绣的。
两人约着出门,正好碰见结伴出门的李文科和沈斯年。
沈玉锦见只有他们两个,不由问道:“大哥,表哥,怎么只有你们,三哥呢?”
沈斯年摇头,“没见。”
李文科道:“那会儿看见莺儿找他,许是有事吧。”
沈玉锦皱了皱眉,正欲说话,李玉珍抢先道:“嘁,他们能有什么事,我去找他!”
李文科觉得不妥,上前欲拦,沈斯年开口了。
“走吧,别让人家等我们。”
原来是李文科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