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人平时为难一下,那些没多少战力的商户和百姓还行,对上这支比野兽还恐怖的队伍,哪有还手之力。
逃跑才是上上策。
也不是他们太怂,而是他们很有自知之明。
明知不敌还往上冲,那是傻子才会做的事。
山匪头子大吼一声“撤”,一马当先头也不回地跑了。
众山匪心中疑惑重重,没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沈卫国的军队给包围住了。
山匪头子见状,扑通一声就给跪下了。
“大人饶命,小人就是路过,惊扰了大人,还请大人恕罪!”
小弟们眼角抽了抽,感觉心中老大高大的形象碎裂了。
这还是那个狂妄地自称平阳第一人的老大吗?
他不是说,在这平阳县,只要他眉头皱一皱,大地都要抖三抖吗?
大地抖没抖他们不知道,老大现在却是快抖成筛子了。
面对周围彪悍的骑兵,他们也没心情去嘲笑老大了,呼啦一下全部跪下了。
他们之中大多数人原先也不过是普通村民,后来实在活不下去了,这才选择了落草为寇。
但凡有别的出路,他们也不愿意走上这条路。
一开始当山匪他们并不习惯拦路打劫,时间长了,不知不觉却也适应了。
在山寨待了这些年,他们都快忘了,他们原本也是普通人。
他们的凶狠和霸道,不过是众人联合起来的气势,一旦被更强的势力击破,心中的狠劲儿,便溃不成军了。
沈卫国让人把人全部绑起来,留下几人看守,接着带人往城内赶去。
没走两步,又遇到了一伙山匪。
这里的山匪之多,看得他直皱眉。
以前怎么没发现平阳县山匪这么多?
他不知的是,每回他来之前,县令都会给山匪们送信,在他来的这段时间,是山匪们最乖的时候。
有些山匪为了避祸,还会转移阵地,去往深山老林暂居。
势如破竹将山匪杀的杀,捉的捉,控制起来后,再留人看守。
以为终于安稳了,没想到又冒出一路人来。
沈卫国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他心系妻儿,却被山匪接连绊住脚步,内心窝火不已。
是以在看到第三波山匪的时候,他出手比前两次还凶猛,打得那伙人哭爹喊娘叫嚷不迭。
将第三波人绑好后,他没再分出人马看管,而是把这些俘虏全部聚集在了一起,让人统一看守。
他则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平阳县。
远远瞧见李家门口聚集了一大波人,沈卫国暗道不妙,停下前进的步伐,先打发人打探情况去了。
他担心贸然出现,对方会狗急跳墙,伤到妻儿。
怎么会有这么多山匪,他们为何会聚在李家门口,是针对李家的,还是针对侯府的?
等待的时候,他另派出一个小队,瞧瞧绕到了后方,进入了李家。
他首先要确保妻儿和李家人的安危。
等下如果打起来,得让人第一时间带他们离开。
李家门口
刘夫人和刘眉、刘子衡的情况着实出人意料。
他们三人满身恶臭,身上遍布伤痕,死狗般被扔在地上,依已然出气多,进气少,不细看的话,几乎和死人无异。
沈玉锦没想到高县令这么狠,为了生存,连自己的女儿都能舍弃。
不,这已经不是舍弃那般简单了,完全是猪狗不如的虐杀。
这事若是旁人做的也便罢了,但他是刘眉的父亲啊,居然一丝亲情都不顾。
他这样的人,简直不配为人。
事实上,高县令看到刘夫人母子被折磨成这样,也吃了一惊。
眼睛不断瞟向刘眉,心中很是不忍。
他此刻都不知该表扬属下办事牢靠,还是该骂他们手段狠辣了。
嘴巴干涩地厉害,高县令舔了舔嘴唇,费力地将视线从刘眉身上挪开,看向了李氏。
“沈夫人,我的诚意您已经看到了,这下东西能给我了吧?”
李氏紧抿着唇,皱眉道:“我若说东西不在我这儿,高大人可信?”
高大人皮笑肉不笑地哼道:“沈夫人,此事事关重大,可开不得玩笑,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您就不怕起了冲突伤到您和您的家人吗?”
李家内
李家二房和三房的人坐在一起,坐立不安。
高县令带来的人那么多,侯府的护卫连对方十分之一都不到,怎么和人家拼?
如果两方真血拼起来,他们这些人肯定会被当成同伙波及。
必须得想法子平息高县令的怒火才行!
“不如我们去沈夫人的院子里去搜搜看吧,要是能找到东西,这场危机也就过了。”
出口的是二夫人。
其他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沈家那几位公子小姐的院子也不能放过,还有大房那里也要搜!”
“可这样人手会不够吧,时间上也不一定能来得及。”
李家还是掌握在大房手中的,他们能动用的人手有限,在搜查过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