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珍若有所思。
刘子衡继续道:“唉,算了,不说这个了,证据确凿,就算我磨破嘴皮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这件事说到底是有人在针对刘家,你也知道,咱们这样的人家,家大业大的,总要惹人眼红,只是让我难以接受的是,那人用侯府、用刘家当那杆枪,让你夹在中间为难……
玉珍,答应我,别为我做傻事,你只需知道,我的心里永远只有你就够了。”
说到后面,刘子衡红了眼圈,看得李玉珍心痛不已。
听到他这番近似于交代遗言的话,李玉珍的心彻底慌了。
她死死扯住他的衣袖,哀痛道:“你……你是要替刘眉顶罪吗?”
她的嘴唇都在颤抖。
刘子衡扯下她的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微微笑了下,“回去吧……”
他的声音又轻又柔,像在哄小孩子似的,可却让李玉珍的心愈发煎熬了。
“子衡,不要,你不要犯傻,你要是去了,我该怎么办?
肯定还有办法的,我们再好好想想,一定能找到解决办法的……子衡,你快想想,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对了,我去找大哥,他那么聪明,肯定有办法解决这件事的……或者,或者我去求父亲,只要父亲肯说动姑母,刘眉肯定会没事的。
我求你,你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我一定能找到解决办法的。”
李玉珍倒豆子般把自己能想的办法都说了出来,生怕刘子衡一个犯傻就把自己给送进去了。
一旦他承认事情是他做的,想再挽回就迟了。
刘子衡好似吃下了一颗定心丸,他皱眉想了下,摇摇头,“不行,你真这么做了,以后该怎么在李家立足,又该怎么面对你的姑母?
这是刘家的事,你……你就别掺和了。”
一甩手,转头就走,脚步坚定又决绝。
但如果细看的话,会发现,他的步子迈得很小。
刘子衡在心底默数三个数,忽然袖子一紧,他轻轻勾了下唇,然后恢复如丧考妣的模样。
李玉珍完全被他给拿捏住了,她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落入了对方的圈套。
“子衡,你忘了我们有婚约了吗,难道你想反悔?”
“自然不是。”刘子衡立马反驳。
李玉珍灿然一笑,“既然不是要反悔,那就不要拒绝我的帮助,我们迟早是一家人,你又何必见外。
你放心,我不会难做的,相信父亲也会理解我……好了,你回吧,我进去了。”
生怕刘子衡拒绝,李玉珍说完,立马转身离开了。
望着她的背影,刘子衡露出抹玩味的笑。
还真是痴心一片啊。
刘子衡心满意足离开,在他走后不久,又有一人来到了刘家门前。
是个小厮打扮的人,“烦请将此物送与李大小姐。”
门人看到他,相互对视一眼,面露狐疑,“你家公子不是才来过吗,你怎么又来了?”
此人在刘、李两家定亲后经常替刘子衡送东西,送完就走,从未进去讨过赏,有时候李玉珍要见他,他也会找各种借口离开。
可今日刘子衡前脚刚走,他怎么又来了?
小厮愣了下,笑道:“哦,这个东西我们公子忘带了,特意让小的再走一趟。”
门人挠了挠脸颊,接过了锦盒。
李玉珍还没走回去呢,见又有人送来了东西,问了知道是刘子衡让送的,面露不解。
才送过,怎么又送?
让丫鬟给了赏钱,她接过了锦盒,若有所思。
打开盒子,里面是对碧绿的翡翠铃铛。
李玉珍一眼便喜欢上了这东西,她拿起轻轻摇晃了下,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她跟着笑了起来,随手将铃铛挂在了腰间。
沈玉锦因为“中毒”需要休养,早饭都是李氏看着在床上吃的,看她吃完,李氏吩咐她好生休息,这才安心离开。
等她一走,沈玉锦立马翻身下了床。
小云和小兰像两尊门神似的,站在她面前,瞪着一双眼,大有要把她给重新架回床上去的冲动。
“我没事,你们不用太紧张。”
小云和小兰没说话,仍是如临大敌的模样。
昨日的事情发生后,小云后悔得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她没想到沈玉锦让她配合的事情最后会变成那样。
要是知道她会中毒,她宁可违背她的命令。
沈玉锦摇摇头,不再理会二人,走向了书桌。
“小姐,李大小姐过来了。”
沈玉锦脚步一顿,眼眸流转,又坐回了床上。
“小兰,去拿妆粉来。”
“是。”小兰不明所以,但看沈玉锦坐回了床上,总算松了口气。
她一并拿来了胭脂和口脂,小云捧来了镜子。
沈玉锦只涂了些妆粉,便让小云和小兰将东西收回去。
“小姐,真不用上点胭脂吗?”
她中毒后气色本就不好,这么一来,感觉像是病入膏肓了似的。
“不用,快去。”她听到了脚步声,催促道。
小云和小兰无奈,只能遵从。
很快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