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查验,那是略带致幻功能的春药。
看来沈玉锦是要整刘子衡。
确定沈玉锦的目的,长风将药扔到一边,重新换了一种药。
这药的发作时间会晚一点,发作后人会如真正喝醉了一般发酒疯,到时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是由他的欲望决定,绝对比单纯的让人成为一个变态,更有可信度。
一般人中了春药会立马表现出不对劲来,如果有人反应快,恐怕等不到对方脱衣服,就已经被按倒制止了,从结果上来看,漏洞太大了,很难让人信服。
但他的药好就好在一切都是循序渐进的,即便他做出什么不好的事,大家也只当他是醉酒所致。
都说酒后吐真言,希望他能多吐点。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这药普通大夫根本发现不了,除非是顶尖的神医,或者对毒有特殊研究的医者才行,但就平阳县来看,出现那种人的可能性极低。
即便出现了也没关系,谁又知道是他做的呢。
长风和沈斯年同时注意着刘子衡的动向,见他端起了盛满酒的杯子,然后一饮而尽,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沈斯年已经做好了要是有人捣乱,就上前制止的准备,还好,一切都很顺利。
另一边,沈玉锦的目光也似穿过屏风,望向了刘子衡,看着他喝下那杯酒,唇角荡出轻浅的弧度。
惩罚结束,游戏继续。
第二场是书法比拼,每人任写一行字,不署名,然后收在一起由沈轻舟等人进行评判,选出其中最好的十幅。
十幅中哪队入围的人数多,则哪队赢,最少的垫底,中间为第二。
如果有两队数量相同,则并列排名,。
若为并列第一,则不用接受处罚,若并列第二,则实行最轻的惩罚。
如果三队的数量皆是一样,则为平局,不赏不罚。
规则很简单,其他人都没有异议。
沈轻舟几人虽然字写得不怎么样,但眼力还是有几分的,由他们进行评判倒也公平。
浓郁的墨香在空气中弥漫,一张张雪白的纸在桌面铺开,点点斑驳的阳光从头顶洒下,随着树木的晃动在纸上欢快地跳跃着,像是在催促他们快点写。
众人纷纷凝神静气,蘸取墨汁书写他们心中早已想好的文字。
悬腕运笔,挥洒自如,皆是一副胸有成竹之姿。
沈轻舟等人作为最终的裁判,在比赛开始时蒙住了眼,此刻眼前一抹黑,感觉世界都安静了下来,五官也跟着敏锐了许多。
风吹树动,树叶的摩擦声,鸟雀的鸣叫声,湖里鱼儿的跳跃声……皆清晰地回荡在了他们耳中。
这感觉很美妙,明明看不见,但听到那些声响,脑中便自动浮现了各种画面。
咕咚,咕咚——
一道野蛮的吞咽声打破了这场宁静。
“什么声音?”
沈轻舟皱眉,便听到身边有人问道。
“好像是吞咽声。”有人答道。
“哇,这是有多渴啊,一口气喝这么多,看来那位仁兄真渴了,等下一定要给他盛一大碗酒才行。”
猛灌水的不是别人,正是中了药的刘子衡,他觉得自己今日的状态不太好,才喝了一茶杯酒就感觉头晕乎乎的。
往常别说一茶杯了,就是一坛他也能面不改色。
他感觉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在摇晃,手里的笔分成了三个,他抓了好几下才握住。
好不容易抓住笔了,接下来的蘸墨却又成了问题。
头太晕了,他根本不知道到底蘸上墨了没有。
甩了下头,脑子有短暂的清醒,总算看着笔插进了砚台,但笔的蘸墨情况他却又看不清了。
许是因为方才摇头的缘故,他感觉头更晕了,脚下都有些站不稳了,用手撑在桌边,身子前倾,他凑近砚台仔细端详许久,这才将笔头梳理好,开始书写。
站直身子,却发现桌子在晃,纸也跟着左摇一下右晃一下,根本没法落笔。
闭了闭眼,他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握着笔,晃晃悠悠便去取水。
喝点水或许能好一点。
一旁的丫鬟见他快要摔倒的样子,立马过去扶住了他,“公子,您需要什么?”
“水,最好是冷掉的茶水。”刘子衡道。
桌上的茶水半天没动了,倒是不怎么热,丫鬟本想将茶杯塞到他手上,见他的情况实在不好,便将杯子凑到了他唇边。
刘子衡顺手抓过,咕咚咕咚便喝了起来。
一杯凉茶下肚,头还是有点晕,但比起之前好了很多。
他让丫鬟扶着他过去,站定后,直勾勾看向白纸,目光坚定地好像在看猎物。
感觉桌子不怎么晃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睁大眼睛开始书写。
原本他打算写一首诗的,现在这情况写诗有些不现实,所以改变主意,写下了“来财”二字。
这是他心里最渴望得到的,在决定书写什么时,这两个字率先蹦了出来。
其他人自然也看到了他的不妥,但并没有太过在意。
不过那么点酒,不至于醉得太厉害。
只有沈斯年在发现他的异常后,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