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黄,蓝……红。”
呼!
沈轻舟呼出一口浊气,把银子押在了“红”字上。
在他们下注结束的时候,比赛终于开始了。
在这场比赛,敲锣是关键,所以各队都将铜锣交给了他们选举出的行动最敏捷之人。
三名敲锣人都紧攥鼓槌,站在一条横线前,死死盯着离他们五步之遥的铜锣,只待丫鬟念完谜面,就不顾一切冲出去,为自己的队伍赢来这通往胜利的一击。
许是队伍的输赢与他们关系甚大,几人看起来都有些紧张,他们既怕丫鬟没念完就忍不住冲出去,坏了规则,直接被判输,又怕没来得及第一时间跑过去,错失良机。
他们神经紧绷,看起来有些呆愣,一个个竖着耳朵,脚下暗暗蓄力,看样子都准备充分了。
“有面无口,有脚无手;听人讲话,陪人吃酒。——猜一物。”
锵!
丫鬟话音刚落,三名男子都利箭般冲飞了出去,衣摆猎猎作响,几人的发丝狂舞,有力的大腿尽可能地迈出,人还未到,鼓槌先伸了出去。
随着铜锣逼近,三人的眼眸中都闪烁出势在必得的光芒。
几乎是同时,鼓槌一齐落在了铜锣之上,铜锣被击飞出去,又立马被绳子给扯了回来,在空中剧烈摆动了好几下才堪堪停止。
几名小厮在丫鬟开口时便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三人的动作在他们眯起的眼里很快被锁定,最后确定最终的胜利者。
女子们在心底思索着谜底,忍不住好奇地看向那面根本看不穿的木制屏风。
几名小厮将头勾在一起核对了下自己的答案,确定一致后,由其中一人站出来宣布结果。
“红方请作答!”
这个结果一出,押注的一伙人先愣在了原地。
不会吧,那个文质彬彬的书生赢了?
开什么玩笑!
一人捶了下身边人,问道:“你不是说文科兄身边那人之前走过镖吗?你指的是肥膘吗?”
其他人也都看向了那人,那人很无语,他也没想到会看走眼啊。
无奈地摆摆手,“说不定是意外,这才第一轮,你急什么,再说女方那边也要进行比拼,说不定那边能赢呢。”
几人听了,觉得也确实如此,没有再多说什么。
沈轻舟挑了挑眉,感觉今日老天都在帮他,他原本对红队敲锣的那个人并不抱希望的,没想到他倒是给了众人一个惊喜。
只要能抢到铜锣,接下来的问题就都不算什么了。
往年要不是大哥手下留情,元宵会上的花灯能被他一个人全带走。
他的战绩太血腥,以至于有些老板远远看到他,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哭着喊着要送他花灯,只求这个活阎王赶紧走。
沈轻舟悠哉地躺在了草地上,心情无比愉悦。
沈斯年没有急着说答案,而是将机会先让给了那些小姐们,让她们先猜,要是能猜出来就罢,要是猜不出他再出手。
他的谦让和尊重让那些芳心暗许的姑娘们更加无法自拔。
不仅背景雄厚,长得也好,还这么谦逊有礼,老天,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男子?
沈玉锦不疾不徐地喝着茶,看几人商量。
这个谜语并不难,但显然她们想得太复杂了,所有的答案都在往贵重的物品上靠拢,离正确答案越来越远了。
商量了半天,感觉所有的东西都差点意思,想问沈斯年又怕对方嫌她们笨,只能把目光看向了沈玉锦。
“沈小姐,你也说说你的答案吧。”
沈玉锦问道:“你们觉得是什么?”
几人面面相觑,一个小姐说道:“我觉得是玉佩!”
不等沈玉锦发问,她继续道:“玉佩挂在人身上,它可不就陪着人聊天喝酒么。”
“但玉佩没脚啊。”另一人道,“我觉得是挽发的玉簪,它本身就能算个脚,还能一直跟在人身边。”
沈玉锦很想反问一句,普通人家不戴玉佩,也不簪玉簪,那要如何?
到底忍住没开口。
其他两队有人皱眉若有所思,有人老神在在喝茶,李莺儿脸上带着抹乏力,显然对她们的讨论感到无趣。
李玉珍翻了个白眼,感觉她们的答案都太离谱,很想冲过去把“桌子”二字甩在她们脸上。
这么简单还要商量那么久么,真亏沈玉锦能沉住气听她们瞎嚷嚷。
眼看时间要到了,沈玉锦摇摇头,道:“都不对,是桌子。”
几人疑惑几秒,立马恍然。
确定好答案,一人作了回答,丫鬟又询问了一遍,确定她们不再变动,敲响铜锣,宣布答案正确。
旁边的小厮在手里的册子上划了一笔,似乎是在记录结果。
很快第二轮开始,这次轮到女方敲锣。
和男方一样,负责敲锣的几人也非常紧张,没等丫鬟念完,黄队的人就已经冲了出去,结果便是被扣了一分。
还没开始呢就损失一分,刘眉和李玉珍都黑了脸。
“我来敲!”
“我来敲!”
两人同时站起,异口同声道。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