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顾青峰来了,沈玉珠喜得站了起来,让婆子打开包袱,换了身艳丽的衣裳,重新梳了妆,就打算去找他。
才出门,就遇到了赶来的碧珠,碧珠一看她打扮得花枝招展,眉头微蹙了下,很快舒展开来,换上了笑脸。
“三小姐是要去哪儿?”
沈玉珠一看是她,收敛了笑容,道:“觉得闷,就想随便走走。”
碧珠道:“赶了一日的路,三小姐不如好好歇歇吧,夫人说您身没了伺候的丫鬟,怕您不习惯,就打发奴婢过来伺候您,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沈玉珠的笑容肉眼可见的勉强了起来,“碧珠姐姐还是去伺候母亲吧,这几个婆子伺候得还算尽心,我这里没事的,你来了我这里,那母亲身边岂不是没人了,不如你还是回去吧。”
碧珠笑道:“夫人的吩咐奴婢不敢不从,还望三小姐体谅,等夫人回来了,您不如劝劝她吧。”
碧珠油盐不进,气得沈玉珠咬碎了后槽牙,有她守着,她还怎么去见顾世子?
气恼地瞪了她一眼,摔帘子进屋躺着了。
顾青峰先去拜会了李氏,见她在虔心礼佛,让丫鬟转告她,他回头再来拜见。
离开后准备去找沈玉珠,半路遇到了孟伟明。
“哟,真巧了,你也来了,早知道就一路过来了,走走走,去亭子那边喝两杯。”
不容分说拉着他就往外走。
“我说你小子忒不厚道了,那日是不是认出了那红衣娘子是谁,故意不告诉哥几个?
害得我们辗转多个马场,最后没见到人不说,还挨了顿打被扔在了荒郊野岭,好不容易回去,肚子都没填饱呢,又被锦衣卫给抓了,你可把兄弟们害惨了,今日定要好好罚你。”
顾青峰并不知道此事,听他怪罪,连忙摆手,“你可莫要冤枉我,那日我也没认出那人是谁,如果知道,哪会不告诉你们。”
孟伟明斜睨着他,“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
“不知道为何不肯和我们一起去寻美人儿?”
顾青峰道:“你又不是不知我和沈玉锦有婚约,要是费尽心思去寻美人,那镇安侯不得提着刀来伺候?
再说哥几个都看上了那女子,我又怎好掺和,没的又说我抢了你们的风头。”
孟伟明对他的话一句都不信,也没有多分辩,直道是兄弟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当日的劫难被他躲了过去,那势必要用其他方式弥补回来。
顾青峰没办法只得去了。
两人坐在崖边的亭子里推杯换盏,孟伟明细说着当日的情景,越说越气,猛灌了好几口酒。
“你是不知道那个狗杂种他下手有多狠,我这脸都给他打肿了,后来他走时竟还威胁我们不可动侯府的人。
我孟伟明是那等受别人威胁的人吗?后来没去侯府找事儿,那是看在顾兄的面子上,你到底和人家有婚约,兄弟们不能给你脸上抹黑啊,你说是不是?”
孟伟明脚踩在石凳上,颇有几分大义凛然之感。
顾青峰感激地附和着,遥遥举杯,一饮而尽后说道:“那后来你们为何又被锦衣卫抓了?”
孟伟明想起在锦衣卫牢中时的痛苦回忆,晦气地摇摇头坐了下来,“为何?哼,还不是拜那个沈玉珠所赐,端王看上了她,那是在给她出气呢。”
顾青峰扬了扬眉,不置可否,低头时,眼底闪过得意的光。
端王又如何,他看上的女人不照旧被他拿下了么。
感情这东西可不是说你身份高就能得到的,还得要懂得女子的心,投其所好才行。
端王那样心高气傲的人,想必是不会放下身段去讨好谁的,估摸着他看上谁,还要让姑娘家奉承讨好他。
想必当日沈玉珠与他单独相处时,定然是受了委屈的,如若不然,他想得手怕是不易。
想起沈玉珠的冰肌玉骨,顾青峰心痒得厉害,在众多与他欢好过的女子中,沈玉珠无疑是极品的存在。
“我说顾兄,不知你有没有对沈玉珠发起进攻啊?”
顾青峰压下心中的旖旎,端着一张正人君子之态,强调道:“她是沈玉锦的妹妹。”
孟伟明笑道:“妹妹怎么了,妹妹不是更有意思么,将来若是一并娶回去,让两人一起服侍你岂不妙哉。”
“孟兄,你醉了。”
孟伟明推了他一把,“少来,在我跟前就别来糊弄人的那一套了,咱们兄弟认识那么久了,谁不知道谁啊。
说什么碍于镇安侯府的颜面不敢乱来,那你告诉我,永安伯府那位是怎么回事?”
打了个酒嗝,继续说:“你可别不承认,我可是亲眼看见你们在竹林里干那事儿,你还别说,那小娘子当真是个尤物,那皮肤可真白啊,嫩的像是能掐出水似的,还有那声音,哎呦呦,可比春芳楼的姑娘们还销魂啊。”
孟伟明陶醉地眯着眼,似在回忆,“改日你不如把人约出来,让兄弟我再观瞧一回。”
顾青峰脸上有片刻的扭曲,一种自己的东西被染指的膈应感袭上心头。
如此说来,白娇娇岂不是被他给看光了?
还供他观瞧?把他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