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端王对沈玉锦的脑回路表示无语。
不喜欢女人就一定要喜欢男人吗?
就不能无欲无求,对男女都不屑一顾吗?
“难道不是?”
端王很没形象的翻了个白眼,“不是,他不喜欢任何人!”
“是么?”沈玉锦沉思半晌,觉得眼前之人对端王的事太了解了,不由怀疑他是不是端王身边的人。
想确定这个倒也容易。
她继续开始做绣活,像是随意闲聊般说道:“可那天赏花宴回来,沈玉珠说端王对她另眼相待,还与她独处了一会儿,要是不喜欢,怎么可能会单独与她见面?”
端王轻咳一声,背过身,双臂展开,后背靠在桌子上,迟疑地说:“或许,他不是喜欢她,而是那个沈玉珠恰好得罪了他,他想整她呢。”
沈玉锦目光闪了闪,想起那日沈玉珠那日说端王害她,倒是与这人的话对上了。
端王性情不定,狂妄不羁,她无法确定他注意到玫瑰簪子,是凑巧用它当借口接近沈玉珠,还是那日小佛堂的人就是他。
男女对于表达喜欢的方式有时候区别挺大的。
女人喜欢一个人,一般会竭力对那人好,展示自己最美的一面。
但男人的花样可太多了,就她看的那些话本中,就有那种为了体现自己的与众不同,故意捉弄对方的。
她无法理解,但不代表它就不存在。
端王那样的人,没准想法就与常人不一样呢?
沈玉珠的容貌出众,能被端王看上实在太合乎情理了。
谁知道沈玉珠是不是误将对方的逗弄当成了针对呢?
但面前这人却说沈玉珠得罪了端王。
沈玉珠都没见过端王,怎么得罪?
唯一的解释便是,小佛堂的人就是端王!
想起自己踹出去的那一脚,沈玉锦就觉得牙疼。
他没事儿来侯府做什么,还那么鬼鬼祟祟的。
是个正常人,都会做出和她相同的反应吧?
说起来,这件事儿还真是巧,本来那簪子她是要典当的,沈玉珠偏要,却成了那个替罪羊。
果然,做人不能太贪心,会遭报应的。
眼前之人连如此隐秘都知晓,可见是端王极信任之人。
沈玉锦捏针的手不由收紧。
她下毒控制了端王的得力属下,他会不会也伺机报复?
从簪子的事情不难看出,端王并不是个大度的,有事儿他是真记仇啊。
为难地看向面前的男子,沈玉锦不知现在把人放了还来不来得急。
不行,不能放,三哥的性命要紧。
沈玉锦抿了抿唇,下定决心,下次听到端王的名号还是躲远些。
另外,她现在讨好李睿,不知道能不能让他不记恨她?
其他人她不怕,对于阴晴不定的端王实在有些发憷。
最好还是从根源解决这件事吧。
清了清嗓子,沈玉锦决定努力一下,“李睿,可还觉得热?如果热的话,让小云多添些冰吧。
口渴的话,就吩咐人去给你倒,要是饿了,你说说你想吃什么,我让人去做……”
端王正琢磨找个机会解开与沈玉珠的误会呢,听到沈玉锦突然温柔到做作的声线,和那刻意的关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女人吃错药了?
“你正常点,怪瘆人的。”
沈玉锦:……
被沈玉锦和端王提及的六公主,捏着糕点趴在桌子上唉声叹气。
“这日子没法过了,母后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同意我出宫啊~”
看见宫女青柳从门外进来,她一下弹了起来,“怎么样,怎么样,母后同意了吗?”
面对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青柳有些不忍,垂下眼摇了摇头。
荣阳失望地趴回了桌子,将手里的糕点扔进了碟子里,“怎么这样,不是说过两日就让我出去么,这都过了多少个两日了啊。
对了,十三叔还没回消息吗?”
青柳再次摇头,“没有,王府里的人说,端王病了出,谁也不见,您送的信八成是被搁置了。”
病了?
前几日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
想到什么,她眼睛立马亮了,一拍手掌,“对啊,十三叔病了,那我这当侄女的总得去看看吧,平日里他待我那么好,我可不能忘恩负义啊。
这么要紧的事儿你怎么不早说,走走走,去找母后去。”
青柳在心底呵呵。
今儿早上她还骂端王小气没有风度呢。
六公主换了衣裳,风风火火去了坤宁宫。
“母后,母后,您听说了没有,十三叔他病了!”
皇后按按眉心,十三是病了,怎么从她口中喊出来,像是有什么天大的喜事儿似的。
“母后,十三叔他病了!”
皇后啜了口茶,“嗯,是啊,他病了,但你能不能别表现得这么高兴,让你十三叔知道,还以为你盼着他生病呢。”
六公主吐了吐舌头,她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压了压上扬的唇角,她坐在皇后身边,靠着她撒娇,“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