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河走投无路之下,起了偷盗的念头。
结果第一次就失手了。
被主人家发现后,他不肯放弃,用花瓶砸死了人。
此事人赃并获,陆星河立马被抓了。
少卿府一时乱了,陆少卿责怪沈箐箐教子无方,在发现他沾染赌博后没有及时制止。
沈箐箐怒骂他对儿子不关心,整日只围着姨娘生的庶子转,眼里根本没有她这个正妻和嫡子。
夫妻俩早就貉合神离了,经此一事更是彻底闹翻了。
陆少卿本就不喜长子,觉得让他被沈箐箐给惯坏了,在牢狱里走一遭也好,省的将来闹出更大的乱子。
沈箐箐哪里肯依,闹了好几日,眼看夫君真的袖手旁观,心灰意冷,只能自己想办法救人。
银钱砸了没多少,但事情却没有转机。
她的婆婆见她为了那个不孝子都快把家底搬空了,果断夺了她的掌家权。
她在婆家孤立无援,便将主意打到了娘家这边。
为了让父亲帮忙,她谎称陆星河只是偷盗被抓,表示陆少卿被府中姨娘勾了魂,根本不管他们母子,只把自己说成了个被夫家不喜,连姨娘都敢在她头上指手画脚的可怜之人。
然而事实却是,她搓磨姨娘,苛待庶子庶女,对下人也是刻薄寡恩,闹得家宅不宁,婆母说了她几回,她便不乐意了,再去请安,就连表面的恭谨也不愿意做了,气得婆母病了好几回。
陆少卿一开始还维护她,到底是新婚夫妻,对她也甚是喜欢,随着日子长久,沈箐箐愈发过分,他这才心寒冷落了她。
沈箐箐只记得别人对她不好,却从不想想到底因何会变成如此。
她满心的委屈,父亲不忍她受苦,便交代人去处理此事。
不知是他太过信任妹妹,还是下面的人办事马虎,竟没有人上报陆星河杀人的事。
最终,因父亲出面,陆星河被放了。
可一年后,此事再被翻了出来,皇帝震怒,满朝哗然,父亲为平息众怒,主动交出了兵权,并领了三十军棍才将此事揭过。
事后,沈箐箐不仅不觉得愧疚,反而闹上门来指责父亲无能,使得她的儿子又下了大狱,丝毫不关心父亲的身体。
沈玉锦想到此事,眉眼跟着冷了下来,也没换衣裳,就这么去了荣寿堂。
“真是白养你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常来走动走动,要不是我的寿辰快到了,你是不是还不打算回来?”老夫人嗔怪道。
本该是沈玉珠的位置,此刻被沈箐箐占了,她梳着牡丹髻,头上只戴了一对双凤鎏金银钗,以及几朵枚色绢花。
衣服倒是崭新的,不过款式却早已过时,以往手腕上的各色镯子换成了个镂空赤金手镯,很细,足见她手里的确没银子了。
沈玉锦是与李氏一道过来的,母女二人到时,正好碰到孙氏母女。
沈箐箐一向瞧不起二房,以前回来也不愿怎么搭理,孙氏心里清楚,对于嫁出去的这位小姑子也并不热络。
她的态度如此,沈玉莲更不可能去讨好那位姑姑了。
那人的势利是摆在明面儿上的,沈玉莲懒得看她的眼色,见了面除了打招呼,大多数时候都是锯了嘴的葫芦。
双方彼此见礼,一齐进了屋。
沈箐箐以无比的热情姿态迎了上来,“大嫂,许久不见这气色竟是越发好了,快坐,我早就想过来和你说说话了,奈何府里事多,总不得空,这次趁着母亲寿辰,可算能圆我的心愿了。”
孙氏被晾在一边,脸扯成了鞋拔子,哼了声,向老夫人问了安,气鼓鼓地坐到了一边。
沈玉锦和沈玉莲问过老夫人,又给沈箐箐行了礼。
沈箐箐转头看过来,指着沈玉锦道:“哎哟,这是锦儿?怎么长这么标志了,玉珠都快被她比下去了。”
莫名被点名的沈玉珠:……
“快来,让姑母看看。”
沈玉锦表情淡淡,走了过去,沈菁菁捏了捏她的手,又是一痛夸赞。
沈玉锦觉得她表演得实在有些过了。
她以前性格文静,不喜说话,与这位姑姑实在没有太多交集。
记忆中,她与她说话最多的时候,是前世她出事后,她特意来看过她,说了不少为她好的话。
其言语的恶毒,不亚于直言让她去死。
此刻透过她的热情,她能清楚的感受到她内心的阴毒和黑暗。
沈箐箐看着沈玉锦身上的锦缎和配饰,以及她头上看似不起眼,实则昂贵的首饰就是一阵心塞。
再看看自己,和她比起来,当真能用穷酸来形容。
瞧见沈玉锦手上通透的玉镯,估算着这个玉镯都顶得上她一身的行头了,心里就更加不是滋味了。
沈玉锦的皮肤细腻光滑,一看就是用了上好的香膏,这又是一大笔银子的开支啊。
斜眼去看李氏,见她容颜依旧,满面春风,衣服首饰也是极品,怨念更深。
一个低贱的商户女罢了,居然比她过得还好。
“大嫂到底是商户出身,银钱上确实宽裕,瞧瞧,玉锦这穿戴,我在府里当姑娘时都比不上呢。”
沈玉锦和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