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个。”祁裴面色羞赧。“那哥哥喜欢他，喜欢了多久？”
“喜欢的时间？……这还真没法界定。”
沈述言垂着眼睛，陷入那段回忆。
其实，心意清晰的阶段，拢共也没多长。
因为他那时候就已经知道，喜欢陆野这件事，是绝对见不得光，也绝对不能继续的。
可是在明确告诫自己后，他偶尔还是会为两人单独相处心生欢喜。
“好吧。”祁裴闷闷不乐地瘪嘴。“反正你现在不喜欢他了，对吧？”
沈述言笑：“当然。”
不管多么深刻的喜欢，最终都会被时间磨散。
更何况，他的喜欢，原本就如浮萍般飘摇不定。
“那就好。”祁裴放下心来。“要是哥哥现在还有喜欢的人，那我会有负罪感的。”
沈述言忍不住笑他：“你还挺有职业道德的。”
“嗯呐~”祁裴骄傲地挺起胸膛。“那必须的，而且这阵子，我可是都有潜心学习过的，一定能给哥哥最好的体验！”
……又绕回这上面来了。
这孩子一副跃跃欲试想要自己验收成果的样子……
“咳，先不急。”沈述言完全没想过这回事。“……家里没准备东西，下次吧。”
“嗯嗯。”祁裴赞同地点点头。“安全措施很重要。”
沈述言刚松一口气，又听到祁裴说：“那哥哥要先试点别的吗？”
沈述言怔愣住：“……别的？”
祁裴挪动椅子，坐得离沈述言更近，他相当自然地缠住对方的手，语气像一个纯真的魅魔。
“哥哥不知道吗？在那个之前，也是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的。”
“很多？”
“比如……”祁裴悄摸扣住沈述言的后脑勺，欺身压了过去。“接吻。”
话音一落，他便堵住了沈述言的唇。
跟画室里浅尝辄止的吻不同，这一次的吻来得要猛烈许多。
灼热的气息相融，祁裴撬开沈述言紧闭的齿关，勾出舌尖共舞。
沈述言喘不上气，又推不开人，只能发出无助的呜咽声。
他闭紧双眼，被动承受。
耳边全是亲吻的水声和灼热的喘息，还有他越来越大的心跳声。
好像一条在剧烈抖动的心电图。
不知过了多久，祁裴才放开他。
只是他们仍旧保持着暧昧的姿态。
“哥哥还满意吗？”祁裴眸色深沉，声音是含了几分情欲的低哑。
沈述言小口喘匀气，才开口：“……谁允许你不经过我同意，就亲我的？”
“哥哥朋友说哥哥脸皮薄，让我主动一点。”祁裴蹭着沈述言的鼻尖低声解释。“……哥哥果然脸皮薄，脸都红得像春日里的桃花了，真好看。”
“你——”
“哥哥。”祁裴抚上沈述言发红的耳尖。“你不说也没关系，我知道……至少，你的身体是满意的。”
沈述言只觉血气上涌，自己像是个被架在锅里蒸熟了的虾。
“我再试一次。”
“唔……”
夜深露重，唯有这方寸之间，温度高升。
……
第二次亲吻结束，沈述言也不等祁裴开口，逃也似的推开人，跌跌撞撞地跑回了卧室。
祁裴抚上自己嘴唇，感受上头残留的温度。
如果沈述言不跑，他还真不知道自己几时能停下来。
第二天，沈述言早早就醒了。
他坐在窗边，看着天一点点增亮，却不敢踏出卧室门半步。
直到收到祁裴的消息。
【哥哥，我先回学校啦。】
半小时后，他才出去。
客厅里干净整洁，看不出有人来过的痕迹。
他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牛奶，小口小口喝进嘴里。
昨天晚上他做了一个荒唐的梦。
梦里面，他跟一个男人如胶似漆，做什么都要一起。
荒唐的地方是，这个男人的脸一会一个样。
一会儿是昨夜的祁裴，一会儿是偷亲他时的岑景，一会儿是年少时的陆野……甚至连只一起拍了一场戏的傅川都在其中。
……大概是这几天不停接触这几人，有些魔怔了。
接下来，他要谁都不见，安安静静在家里待上几天。
……可惜的是，他刚冒出这个想法，搁在一旁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一串没见过的号码。
犹豫再三，他还是接了。
电话那头，是他梦的男主角之一的傅川。
“喂，我是傅川。”傅川率先开口。
沈述言有点头疼：“啊……你好。”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傅川：“你现在在哪？”
“家里，怎么了？”
“如果没事的话，你今天暂时先不要出门。”傅川温声叮嘱。“非要出门的话，就稍微伪装一下。”
沈述言眉心一跳。“发生什么了？”
傅川回答之前先道了个歉。“不好意思，你大概是受我拖累了……”
很快，沈述言便知道了为什么。
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