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司舟脸色都变得惨白。
眸子底下都透露着痛苦的神色,似乎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不……!我不信!”贺司舟整个人都在濒临崩溃的边缘,他不能相信,到头来他什么都没了,母亲背刺他,利用他,
如今栗嫣更不属于他。
到头来他什么都没有得到,还废了一双腿。
贺屿川扯唇,语气像冷冽的刀子,无情至极:“不相信?为什么你做的事情次次都失败嫣儿次次都与我说,你觉得,她是会爱你的吗?”
“一报还一报,你当年做的那些腌臜恶心事儿,全都还给你罢了。”
无非就是天道好轮回。
话音落下,男人也没有管他的反应,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不能走!!”贺司舟声嘶力竭的喊着看着他们两人的背影越走越远,整个人都挣扎着从轮椅上掉了下来,扑通的一声。
栗嫣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没回头,所以的一切,都是他应得的报应。
贺屿川勾唇,对她这个反应很满意。
贺司舟在身后看着他们的背影大喊大叫,而两人头都没有回,没有看他一眼。
贺司舟痛苦的趴在地上,眼眶一片通红,又愤恨没了,什么都没了,到头来,所有人都从未瞧得起过他,所有人都在利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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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屿川带着栗嫣回家。
小女人坐在沙发上呆呆的看着某一处出神,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失魂落魄的。
他跟栗嫣说话,她都没有回应。
贺屿川眸色冷了冷,她又是在想贺司舟么?
“栗嫣。”贺屿川声音冷沉,抬手捏起了小女人小巧的下巴:“现在觉得心疼他了?”
“别想那么多,否则——”
男人的语气里透露着危险、警告。
栗嫣被迫对着他漆黑的眸,浑身都颤颤的。
她只是觉得……
贺屿川对谁都那样狠绝无情,唯有对慕七七很好。
现在自己被拖在他的身边,离开不了,倘若有一天,她也会像那样被无情的踢开……
那不如她自己离开。
越是这样想心里越是心如刀割。
他现在已经处理完身边所有与他树敌的仇人,那么下一个,就是她了——
她以往无非就是贺屿川手上利用的一把尖刀而已。
小女人的眼神里渐渐氤氲起了泪花,透着淡淡的忧伤,一副楚楚可怜的娇软模样。
贺屿川黑眸冷沉,说为了贺司舟在忧伤么?
男人狠狠的捏着她下巴甩开她:“我说了,别拿你那一副柔软可怜的眼神看着我,我不吃这一套。”
贺屿川起身,冷着嗓音:“伺候我洗澡。”
栗嫣愣了愣。
男人漆黑的眸看她:“像是以前那样,伺候我洗澡。我的话不会再重复第三遍。”
栗嫣深吸一口气心脏都泛着疼。
起身非常体贴细致的为男人宽衣解带,在浴缸里面放好了热水。她蹲在浴缸旁边轻轻的给男人捏着肩。
男人的背上有一些疤痕,他以前是特种兵,留下了许多男人的勋章,更让他显得野性十足,身上的气息庞大又压人。
栗嫣垂眸,不再看他,抿了抿唇瓣问:“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她想问,什么时候放了她,或者是什么时候处置了她,给她一个痛快。
贺屿川不会听不出来小女人这弦外之音,现在一切尘埃落定,她就那样着着急跟他离婚,投入贺司舟的怀抱吗?
他冷着嗓音:“栗嫣,等我玩够了你。”
栗嫣深吸一口气,浑身都颤颤的。
心里面隐隐的有一些预感,他马上要和自己离婚了——
这样的感觉让她胸口闷闷的,有一种窒息的疼痛感,那一股气怎么都无法泄出来。
跟他短暂的婚姻,就这样结束,哪怕不为人知,她也舍不得。
可她知道,她也留不住。
也就是这个时候,男人的手机铃声在旁边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慕七七。
贺屿川接起。
那边小姑娘的嗓音传了过来。
“屿川哥哥,你在家吗?我做了你爱吃的菜,你叫栗嫣姐姐一起过来,庆祝一下救出了你的母亲。”
她甜甜的。
贺屿川皱眉:“你还受着伤,怎么从医院回家了?”
“我觉得医院消毒水的气味不好闻,而且我觉得我能够自己在家里面养着,我住不惯医院就回来了……”
慕七七小心翼翼:“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我一会儿过来。”
贺屿川起身,用浴巾擦拭着自己的身体。
他去换衣服。
换完衣服以后出来叫她一起过去吃饭,栗嫣知道自己拒绝不了。
到慕七七那边,两个人有说有笑,甜蜜又温馨,他仿佛就是边缘的局外人一样。
栗嫣看着他们吃饭,推杯换盏的聊天,心底涩涩的。
她起身:“你们先吃,我去一下厕所。”
栗嫣上完厕所,在厕所内,接到了程瑶的电话。
“怎么样?你救出他的母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