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嗅着她发丝上属于她的芬芳,“再敢摘下脚链,弄死你!”
下一秒,贺屿川的手就从背后伸过来,扣住栗嫣的下巴,强行让她扭头看向他。
女人眉眼细致,此刻眉头皱得紧紧的,满脸都是倔强。
男人捏着她下巴的手,力度一寸一寸的收紧,手臂上的经脉凸起,带着野性的欲。
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看上去更加楚楚可怜,柔弱是女人天生拥有的武器,一个眼神就能让百炼成钢的男人成绕指柔。
贺屿川适时收手,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张卡片,慢条斯理的插进了女人的胸前:“今晚去这个地方等我,以后你都住在那儿。”
这个动作,羞辱性满满,仿佛就是把她当做一个玩具,一个取悦他的工具。
栗嫣因为他这个动作,整个人颤抖着往后缩了缩。
“不。”
她条件反射的拒绝,想把卡片还给贺屿川。
毕业以后,她一直都是住在贺宅的,还没在外留宿过。
订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
如果她这个时候想搬出来,贺夫人一定会怀疑的。
“能不能暂时让我住贺家,如果夜不归宿……”
她的不愿和排斥,那么明显。
贺屿川垂眸,淡淡的看着她手中的卡片,没有去接,“你自己想办法!”
他的态度很强势,不容拒绝。
“贺太太,我可不像贺司舟一样不能人道,我是男人,没有跟新婚妻子分居的打算!”
翻江倒海的情绪几乎将栗嫣整个人淹没,胶着束缚,她就像是原野微渺的枯草,谁都可以踩一脚。
谁让她什么都没有。
栗嫣唇色发白:“贺屿川,这件事,真的不行。”
“可以。”贺屿川移开自己的视线,答应的爽快。
她正要松口气的时候,就听男人继续道:“只要你不后悔——”
这话,让栗嫣的心底咯噔一下,不等她开口说什么。
“停车。”贺屿川就冰冷的命令。
下一秒,车子就稳稳的停在了路边。
栗嫣能够清楚的感受到男人身上的怒火,有些怔怔的看他。
“嫣儿。”男人叫她,嗓音不轻不淡的,却令人神经发颤。
贺屿川看着她,扯唇笑:“什么时候学会乖乖听话,什么时候来找我。”
“下去。”
“我……”
“别让我扔你下去。”
栗嫣深吸一口气,麻溜的下了车。
她知道贺屿川在生气,这种时候多说多错。
他总会无故生气,脾气也是阴晴不定,和以往完全不一样她真的摸不透。
等车子已经远去,栗嫣还呆呆的楞在原地。
耳边还在回想他最后一句话:“我等你来求我。”
后知后觉这句话威胁意义满满,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儿来,栗嫣思及此,背脊都发凉。
贺屿川恨透了她,做出什么事儿来都不奇怪——
可这种未知的恐惧,真的让人受不了。
栗嫣深吸一口气,也顾不得别的。
只能先去公司。
路过药店,她还偷偷下来买了一盒避孕药。
……
贺家。
贺屿川他们离开以后,贺夫人就勒令贺司舟先去体检。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眸色阴沉至极。
自己这一副残躯,去做婚检,什么项目都像是在自取其辱。
他的手狠狠的攥紧了拳头,“妈,我行不行你还不知道?”
“倒是栗嫣”贺司舟眯了眯眼,想到她身上那些痕迹,她虽然解释了,但他不信!
他咬牙切齿,手死死的抓着轮椅的把手:“她一直不让我碰,不知道在外面勾搭了谁,她身上痕迹斑斑,肯定和野男人搞了。”
昨晚,贺屿川怀里抱着的女人,那双腿,他依旧历历在目。
可那叫声,又不像是栗嫣的声音。
但是昨天,栗嫣也的的确确是一夜未归,到早上才偷摸的回去,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一个地方……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得出了最后的结论:“她肯定在外面有野男人了!”
贺夫人眯了眯眼猜测,十有八九:“是不是贺屿川,搞了栗嫣?”
贺司舟摇头:“不是,昨天贺屿川带回来的女儿,不是她。”
“更何况当年栗嫣对贺屿川做的那些事,是个男人都不可能原谅!贺屿川现在最恨的人就是栗嫣,怎么可能还去碰她?”
“妈,我觉得现在最主要的是先带她去检查,顺便看她身上有没有别的男人的痕迹。”
“好!”贺夫人气得不轻,栗嫣在自己面前向来是言听计从,谁给她的胆子竟然敢在外面找别的男人!
“如果栗嫣真的敢,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贺夫人气不过,今天早上的家宴,吃的也是一肚子窝火,“你就好好的养着你的身体,等着娶栗嫣进门。娶了栗嫣,再生个孩子,未来的继承权还是你的!”
她盛气凌人,心高气傲。
“当初踢出门的一条狗又回来了,还吠的厉害,他蹦跶不了多久,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