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美女,你往后面走开些,那菜刀看到没有,等下砍到你了!”
保安正严防死守,都害怕的很,却看见一个长相漂亮,身材火辣的年轻女人冲上前。
原本这几个医闹的人,就在下面砍了人,一路砍上来的!
他们都杀疯了!
郝眉没有搭理保安的提醒,而是直面那其中两个举着菜刀的年轻男人。
她破口大骂:“郝光宗,郝耀祖,你们是不是疯了?赶紧放下刀,过来!”
郝光宗是郝眉的堂弟,而郝耀祖,是她亲弟。
郝眉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他们,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医院的门隔音不算好,再加上郝眉这一响亮的一嗓子,纪子清听见了。
难怪眉姐姐刚才听动静就知道她在第二医院,原来她也在这儿!
她现在出现在肠胃科外,必然是担心自己的安危。
纪子清从未想过,郝眉会为了自己做到如此地步。
她心中一暖,手放上门把。
“做什么?”
顾逸舟扣着纪子清的手腕,眼底写着不赞同。
他是会防身术,但外面那些亡命之徒,都是拿着刀的。
顾逸舟没有办法百分百的保证能够护下纪子清。
“眉姐姐在外面,我不怕,没事的。”
纪子清见顾逸舟似乎是紧张的样子,打趣的笑了一声:“顾医生,他们主要是冲着你这个倒霉蛋来的,我出去投个降,说不定就溜了。”
“异想天开。”
顾逸舟只能做此点评。
“嘘。”纪子清顿了顿,她说道,“听外面讲什么。”
门外,两个年轻的男人见是郝眉也是一愣,但瞬间就是一喜。
“哎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娼、妇!郝生儿,你怎么敢对老子凶的!你才是,赶紧滚过来给我钱!”郝耀祖对郝眉辱骂惯了。
从他记事起,爹妈就告诉他,家里的三个姐姐都是要一辈子给他当佣人、当血包的!
而郝生儿这个大姐,从家里跑了那么多年,已经很久没回去给他当佣人了!
“哟,郝生儿你从老家消失这么多年,原来是在这个大城市啊,啧,你穿的不错,是去卖x了?”
郝光宗和郝耀祖两人口无遮拦,说话粗鄙,他们对郝眉的态度,看不出半点姐弟亲情。
郝眉眼神闪过一抹沉痛。
郝生儿。
这个名字,是她一辈子的耻辱。
而眼前这两个泼皮,就是她家里捧在心尖尖上的堂弟郝光宗和亲弟弟郝耀祖。
她的童年黑暗,这两个男的有不可磨灭的“功劳”。
他们被抓进去,必然会让警察联系她来擦屁股。
再加上担心纪子清受伤,不然郝眉才不会出面。
“警察在来的路上,你们最好立马放下刀,还能够判轻点。”
郝眉的语气,不再激动,而是透着深深的冷意。
“那咋了?”
郝光宗站出来,他挥舞着刀子,哼哼着,颇为嚣张:“就算警察来,我们今天也要先把这狗医生给砍死再说!
至于你,郝生儿,你给我们等着,我们把这儿的事情处理好,再来找你算账。”
郝耀祖对于郝光宗这一番话,很不认可,他反驳道:“哥,你和她说那么多话干什么,砍了医生把她绑回去就是了。
我爸从胃癌初期到现在发展成晚期,把她卖了,说不定还能凑点医药费。
她自己穿的光鲜亮丽的,一毛钱都没给屋里面寄过。
哦,给了的,给了那两个小娼、妇。”
郝眉心里很堵。
郝耀祖嘴里一口一个娼、妇,骂的是她和两个妹妹。
她们三个也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才会投胎成郝耀祖的姐姐!
郝光宗:“既然这样,狗医生交给他们,我们先收拾她!必须让她拿钱出来给二叔治病!贱女人,必须要管才能像是小时候那样听话。”
离家这么久了,这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再次如同梦魇一样,紧紧的缠着郝眉。
他们的辱骂,讽刺,打压,这些都是她离开郝家前,每一天所遭受的。
这些年,她以为自己已经走出来了的。
可现在,看到这两人,她还是会感到深深的憎恨和恐惧,记忆里的画面,再次浮现在郝眉的眼前——
她被人给拽着,用麻绳拴在床脚,吃着馊饭,拼命挣脱绳子逃出去,又被抓回来。
他们给她换上了铁制的狗链子,扒光了她的衣服,任由皮都快拖到地上的老头子摸她的身体。
而郝光宗和郝耀祖在窗户外大刺刺的看着,他们尖锐的笑声如同一把把刀,狠狠的插在她的心上。
郝家的其他人,也只是任由他们看她受尽羞辱的样子。
那时,她也不过十六岁……
砰!
纪子清不顾顾逸舟阻拦,直接一脚踹开门,又关上门,再飞快的上锁,免得顾逸舟也跟着出来。
她手上提着肠胃科的扫把,气宇轩昂的盯着那郝眉的两个弟弟。
“你们两个嘴巴一张一合就是放屁是吧?!”
郝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