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副将的威严气场。
“唐司务,身体可好些了?”
凌曦脸上勾出得体的微笑,使她整个人看起来明艳动人,和眼前的唐锦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端着托盘前来送差点的丫鬟们骤然看到两位如此俊朗的公子,都纷纷红了脸颊。
唐锦骅本就心情烦闷紧张,眼下再看到凌曦的笑容就更加憋火了。
“沈大人,凌大人,你们怎么来了?”
“来看看唐司务的伤势。”说话间凌曦已经走近,亲密地将对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脸色瞧着不太好,可是还没缓过来?景大人和沈少卿备了些生机活血的补药,还望唐司务笑纳。”
提到沈逸航,他才勉强地扯了扯嘴角。相比起凌曦,他的态度反而冷漠了不少。
“多谢凌大人关心,下官受之有愧。”唐锦骅下意识后退了半步,说不上是心虚还是抗拒,“两位大人难得来访,小人已经派人安排了茶点,还请随小人移步书房说
话。”
“书房?”凌曦有些愕然地转头看了眼一旁的主屋,“唐司务身体伤未痊愈,不需要回房躺着静养吗?”
他们之所以前来探望唐锦骅,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想通过观察她私下里的状态,来搜寻对方勾结胡人的线索。
其中日常起居的主屋是最重要的一环。
“刚刚大夫才来换过药,屋内一股子血腥味,怕唐突了两位大人。”
沈逸航语气生硬地反驳,“唐司务不必客气,咱们都这么熟了,不在乎这些虚礼。”
然而两人越是想去,唐锦骅心中就越是警惕。她闪身拦下沈逸航跟前,礼貌却不失强硬地说道。
“沈少卿,主屋当中确实有些杂乱,不太方便。”
“……”
沈逸航既没有反驳也没有同意,一时无话两人相顾无言,气氛尴尬。
就在这时,凌曦笑着走到了沈逸航的身边。
“书房也很好,适合坐下来聊聊天。劳烦唐司务带路。”
见凌曦不再纠缠,唐锦骅这才松了口气。
“这边请。”
沈逸航蹙眉想要说什么,凌曦却轻轻地摇了摇头,用眼神叮嘱他控制情绪。
片刻之后三人在书房入座,丫鬟们陆续送上茶点,凌曦则是默默观察着屋内的陈设。
“唐司务这书房瞧着倒是崭新的。”
崭新一词已经是客气委婉的说法了,唐锦骅平日里不爱看书,书架上拢共也没放几本像样的书。
唐锦骅也不觉得羞耻,直言道:“刚搬来京都,许多东西都需要重新安置。”
“说的也是,唐司务书房中的东西虽然少,但都是精品。”
凌曦一边闲聊一边起身,踱步到一副书画面前站定。画中是几匹马儿在巍峨的雪山下奔腾,气势雄浑,飘逸潇洒。
是凌曦熟悉的风格。
“没想到唐司务也欣赏怀古先生的笔墨。”
唐锦骅瞥了眼墙上的书画,不甚在意地应道:“我不懂这些,也不常用,书房里的东西都是父亲配置的。”
“是吗?”
凌曦多少有些惊讶,她还以为像唐锦骅这种虚伪的性格,会刻意树立自己博学多才的人设。
“那这些书本,我刻意随手翻阅一下吗?”
“凌大人请便。”
唐锦骅一边应付着凌曦,一边小口呷饮着茶水。许是因为心情烦躁的缘故,她甚至觉得太阳穴处传来隐隐的胀痛。
凌曦开始检查书房里的物件,分散唐锦骅注意力的任务自然落到了沈逸航的身上。虽然心里很不情愿,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寻找话题。
“对了,之前你因为受伤提前回府,卷宗上暂时将你遇险的过程空着。趁着现在有空,你不如具体说说当时的情况。”
唐锦骅抬手摁了摁太阳穴,也没有理由拒绝。
“也好,我知道闫柯摩的攀咬很有蛊惑性,早点说清楚,我也能早点安心。”她喉头滚了滚,“其实那日我是在去衙门的途中遇被袭击的。
闫柯摩派人偷袭敲晕了我,等醒来之后他们就开始逼问我囚车押运的路线。我拒绝回答,闫柯摩便让人砍伤了我的胳膊,还抢走了我的腰牌。说是要派人伪装成大理寺的人探听消息。
之后我就再次被打晕,醒来之后第一时间去刑场通报。”
“就这么简单?”
“对。”
沈逸航明显不信,“那日你本应该休沐,为何要去衙门?”
“我突然想起来头日有份卷宗可能归档错了,便想去查验,没想到途中却遇到这种事。”
凌曦慵懒地依靠在书架上,把翻阅过的书籍放回原处。
“可你平日里去衙门都是乘唐府的马车,怎么那日却要步行,身边连随从都不带?”
唐锦骅沉默了一阵才开口,“本来是想出门
散心的,走在路上了才临时起意去衙门。而且,我这人性子怪,不喜欢有随从在身边伺候。”
这样的回答多少有些差强人意,凌曦和沈逸航交换了一记眼神,继续追问道。
“唐司务,同为大理寺的同僚,有些事情我还是得提醒你。现在皇上催促景大人办理劫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