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短暂的沉默后,现场哗然一片。
“凌府赠的熏香有毒?”
“我没听错吧?”
“可凌小姐不是说,这熏香是他们夫妻二人一起准备的吗?”
明嫣郡主一记眼刀飞向凌初暖,“张夫人,你们夫妻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想刺杀本郡主?”
凌初暖脑子嗡嗡作响,不可置信地望着堂上的张子左。
“夫君!切莫胡言!”
她踉跄着小跑上前,一把拽住了对方的胳膊。
“你怎么了?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张子左侧过头来与她对视,随即癫狂地勾起了唇角,用极小的声音说道。
“这都是你们凌府逼我的。”
不等凌初暖回过神来,明嫣郡主猛地将一只瓷碗砸了下来,哐堂的响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视。
“放肆,本郡主生辰宴岂容你们两人胡言扰乱。来人,把他们给我赶出去!”
侍卫们鱼贯而入,瞬间把两人围住。
凌初暖浑身汗毛炸起,膝盖一软跪下求饶。
“郡主息怒,妾身献上的贺礼绝对没有问题,还请郡主明察!”
“我有证据!”
张子左不顾凌初暖的阻拦,自顾自地说道,“只要郡主将凌府献上的寿礼拿出来
检验一番,便能知道在下所言非虚。”
谁知话刚说完,便有其他贵女提出质疑。
“糟了,刚才凌小姐送的熏香全都溶在了御金水里,咱们还都闻到了浓烈的香气。那我们会不会也中毒了?”
其他千金贵女们闻言一个个也都慌张起来。
“那怎么办?”
“要不要找郎中?”
“他们下了什么毒?我可不想死啊!”
听到这些人的话,张子左原本癫狂的神色逐渐变得难看。
“什么,熏香已经用了?谁用的?”
他猛然转身,俯下身来抓住了凌初暖的肩膀。
“是你打开了木匣?是不是你!?”
凌初暖被他恐怖的模样吓得魂不附体,红着眼尾解释道:“刚才我向郡主献礼,凌曦把整个木匣都扔进了御金水中。”
“凌曦?他居然来过?什么御金水,那是什么东西?”
“够了!”
明嫣郡主再次出言阻止了两人的对话。
“御金水乃是大理寺卿景大人赠于本郡主的,乃是香露中的无上珍品。
本郡主采纳了凌司直提议,将御金水和你们献上的熏香混合使用。是凌初暖自己手抖,把整个木匣都扔到了充满御金水的水缸中,这才导
致宣布熏香被御金水溶解。”
张子左咬牙启齿,“凌曦,又是你坏我好事。”但很快他又回过神来,激动地说道,“就算是溶解在了水中,毒也是不会消失的。只要郡主能派人检测御金水,定能查出真相。”
明嫣郡主眯了眯眼,并没有急着将御金水可解百毒的功效告诉张子左,而是顺着他的话对下人使了个眼色。
“去将还未处置的御金水抬上来,再将府里的大夫叫来检验。若是水里真的有毒,本郡主绝不会饶过你们夫妻!但若是查出无毒,那本郡主也会向太后娘娘如实禀报,你们两人故意破坏本郡主的生辰宴!”
凌初暖闻言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不管检验出来的结果如何,她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琉璃水缸很快就被抬了上来,府里的大夫也以最快的速度赶到。
经过紧张的检验,头发已经花白的陈大夫颤巍巍地将一碗御金水送到明嫣郡主跟前。
“启禀郡主,水缸中的御金水无毒。”
此话一出,现场的贵女们纷纷松了一口气。
“没有毒,太好了。”
“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自己刚才吸了那么多香味,肯定中毒的。
”
“看来只是虚惊一场。”
唯独张子左满脸的不可置信。
“没有毒?这怎么可能!?我分明……”
“你分明什么?”
明嫣郡主沉声追问,后者却抿紧唇瓣不答。
“哼!我看张员外郎是做了刑部尚书的女婿,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这里是济安侯府,不是你们刑部,由不得你撒野。
来人,将这个满口胡话的疯子给本郡主叉出去!”
“是!”
侯府的侍卫们应声而动,反剪着张子左的胳膊强行将他扭送了出去。凌初暖先是惶恐地跪地求情,紧接着也被侍卫拖走。
看着两人都被驱逐,其他宾客都默默不敢做声,只有与明嫣郡主关系极好的两名贵女上前搭话。
“这张氏夫妻敢来扰乱郡主的生辰宴,郡主就该把他们送官才是,只是把他们赶出去,实在是太过仁慈了。”
说话之人知道明嫣郡主和凌曦私交不错,故而在提到凌初暖的时候,故意称呼她为张氏夫妇,而非凌氏大小姐。
其他宾客也跟着小声附和起来。
“是啊,就算他们是凌尚书的女儿女婿,也没有来济安侯府闹事的资本。”
“还说什么熏香丽有毒,吓了我一
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