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制止。
“我意已决，无需多言，你们都出去吧。”
话音落毕，陈铎眼底不禁划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众人纷纷走出帐外，不远处柳素负手而立，目光中多了些许沉思之色。
暮色方至，营中篝火便已燃起，柳廷海带着士兵在校场上摔跤喝酒，朗然的笑声惹得点将台上的柳素不禁侧目瞧去。
细雪缓然落下，给地上的黄沙蒙了一层泛着微光的轻纱。
火光映照着那些不拘小节的身影，让柳素有一瞬出神。
李彻年少时便是同这样一群人生活在一起，可他的性格却为何那样沉稳冷淡，丝毫没有这些士兵身上的粗犷与热情？
忽而一只冒着热气的碗出现在眼前，浓烈的苦味萦绕在她鼻尖，她不禁回神看去，正对上楚青河清冷的眉目。
“要留下，就先照顾好自己。”
他话音未落，柳素已然将碗中的药一饮而尽。
“他从前也是这样吗？”
楚青河循着她的目光看去，继而负手回道：“他曾经很享受这种生活，我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