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嫣的脑袋无力地垂下，嘴角流淌出一丝血迹，将雪白的衣襟染红，宛如雪地里绽放的一朵血色红梅。就在陈牧的五指即将用力，彻底结束司马嫣性命的时候，一个身姿婀娜的身影飞掠而至，宛若惊鸿般挡在了司马嫣身前。
来人一袭白衣胜雪，三千青丝用一根白玉簪挽起，眉目如画，气质清冷，宛如九天玄女下凡尘。她目光冰冷地注视着陈牧，语气中带着一丝愠怒：“陈牧，够了！”
陈牧微微皱眉，看着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手上力道却是不减反增，“你是何人？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放开她。”女子语气冰冷，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命令我？”陈牧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手上力道再次加重了几分。
“咳咳……”司马嫣只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眼前一片模糊，隐约看到一个白衣女子挡在自己身前，心中升起一丝希望，难道是家族派人来救自己了吗？
“我再说一遍，放开她。”女子语气依旧冰冷，但眼中却闪过一丝焦急之色，显然，她并不想与陈牧为敌，只是为了救下司马嫣。
“你以为你是谁？敢这样跟我说话？”陈牧冷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我陈牧想要杀的人，还没有谁能阻止！”
“陈牧，你当真要与我为敌吗？”女子秀眉微蹙，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为敌？就凭你？”陈牧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仰天大笑起来，“你以为你是谁？也配跟我说这种话？”
“你……”女子显然没有料到陈牧如此狂妄，一时间竟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最后再说一遍，滚开！”陈牧眼中杀机毕露，五指猛然收紧。
“住手！”女子见陈牧动了真格，心中大惊，顾不得再说什么，右手闪电般探出，直取陈牧面门。
陈牧冷哼一声，左手化爪，迎向女子的攻击。
“砰！”
一声闷响，两股强大的力量碰撞在一起，掀起一阵狂风，吹得周围飞沙走石，树木摇晃。
“蹬蹬蹬……”陈牧连退数步，才稳住身形，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这女子看起来柔柔弱弱，没想到实力竟然如此强悍！
女子同样后退了几步，俏脸微微有些发白，显然，刚才那一击，她也并不好受。
“你到底是什么人？”陈牧沉声问道，能够接下他一招的人，绝非等闲之辈，这女子究竟是什么来历？
“冷月。”女子淡淡地吐出两个字，目光冰冷地注视着陈牧，“你若再敢伤害她一根汗毛，我定不轻饶！”
“冷月？”陈牧眉头微皱，这个名字，他似乎在哪里听说过？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喧哗声，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朝着这边走来，为首的正是司马家族的家主司马雄霸，以及一众司马家族的高层。
“嫣儿！”司马雄霸看到被陈牧掐住脖子的司马嫣，顿时目眦欲裂，怒吼一声，身形一闪，瞬间来到陈牧面前，一掌拍向陈牧胸口。
“找死！”陈牧眼中寒芒一闪，右手一挥，一股强大的力量呼啸而出，将司马雄霸震退了数步。
“爹！”司马嫣看到司马雄霸，顿时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哭喊起来。
“嫣儿，别怕，爹爹来救你了！”司马雄霸心疼地看了一眼司马嫣，随即目光阴冷地看向陈牧，杀机毕露，“小畜生，你竟敢伤我女儿，今日，老夫要将你碎尸万段！”
陈牧冷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就凭你，也配？”
“狂妄！”司马雄霸怒吼一声，再次出手，这一次，他毫无保留，恐怖的灵力波动，宛如惊涛骇浪一般，朝着陈牧席卷而去……
司马嫣那双曾经流光溢彩的明眸，此刻却毫无生气地瞪着，似是在控诉着命运的不公。司马岳跪倒在她身旁，颤抖着手探向她的鼻息，却只感受到一片冰冷。
“嫣儿！嫣儿啊！”司马岳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悲愤，如同受伤的野兽般令人毛骨悚然。他猛地抬起头，猩红的双目死死地盯着陈牧，咬牙切齿地咆哮道：“我要你偿命！”
司马岳如同一头被激怒的蛮牛，疯狂地扑向陈牧。然而，现在的陈牧早已今非昔比，他只是漫不经心地挥了挥衣袖，一股强劲的真元便如同一堵无形的墙壁，狠狠地将司马岳掀飞出去。
“就凭你，也想杀我？”陈牧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在地上，口吐鲜血的司马岳，眼中满是轻蔑和不屑，“不自量力！”
冷月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她曾听闻过陈家灭门惨案，也隐约猜到陈牧心中怀着滔天的仇恨，但她从未想过，他会如此决绝地手刃昔日的情谊。
“陈牧，冤冤相报何时了……”冷月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劝诫，“你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值不值得，你说了不算！”陈牧猛地转过头，目光如刀锋般刺向冷月，语气冰冷刺骨，“你没有经历过我的痛苦，有什么资格对我说教？！”
冷月被陈牧眼中的恨意所震慑，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是啊，她没有经历过他的痛苦，又有什么资格去评判他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