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假装没听见。
很快，他们便路过了陶医生的检查室，紧闭的房门是坚定的拒绝。
“陶医生去哪了，他怎么不工作了？擅离职守这合适吗？外面这么多人等着。少一个人，那效率大大降低啊。”
他为什么不工作是拜谁所赐难道你心里没有数吗！
护士头皮的青筋跳了跳，头顶冒出了黑气，“体检时间还没结束，哪有这么早就去的！”
知道再惹下去，这位护士姐姐可能就要暴走了，善良的李星武果断转移了目标。
“大爷，你说陶医生会去哪？”
门卫大爷脸上的褶子动了下，直接翻了个白眼，“我怎么会知道。”
论脾气，这门卫大爷可比护士姐姐直接多了，“你小子安分点吧，大家出来工作都不容易，你一天到晚作天作地的，人家工作还怎么进行下去。我说你该不会是那什么卧底吧？专门来破坏我们公司的？”
李星武也不跟他客气。
“大爷，真的有卧底吗？有卧底你还有心思在这里闲聊？这难道不是你的问题吗？”
“哦，对了，昨天我们还发现非住客进公寓了。我说你整天都在干嘛？睡觉吗？工作这么不认真，小心我举报你哦。”
看着大爷瞬间飚黑的脸颊，不用体检都知道他高血压了。
说好的尊老爱幼呢？
护士赶紧小跑两步打开检查室的门，打断李星武的话，“大爷，您的检查室到了！”
门卫大爷暴走的进度停止，深深看了眼李星武后，冷哼一声走了进去。
护士怕李星武也跟进去，大爷一进门就砰一声把门给带上，严肃地挡在李星武面前。
“啧。”李星武遗憾地摇了摇头，“一个门卫，工作做的不怎么样，脾气倒是挺大。”
刚说完，检查室里就传出一个巨大的闷响。
李星武乐得吹了声口哨，转身离去。
再回到三人身边时，常新和马西东两人已经昏死了过去。
张小小站在他俩身边不知所措。看到李星武回来，她长长松了口气。
“现在怎么办？”
李星武挑了挑眉，“你继续看着他们吧。”
前方是一片八卦的浩海，他不找人打听打听消息都对不起公司为了他们做的努力。
深吸一口气，他双手搭喇叭状，大喊一声：
“有谁看到陶医生了？”
“有谁看到王总了？”
“有谁认识2304的小圆和小敏？”
四条队伍齐刷刷转过头，走廊里、大厅里的灯光顿时闪烁起来。
张小小吓得紧紧靠住墙，十分后悔自己怎么没一个人回宿舍。
而某位始作俑者，却兴奋地一头扎了进去。
仿佛一头跃入羊群的猛兽。
……
“你说他这样真的能问到什么线索吗？”
一个半小时后，张小小蹲在墙角，不解地望着又一个被李星武带进检查室的小伙子。
“或许吧。”常新虚弱道。
他比马西东醒得早，醒来时，大厅里的鸡飞狗跳已经接近了尾声。
奈何他身体仍然很虚弱，只能和张小小一块儿躲在墙角，欣赏着这出闹剧。
据张小小口述，起初，李星武只是闯进去抓人问话。不过目标对象与他对上眼后就疯狂逃窜。
李星武倒也不怎么执着，这个不行就立马去抓另外一个。
于是，四条长龙很快就被他打散，大厅乱成一团。
那已经不是护士能维持住的场面了。
所以很快就来了几个穿着灰衣，浑身散发着黑气的人。
他们要把李星武带走。
可是李星武只一句“我是在抓卧底”就把这些人打发了回去。
没了灰衣人的干扰，大家只能一边躲，一边瞅准空隙抢占检查室。
有几人终究是没躲过，被李星武抓住后，就被他友好地带进陶医生那间检查室，进行了友好的会谈。
直到常新醒来，李星武的天还没聊完。
张小小好想跟着听听，但她不敢。
两人等啊等，把旁边的马西东也给等醒了。
只见他眼皮底下的眼珠子缓缓转动了几圈，然后人猛地蹦了起来，紧握着袖子里掉出的咸鱼摆件，紧张地环顾着四周。
这会儿体检的人已经所剩无几。
整个大厅冷冷清清。
“几点了？”
扫视一圈，除了氛围有点奇怪外，危险倒是没什么，马西东才放松了一些。
刚要说话，就听有人噗嗤一声。
“这就是你的道具？”
说完，人已经笑到没声了。
马西东的脸微微扭曲了一下。
常新无奈地抿了抿嘴，试图帮他缓解下尴尬，“醒得很及时，差十分钟十二点，我们现在回去上班还来得及。”
如果不是特殊情况，他绝对不支持马西东和李星武干起来。
……
为表示对张小小看护的感谢，他们决定先把她送回宿舍。
路上，常新主动说道：“我进检查室的时候看到那个医生好像在看小圆的档案，档案最上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