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空气里面,一浪一浪的求饶声,响彻而起,耳听着这些声音,陈锐的嘴角,不由的勾勒出来一丝微笑。
他知道,自已成功了,而李斯脸色则大变,他现在已经全然没了任何办法,胡彪手下的部下,已经有些不听命令,选择投降了,大抵剩下的,也用不了多久,便会投降了。
也就是说,他今日的篡位行动,将以失败而告终。
一想到这里,李斯不由的发自内心的惶恐与不安,这件事,从一开始,他蓄谋之时。
李斯就知道,这是有概率成功的,但是他没有想那么多。
原因很简单,熬了这么多年,等了这么多年,从年富力强的中年,一直熬到老年,李斯等不及了,因为他不知道,倘若自已现在不行动起来,不进行自已的篡位之举的话。
那么,等到将来,他还能够活到那个时候。
大抵,是要篡位不成,反而先死了。
因此,在年龄所带来的迫切之压力下,李斯是选择了仓促之下行动,而这一行为,就直接导致了他当下,行将失败的命运。
眼下,李斯的脸色阴郁异常,不过好在,他并不是只谋划了篡位之事,对于失败,他也是有一定的预料的,虽然概率很小,但是,人老成精。
年龄一大把的李斯,可谓是狡滑的厉害,他早就意识到,今日之事,是有概率失败的,因为,在意识到有失败的可能的情况下,他早早的便做好了谋划。
而李斯的谋划,也很简单。
那就是,今天,他尽可能的,不主动的出声。
这么一来,一切,便还都有,回转的余地。
当然了,这一切也需要有人背锅。
而死去的钱谦益,明显,就是最好的背锅对象。
想至这里,李斯朝胡彪,使了一个眼色。
胡彪哪怕不知,李斯这是何意。
当即会意。
今日之事,胡彪知道,自已大抵是要替李斯死了。
但他别无他法,他这条性命,当初就是李斯救下来的,因此,对于李斯,胡彪是充斥着忠诚,此时,在会意之后,他当即提刀,然后朝李斯靠近。
而李斯,则适时戏精附体,大声的呼喊道。
“殿下,臣有罪,以至于让逆贼有了可乘之机,臣万死难脱其责,请殿下不要对这些逆贼们怜惜,要将他们悉数的斩尽杀绝。”
“哦?”
李斯这一表现,让陈锐不由的愣了愣。
这个李斯,在搞什么鬼?
不过马上,陈锐便意识到了,这是李斯想要为自已脱罪。
果然,在李斯的怒吼下,胡彪适时,提刀靠近了李斯,将刀架在了李斯的脖子上。
“丞相,都到这个份上了,你别无他路可走,跟我们一块反特娘的吧。”
“只要成事了,我们拥护你当皇帝。”
“逆贼,休想。”
“还不让你手下,放下武器,跪地求饶,殿下仁德,或可以饶恕你们,给予你们,一条生路。”
李斯的声音落下,陈锐冷笑着,看着这一幕,他哪里不知,这一切只是李斯与胡彪在配合着演戏而已,不过,这戏倒是挺好看的,蛮有乐子可言的。
“有意思。”
陈锐冷笑。
而接下来,胡彪则是在李斯,大义凛然的一通怒斥下,竟然主动的放下刀,还命令自已手下,放下了武器。
一时间午门这里,原本鼓噪着,要选择的势力,就此瓦解。
在丞相李斯的,三寸不烂之舌的威力之下,竟然放下了武器,选择了投降。
倘若只看这一幕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李斯是一个忠臣的。
李鸿基带领着士兵,到下面将所有的投降士兵给悉数的缴械。
而一众百官,则是在李斯的带领下,跪倒在地,求饶连连。
这部分的官员,都是李斯的死党,死忠,其余的官员们,在看到滴血认亲的结果后,便主动的站在了陈锐这边。
唯有他们,还跟李斯站在一块。
此刻,但只见到,李斯一脸的痛心,看着陈锐道。
“殿下,老臣知罪,老臣万死难辞其过。”
“老臣竟然受了这个钱谦益的蛊惑。”
“怀疑了殿下的身份,以至于,酿成了今日之祸!”
“请殿下责罚。”
“请殿下杀了老臣吧。”
“老臣愿意,以死谢罪。”
“好一个以死谢罪啊。”
听到这里,陈锐不由的大笑了一声,冷笑连连。
“丞相要以死谢罪。”
“你们呢?”
“殿下,臣等,臣死罪……”
一时间,众臣纷纷叩首,今日的事情,已经失败了,他们现在,只是陈锐手下,待宰的羔羊,等候着屠杀。
而生杀予夺之权,都在陈锐手上。
“你们也知道,自已是死罪一条啊。”
陈锐大笑连连,旋即,朝李鸿基道。
“李鸿基。”
“属下在。”
李鸿基当即站了出来,只感觉,心潮澎湃,原本鼓噪一时的叛军,就这么的,便被殿下,给轻易的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