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突然对此事好奇?莫不是他知晓馨儿身份?”
怪不得尼堪外兰如此猖狂,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看起来先生早就知道了?”
努尔哈赤眼中带着阴霾,就这么静静望着来人,意思明显。
这杀气如此浓郁,恐怕馨儿难以自保。
偏偏陈述不信邪。
摆了摆手道:“大汗,尼堪外兰是什么人啊?他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呢?”
“再说,仅凭一家之言,您就不信任我了吗?”
一句话,努尔哈赤心中一动。
倘若是其他人,知晓自己已经起了疑心,定会主动将馨儿抓来,以此表示忠良。
可陈述反其道而行之,翻到将事情搞的如此复杂。
见状,陈述嘴角上扬,随即开口:“大汗,我陈述自从跟在您身边,为您东征西讨,并未出过任何乱子,甚至未曾要过任何赏赐,我这么做,就是要改变历史,守住国门。”
“如今,我一片忠诚摆在面前,可是别人几句话就能将我的功劳全部清空,甚至,还需要一个女人的死来判断我的忠良,这未免有几分说不过去了吧?”
听到这控诉,皇太极急的团团转。
脸色惨白,一时间竟多了几分不知所措。
“你……哎呀,陈先生,您快少说几句吧。”
“玛法并非是怀疑先生,只是这馨儿姑娘的身份摆在这里,确实不适合留在咱们身边。”
陈述嘴角上扬,甚至都不用问对方到底是什么身份。
只是静静看着努尔哈赤,等待大汗回答。
“哈哈,陈先生说的是。你我本是兄弟,再说,馨儿姑娘对你情深意浓,在边城中救你两回,就已经表明心意。这真情之下,自然无需证明。”
说罢,努尔哈赤在众目之下,将那封信直接撕毁,投入到火炉之中。
“先生,怀疑您是我不对,您千万别与我一般计较。”
陈述嘴角上扬,随即说道:“既然大汗都已经这么说了,那我们就应该考虑如何能解决此事。”
“若是依先生之意,接下来应当如何?”
陈述扯了扯嘴角,看着那火堆,嘴角上扬道:“那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既然李将军欺骗了我们,当务之急就是去边城追责。”
边城追责?
努尔哈赤坐在一侧未曾开口。
毕竟边城是的实力是他们无法触及的。
如果真去边城追责,后患无穷。
一念至此,赶忙开口道:“好,我明白了。”
“皇太极,带着精兵强将,我们随着陈先生去追责李成梁。”
“我……凑!”陈述瞬间哑然,这努尔哈赤是不是被气糊涂了?这是疯了不成?
“大汗,我不是这个意思!”
“咱们是去追责,李成梁必定不愿东窗事发,现在出现这种情况,恐怕李成梁自己都烦闷不已。”
“所以,我们只需告诉他,我们已经知晓此事便可。至于其他的,没有必要,您就不需要在意。”
皇太极点了点头,“行。”
即刻出发去边城,只有几个贴身侍卫,按照陈述所言,带人前行叫征讨,不战而屈人之兵,那才是上上策。
“陈先生!”
馨儿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前行至此。
“陈先生,馨儿听闻……”
陈述看着她这么着急,就知晓她定是听到他人的闲言碎语,赶忙说道:“馨儿,莫要慌乱。我既然已经决定保护你周全,就绝不会再让你如曾经那般任人宰割。”
“再说了,既然他们把我当成小诸葛,那我说的话便是有用,如果那些闲言碎语可将我绊倒,那我也就无需留在此处了。”
陈述这话表面上是对馨儿说的,实质上就是在告诫努尔哈赤,有些事情可不是表面那般简单。
努尔哈赤站在身后哈哈大笑:“馨儿姑娘尽管放心,我们此番前行已经准备万全之策,定不会有什么危险就是。”
“对,大汗所言不假。你先休息,等到天明之时,我便会归来。”
说罢,转身离开。
馨儿望着陈述离开的身影,若有所思。
边城总兵府。
“将军,您都多久没来了?是不是早就将桃儿给忘记了?”
李成梁望着怀中美人,笑道:“那怎么会?近来公务繁忙,每日都想着来与你相见,可惜啊!”
说罢,猛地回身,将女人搂住。
“哎呀,将军,你怎么这般心急……”
娇嗔之音传出,就在红纱落地之际,门外传来禀报之音。
“报!将军,努尔哈赤与陈述已到城门外,说有要事相求,是否召见?”
“努尔哈赤来了?”
一把推开女人,李成梁着急开口道:“他们带来了多少人?”
“回将军,算上努尔哈赤本人,共八人。”
八个人?
李成梁微眯双眼,嘴角带着笑意,“原来如此,请他们去大殿等待,本将军即可便来。”
看着李成梁穿上衣服准备离开,那女人似乎有几分不满,可又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