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自作聪明的让祖父把藏书阁给捐赠出去的话,那祖父也不会被升官,而他老人家在出事的时候,莫家也不会一无所有,一点依仗都没有,都是我的错的。”莫昕砚喃喃的说道。
自从从莫家回来后,莫昕砚就一直都处在极度的自责中。
“这不是你的错,如果莫家现在还拥有藏书阁的话,那正好成了那些人攻击你们莫家的把柄的。”
“你知道是谁在陷害祖父是吗?”莫昕砚猛地睁大眼睛看着连屹城问道。
“沅沅,你要冷静一下,我说过,祖父曾是我的老师,我对他老人家的事情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我能相信你吗?”莫昕砚眼眸深黑的看着连屹城。
连屹城冲着莫昕砚重重的点点头。
莫昕砚浑身虚脱的坐了下来,她怕,她是真的有些怕了。她知道她不该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连屹城身上,但连屹城是她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她不得不抓住。
连屹城一大早就出门述职了,他昨天因为陪着莫昕砚回了一趟莫家,很多公事还没来得及处理。
莫昕砚起身后,就一直呆呆的坐着,她知道她不能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连屹城的身上的,毕竟她清楚的知道,祖父和昌平候府的立场是不一样的。昌平候在这个时候不落井下石,就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她从昨天起,就一直思索着,怎样才能救到了祖父。
祖父这些年虽然门生不少,但是真正掌握着实权的并不多,而且有很多也都不在京城,他们终究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的。
她觉得她现在唯一能信任的就是小舅舅了,小舅舅虽然只是一介商人,但近几年他结交了不少的权贵,说不定能从中斡旋一二。
不过要让那些人出面的话,首先需要的就是银子,白花花的银子。
“染柳,理一理我的嫁妆和铺子,看看能凑到多少钱?”莫昕砚冲着染柳突然说道。她的嫁妆虽然都是宁嬷嬷管着,但她很多铺子的收益都是放在染柳的手上的。
染柳在管账方面很有心得,这一点根本就不用她操心。
“少夫人,您要做什么?”宁嬷嬷一脸忧心忡忡的看着莫昕砚问道。她生怕这个时候,少夫人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要知道,如果莫家真的完了,那少夫人可就只有这些钱财可以傍身了。如果连这些钱财都没有了的话,那少夫人在侯府将怎么生活啊!
“嬷嬷,我不能坐视不理的。”莫昕砚知道宁嬷嬷一心都放在她的身上,一心一意的为她着想。
可是如果莫家真的败落了,不管她手里有多少钱财,她在候家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少夫人,奴婢不是让您置之不理,而是想告诉您,有些事情,您需要量力而行的。”宁嬷嬷苦口婆心道。
如今莫家正处在风口浪尖之上,少夫人应该在这个时候暂避风头的。当然依着少夫人的性子,她肯定不会这么做。但不管怎么样,至少也要为自己留点傍身的东西啊!
“我心里有数的,如果因为莫家的事情,昌平候府容不下我的话,那这样的人家也不值得我留恋。”
“少夫人慎言啊!”宁嬷嬷一脸惊吓的跪倒在地上失声的低喊道。
“嬷嬷,我意已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