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雨！”
苏晚璃见秦雨吐血，心里一惊，连忙喊她了一声。
秦雨咳了下，她费力的看向儿子：“皓、皓宇，以后妈妈不在了…你跟舅舅、舅妈…一起生活，要、要听话，知道吗？”
“不，妈妈！我只要你！妈妈，我只要妈妈……”
三岁的崔皓宇也仿佛是察觉到了什么，哭喊着，满脸都是泪水。
“不哭…不哭……”
秦雨的眼神看着又黯淡了许多，她缓缓劲，眼神又落在秦九昭身上，虚弱开口：“车祸…车祸是崔晓明…是他撞我们——”“小雨！”
秦雨的话还未说完，手就垂落了下来。
秦九昭察觉到她的异样，连忙大声喊她的名字。
秦雨眼睛紧闭，已经没有了气息。
“妈妈……妈妈——”
崔皓宇伸手用力摇晃着秦雨，哭声令人心碎。
苏晚璃在这种气氛下，眼睛泛红，眼睛里也不自觉泛起水光。
秦九昭愣愣的看着秦雨，眼角赤红，许久都没有说话。
直到医生和护士听到这边的动静，走进来查看秦雨的情况。
在确认她死亡后，记录下死亡时间。
看着他们要将秦雨推出去，崔皓宇紧紧搂着秦雨的胳膊，不让医护人员碰他妈妈。
秦九昭的唇抿得紧紧的，他伸手抱住崔皓宇，声音沙哑：“你妈妈离开这个世界，要去天堂了，皓宇，让你妈走的心安些，好吗？”
崔皓宇眼睛红肿，感受到秦九昭身上的亲切气息，他伸手搂住秦九昭的脖子，靠在他怀里大哭起来。
苏晚璃在一旁，跟着默默流泪。
她虽然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但看到这种场合，还是觉得心里很难受。
尤其是崔皓宇还这么小就没有了妈妈。
而他的爸爸崔晓明……
如果秦雨临死前说的事属实的话，那就是崔晓明蓄意谋杀的了。
医院这边，秦雨的尸体还没被推到太平间去，就有两名警察来了。
他们抓到了肇事逃逸的司机，崔晓明。
听到果然是崔晓明开车撞秦雨的，秦九昭和苏晚璃两个人脸上都露出震惊之色。
崔皓宇跟秦雨可是处在同一辆汽车上面的啊！
都说虎毒不食子。
崔晓明难道真的丧心病狂到，对自己的亲生骨肉也要赶尽杀绝的地步吗？
“据我们调查，崔晓明在跟秦雨女士离婚后，他的公司逐渐走下坡路，没过多久，跟他同居的那个薛菁菁卷钱跑路了。
崔晓明变成了丧家之犬，他又回来找秦女士复合。
秦女士不答应，崔晓明可能是恼羞成怒，酒壮人胆，就开车撞了秦雨女士……”
听到警察的话，苏晚璃和秦九昭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崔晓明开车逃逸期间，又撞伤数名路过的群众，我们来医院，也是想了解一下秦女士的情况……”
警察现在已经知道秦雨已经死了。
“警察同志，崔晓明这是蓄意谋杀，他是杀人犯，请你们一定要我妹妹主持公道！”
秦九昭沉声开口：“崔晓明心狠手辣，连他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他这种人如果不判处死刑，恐怕安抚人心！”
“你们说的这些，我们都会如实记录下来的，只是现在崔晓明一口咬死，他是喝醉了不小心撞到对面车子的，他不承认是蓄意谋杀……”
警察眼中也露出为难之色。
无论他们怎么审讯，崔晓明都咬死了，他不知道秦雨坐在那辆汽车里。
“我想见他一面。”
秦九昭沉默了片刻，跟警察说道。
“好，那秦先生你约个时间，我们让你见见崔晓明……”
警察倒是没有拒绝他这个要求。
“明天下午吧。”
秦天在秦雨的尸体上停留一瞬，轻声说道：“警察同志，希望你们先不要将我妹妹和外甥的情况透漏给崔晓明。”
“好，那我们就先离开了。”
警察了解完全部的情况后，就起身离开了。
秦九昭和苏晚璃留在医院里，处理秦雨的后事。
苏晚璃还怀着身孕，大半夜的，秦九昭先让她带着崔皓宇回去休息。
苏晚璃没拒绝男人的好意。
她要是逞强，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什么事，恐怕秦九昭会更加心力交瘁。
秦九昭将她和崔皓宇送到医院门口，看着小李开车载他们离开，他才转身回医院。
他坐在医院太平间门外的走廊上，低垂着头，脑中浮现出跟秦雨小时候的点点滴滴。
小时候，秦雨也不是这么讨厌的。
那时候，她整天跟秦九昭身后，哥哥长、哥哥短的喊着，很听秦九昭的话。
秦九昭带着她抓蛐蛐、逮蚂蚱，下河抓鱼，去山上摘野果子。
兄妹俩，曾经也有过一段相处融洽的回忆。
是从什么时候，秦雨变了呢？
秦九昭眼前闪过一丝迷茫。
大概是他参军入伍之后，十年，这是一段很长的时间。
奶奶身体不好，秦建刚是个混账的，他根本教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