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您一个人留在这儿我怎么能放心?我已经让人继续在这一代搜寻,有任何消息都会第一时间传过来的。”
放在现代,陆洪霄的年纪只能算是中年人,可在这个人均寿命还不到后世退休年龄的年代,陆洪霄已经是老年人了。
陆洪霄摆摆手。
“孩子,你不懂。”
“这事瞒不了也不能瞒,爷爷已经快马加鞭将消息送回京,你且跟他们去,爷爷必须要留下来。”
要是能马上把盛言瑄找回,事情解决了再通知皇家也没什么关系。
怕就怕他们还没有找到盛言瑄,京里便得到消息,那样一来,皇室的责难绝对不是自己的孙女可以承受的。
陆洪霄便偷偷把盛言瑄遇袭的罪责揽在自己身上,一旦盛言瑄真的也不至于牵连到陆明熹。
只是,他不想让陆明熹知道。
他选择留下来,一方面是为了寻找那些带走盛言瑄的人的线索,另一方面,可也是作为人质。
若盛言瑄出事后,他和陆明熹依然接受北境皇帝邀请,去往北境都城,陆明昭就危险了。
“爷爷!”
陆明熹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见陆洪霄一脸严肃,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
“我跟您一起!”
她不会让一个长辈独自面对皇室的责难。
至于北境的皇帝能不能生孩子,关他什么事儿。
“不要任性!熹儿,去做你该做的事,你该知道轻重!”
若在盛国境内,她不愿意给北境皇帝治疗,北境皇帝也没有任何办法,除非他愿意率先服软,以国家的名义请她帮忙治疗。
可现在已经在北境,离北境皇帝所在之处不远,若陆明熹忽然改口不愿意为北境皇帝治疗,焉知北境这些人会不会被惹怒?
在陆洪霄的要求下,亲卫们都跟着陆明熹离开,只有原先跟随他的老仆,和陆洪霄一起守在这里,等待盛国士兵的到来。
这里已经是北境境内,就算失踪的是盛国的王爷,双方也只能先交涉,实在交涉不成功,才会考虑是否要动真格的。
只要陆明熹没有明确说明无法治疗北境皇帝,这一次,占据主动地位的依然是盛国。
“祁王妃,您看,我北境风土人情比之盛国如何?”
进入乌托城以后,阿拉坦巴特尔与陆明熹骑马同行,时不时就要向她展示一下北境的优势。
“各有千秋。”
陆明熹淡淡的回应了一声。
她
实在没有什么心情去关心北境的风土人情,这里是好是坏,与她何干?
“看来祁王妃还在担心祁王的安危。”
“那是本宫的夫君,本宫自然担忧。”
即便只是名义上的丈夫,盛言瑄在和不在,她的处境绝对是不一样的。
“王妃和祁王还真是伉俪情深。”
明明是一句感叹的话,陆明熹却从中听出了一些嘲讽的意思。
“前方便是皇宫,祁王妃可要梳洗一番,再与本将军一同面见陛下?”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看,陆明熹被传的神乎其神的医术是不是确有其事了。
只是,陆明熹答应先跟他们来乌托城,却没有答应马上就给北境皇帝看诊。
几天过去了,盛言瑄还没有半点消息,她哪里来的心思去给什么皇帝看病,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些北境之人根本就没认真在找盛言瑄的踪迹。
“本宫车马劳顿,身体不适,恐把病气过给你们皇帝,还是请大将军帮本宫另找一个住处先行安置吧。”
陆明熹面不改色的说。
到了乌托城又如何,只要盛言瑄一天没有消息,她就不会进皇宫给北境皇帝看病。
反正她也不急回去。
“祁王妃,你
可知这是欺君?”
阿拉坦巴特尔的脸色很不好看,这个女人,面色红润的骑在马上跟自己说话,却说什么车马劳顿,身体不适。
一听就是搪塞他们的借口。
“欺君?欺的什么君?本宫乃是大盛祁王妃,本宫的君远在盛京城,可不在这儿。”
陆明熹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享用北境的立法来约束她,也要看她愿不愿意被约束。
“况且,本宫乃是一个娇弱的女子,身子不适难道犯了北境的王法不成?”
她本身就是大夫,只要她愿意,有一万种办法让人相信她生病了,只是没有必要那样去做。
反正他们都知道陆明熹称病只不过是一个借口,一个催促他们去寻找盛言瑄的借口而已。
“自然不犯法”
没想到,人都已经进了乌托城,陆明熹却不愿意配合他们,尽快给皇帝看病,阿拉坦巴特尔再生气,也不能像对待普通大夫一样,把刀架在陆明熹的脖子上,逼着她去给皇帝看病。
“本将军在趁国内有一套别院,祁王妃既然身子不适,便先在别院当中修养几日。”
咬着牙说出这句话,阿拉坦巴特尔不再与陆明熹并肩前行,双
腿一夹马腹,当先一步朝着前面跑去。
而后,云丹贡布才打马走到陆明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