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重重吐出一口气的宁国公。
裴玉宴站在他身旁,身上衣裳还没换下。
“养儿一百岁,常忧九
十九……国公爷,你说,这孩子我们是不是生多了?”
闻言,宁国公抚着自己的山羊胡笑。
“夫人这说的是哪里话?虽然担忧操心,可这也是我们为人父母该做的,更何况孩子哪有嫌多的,若不是担心你身体,老夫还想做爹。”
裴玉宴被说的脸通红:“你看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这样说话不正经。”
宁国公府扶着自己的夫人:“你我夫妻,要什么正经。”
“国公爷……”
“知道夫人害羞,为夫不说还不行吗?”
“你真是……”
“好了,都亲眼看到孩子平安回来了,你我二人也该就寝了。”
“好。”
——
翌日清晨,上过早朝后,宁国公和宁鹤回府。
二人摘下乌纱帽,脱了朝服,脸上神色惧是严肃。
裴玉宴一眼就看出来了。
“可是皇上从轻发落?”
“宋府满门抄斩,可这背后之事分明,有人操纵皇帝,却故意不提。全当宋凡一人所为……”
这个处理结果,他们自然是早就想到。
今日早朝,他父子二人据理力争,竟未曾想到还是没能扭转局面。
“齐王做的事,皇上授的意……哪怕闹得满城风雨,他又如何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