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的上身肌肉虬结,两臂粗如水桶,站在白如冬面前犹如小山似的,健步如飞将纸笔取了来,蹲在白如冬面前,将纸摊在膝上,擎着笔眼巴巴看向白如冬。
张回道:“你将那人长相详细说说。”
白如冬看着面前比他高出一头的年轻人,笔杆在他手中像根牙签,他缓了缓神,仔细回忆着那日与梅如松的相遇,他记性不错,自眉毛到眼睛,体貌特征说得分毫不差,年轻人运笔如飞,在纸上刷刷点点,待白如冬说完,那边厢也收了笔,凑近吹了吹,举到白如冬面前:“是不是这个样子?”
白如冬看着纸上栩栩如生的梅如松,与他记性中的那人高度吻合,正在啧啧称奇之际,张回道:“不用看了,就是他。”
白如冬瞪大了眼睛:“大人认识他?”
张回避而不答:“他是以什么罪名入狱的?”
白如冬道:“扒灰。”
张回一怔,咧了咧嘴:“真他娘的不是个东西。”
白如冬疑窦丛生,忍不住问道:“这人究竟是什么身份,竟劳动大人千辛万苦查找?”
张回瞟了他一眼,眼中的冷意与杀机让白如冬呼吸为之一滞,大热天背后竟出了一层冷汗,张回拍了拍他的肩头:“不该问的别问,事情比预期顺利,白捕头居功至伟,现下可以办正事了。”
白如冬道:“大人吩咐。”
张回直视着他的眼睛:“梅如松今晚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