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恒走到众长老面前,直接乖顺地跪了下来。
而左玉清则是满脸不情愿地瞪着时酒,好一会儿才磨磨蹭蹭地跪了下来。
“咳……”
卜阳子清了清嗓子,看着左玉清和任天恒扬声道,“今天让你们过来,应该知道是什么事吧。”
“知道。”
任天恒立刻恭敬地垂眸。
左玉清则是撇着嘴,气愤地盯着时酒。
时酒原本过了两日,心情已经好了不少了,可此刻被左玉清这么瞪了两下,胸口瞬间又堵了一口气。
卜阳子肃然地看着不忿的左玉清道,“既然事情发生在你身上,那就由你讲讲当天的事吧。”
左玉清转过脸,愤然看着卜阳子道,“比武那天就是时酒给弟子下了药,害我武功尽失,请卜长老为弟子做主。”
左玉清说着又狠狠瞪向时酒。
听到左玉清的污蔑,时酒再也忍不住地拍案而起。
“你这个孽徒,老子现在就杀了你。”
时酒撸了撸袖子,抬手就要朝左玉清头顶劈去。
他现在就杀了他,免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看到时酒眼里的杀意,左玉清脸色一白,心里越发肯定是时酒要害他了。
屠长老和袁长老等人都斜靠着椅背,看着师徒大战的好戏。
卜阳子则是黑着脸,大喝道,“吵吵什么,当这执法堂是你们为所欲为的地方吗?”
时酒身子一僵,猛地收回手,一甩袖子,气愤地回坐到椅子上。
卜阳子冷冷看着左玉清,“我是让你说说那天的情况,不是让你妄加猜测。”
左玉清闻言,脸色倏地阴沉下来。
卜阳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包庇时酒?
似是看出左玉清的心思,卜阳子皱眉道,“你放心,这件事不管是谁做的,我们都会秉公处置,绝不包庇。”
左玉清阴冷的眸光闪了闪,卜阳子和时酒一向不和,应该是不会包庇时酒才对。
左玉清抬眸,“那天的比赛,几位长老也都在场,在和白狸儿对战之前,弟子还和慕容师妹打了一场,那一场比试弟子身体并没有什么异样。”
长老们闻言,一了点头。
那天的比赛他们都在场,这左玉清和慕容雪菲对战那一场,的确是没什么异样的。
见大家都认同他说的,左玉清又继续道,“后来弟子被那姓冷的打伤,任天恒就送了一颗丹药来,说是时酒让他送的。弟子吃下这枚丹药后,身体才出现了异常。”
这个大家之前也都听他说过,问题恐怕就出在这颗丹药上,现在最主要的是要搞清楚,这丹药到底是出自谁的手。
卜阳子肃然地皱眉转向任天恒,“任天恒,你说。”
任天恒身子猛地一颤,立刻点头。
“是,师尊见左师兄受伤,怕会影响之后的对战,就派弟子送了一枚伤药给左师兄,弟子一拿到伤药,就立刻送去给左师兄了,中间没有任何耽搁,也没有调换过那伤药,请师尊和长老们明鉴啊。”
任天恒一边喊着冤,一边朝卜阳子和时酒猛磕头。
卜阳子一脸探究地看着任天恒,肃然的眼底满是困惑。
之前他派了暗卫去调查这任天恒,发现他家世极其清白,就是普通的农户人家,父亲早逝,家里只剩他和一个瞎眼的老母亲。
村里人也说这任天恒从小就是个老实忠厚的孩子,全村的人都知道他在风神学武,就连学费也是村里人捐的,大家都指望他学成回去,造福乡里。
就怕有人冒名顶替,暗卫也拿任天恒的画像给他们看了,村民确定画像上的人就是那任天恒。
在学院,他们也调查了一番,发现弟子们对任天恒一致的评价就是,不爱说话,敦厚老实。这一点和那些村民说的很相符。
几天针对任天恒的调查,都没有任何破绽。
家世普通,老实敦厚,之前和左玉清也没有结过怨,他也的确没有这个下药的动机,可如果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白狸也暗暗观察着这任天恒。
看他一脸无助又害怕的模样,白狸忍不住扬了扬眉。
如果事情真是这个人做的,那他的演技也太好了。
一旁的时酒见任天恒这副模样,心思也有些动摇了。
难道真的不是他做的?
卜阳子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抬眸看向时酒,“你说说。”
时酒皱眉,“我的确是让任天恒送了一枚伤药过去,但是我送的的确是伤药,绝不是破厄丹。”
左玉清一听,立刻炸毛了,指着时酒就吼道,“时酒,你还想抵赖,明明就是你用破厄丹害我,你为什么不承认?”
枉他这么多年跟在他身边勤勤恳恳为他做事,他竟然把他害成这样,简直枉为人师。
时酒瞬间又气黑了脸,怨毒地盯着左玉清,恨不得冲上前把他掐死才能舒心。
坐在一旁的宿长老终于听不下去了,一拍桌子厉喝道,“你这弟子还有完没完,他到底是你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怎可如此无礼,再说现在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你这样的偏执要不得。”
左玉清撇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