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狸倏地皱眉,抬眸看向半空。只见一个头发半百的黑袍老者,和一个穿着深青色弟子服的青年男子,一起飞上了高台。
看到时酒,卜阳子眼眸微眯,肃然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波澜。
屠长老等人也瞬间凝重起来。
两人一起落到高台之上,底下的众人瞬间又是一片嘈杂。
“是时长老和左师兄。”
“左师兄回来了,听说死的那个左玉波是左师兄的亲弟弟,这下白师妹可惨了。”
“时长老和左师兄明显是回来算账的,这白师妹以后的日子估计不好过了。”
“今天有时长老和左师兄在,这行刑的事恐怕也会不了了之了。”
听着众弟子的议论声,慕容荀和雪青砚等人都不自觉地皱起眉头。
只有白狸依旧面无表情,绝色的脸上没有一丝害怕,只冷冷看着左玉清。
这个左玉清看起来三十出头的样子,据说他是左家的嫡长子,和左玉波是亲兄弟,两人长得颇为相像,只是比起左玉波的瞻前顾后,这左玉清更显犀利,锋芒毕露。
左玉清上了高台之后,也第一时间看向白狸。
阴鸷的眸子缓缓眯起,眼底满是滔天的恨意和嗜血的杀意。
感觉到左玉清身上的戾气,白狸唇角勾起一丝冷笑。
又一个想杀她的,想她也算貌美如花了,怎么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呢。
时酒看向卜阳子,一脸戏谑道,“卜长老好兴致,这大中午的也不怕晒着。”
卜阳子面无表情地抬眸,“时长老回来的正好,一起观刑吧。”
听到“观刑”二字,时酒和左玉清的脸色同时一沉。
很快,左玉清便恢复如常,对着卜阳子恭敬拱手。
“敢问卜师伯,我家这些不争气的弟妹到底犯了什么错?”
卜阳子微眯了眯眼,冷冷地挥了挥衣袖。
“确实是些不争气的,你让他们自己说说吧,他们昨晚都做了什么?”
左玉清也不生气,还真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转身扫了眼跪着的左家人。
感觉到左玉清那犀利的目光,左家人都轻颤着垂下脑袋。
比起卜阳子和白狸儿,他们更怕左玉清。
犀利的眸子扫了一圈之后,最后停在了左珊珊身上。
“珊珊?”
声音不高,有着兄长该有的温和慈爱,可漆黑的眼底却是一片怨毒和愤恨。
似是感觉到左玉清的杀意,左珊珊忍不住颤抖了一下,立刻低头。
“是,是白狸儿杀了三哥,我们才想去找白狸儿报……说说理的。”
提到左玉波的死,左玉清眸中闪过沉痛和悲伤,但也瞬间便恢复如常。
“三弟技不如人,既是生死斗,便无理可说,原是你们理亏,怎么倒好动起手来。”
左玉清一脸的大公无私,正义凛然,看得底下的众弟子都满脸钦佩。
“左师兄不愧是我们的大师兄啊,这胸襟,这气度,一般人可比不上的。”
“的确,左师兄这风神第一弟子的称号,当之无愧。”
听着弟子们的议论声,白狸黛眉微挑。
这个左玉清果然没有左玉波那么好对付,三言两语就让这些弟子站到了他那边。
卜阳子面无表情地眯了眯眼。
屠长老他们则是不屑地冷哼。
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这两个还真是一模一样,一样爱装模作样,装腔作势。
左珊珊渐渐冷静下来,垂眸辩解道,“是他们先动的手,他们拦着门,不让我们进,我们才推门的。”
左珊珊知道,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她必须配合好左玉清,否则绝不是被废除修为这么简单。
云少宁闻言,立刻气愤地捏拳。
这死女人,明明是他们先动的手,竟敢恶人先告状。
左玉清眸光轻闪,突然严厉道,“不管是谁先动的手,学院明令禁止打架斗殴不知道吗?”
左珊珊立刻垂眸认错,“我们知错了,可打架斗殴的也不是我们一方,珊珊不懂,为什么现在只罚我们?”
左玉清眸中飞快地闪过一抹笑意,转身便对着卜阳子拱手道,“卜师伯,弟子也是不懂,还请卜师伯明示。”
卜阳子脸色一沉,就要开口,却见白狸儿飞身上了高台。
“师父。”
左玉清皱眉,眸中飞快地划过一抹不悦。
倒是时酒一脸兴味地看着白狸,“这位是?”
“她是我新收的入门弟子。”
卜阳子冷着脸为时酒介绍。
“狸儿,这是你时师叔。”
白狸面无表情地转向时酒,拱手行礼,“弟子参见时师叔。”
时酒看清白狸的修为,邪邪勾唇。
“原以为你的眼光有多高,之前那么多高修为的弟子你不选,挑了挑去,偏偏选了这么个只有黄灵的黄毛丫头。”
白狸也不恼,淡淡扬眉,“弟子自然是比不上左师兄。”
倒是卜阳子气不过地冷哼,“黄灵怎么了,比武决斗可不单单靠修为。”
卜阳子一句话,众人瞬间想到白狸和左玉波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