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他?
屋子里,除了墨北辰,流殇,星渊,其他人都不可思议地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即使猜到是他,可白狸真正看到何承志的脸时,却还是震惊了一下。
世间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可以为了某种目的,就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这种人怎么还配称之为人,简直比那畜生都还不如啊。
老爷子直接被气白了脸,一双眼睛却是愤怒地通红一片。
真的是他……
白初兰死死瞪着何承志,眼里一片复杂,有愤怒,有羞耻,有怨恨,还有一丝不安。
何思语呆若木鸡地望着何承志的脸,整个人好像傻了一样,嘴里无意识地喃喃轻唤。
“爹……”
何承志身子一僵,下意识拎起袖子挡住自己的脸。
白初兰回过神来,一下冲到何承志身边,拼命捶打着他的脑袋。
“你个挨千刀的,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连畜生都不如啊。”
这一句话,反应最大的不是何承志,而是何思语。
她惨白着脸色,仿佛一下子掉进了噩梦的深渊,四周漆黑一片,看不见一丝光亮,只有无数不知名的手拼命朝她伸过来,她害怕得后退,可是却根本没有退路。冰冷僵硬的手攀上她,摸着她的脸,抓着她的发,拽着她的脚,甚至,捏着她的心,让她喘不过一点气。
没有人注意到何思语,所有人都愤怒地瞪着何承志。
“你缺女人你上外边找啊,她是你亲生女儿,你怎么下得去手。”
白初兰一边哭一边打,眼泪鼻涕一大把,不知是在替何思语伤心,还是在伤心自己唯一的希望破灭。
终于被打烦了,何承志猛地推开白初兰,怒吼道,“闹够了没有,她是不是我亲生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白初兰一下跌到地上,听着何承志的话,脸色瞬间一白,“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何承志冷哼一声,也不跪了,直接站起来道,“你个水性杨花的破鞋,要不是看在你有几分利用价值,你以为我会要你这破鞋。”
听到“破鞋”两个字,不知白初兰的脸色难看起来,就连老爷子,白廷安,二夫人的脸色也一起难看起来。
白初兰吞了吞口水,梗着脖子道,“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我清清白白的身子给了你……”
“清清白白?”何承志不屑地冷笑,“你说的是新婚之夜抹的那点鸡血吧。”
似是被何承志说中心事,白初兰脸色又是一白,却强硬地抬起头。
“什么鸡血,你少污蔑我。”
“我污蔑你?”何承志冷笑一声,抬眸扫了眼老爷子和白廷安,“你以为你在皇城的那点破事我不知道,你娘以为江城偏远,当我何府是捡破烂的,一只破鞋也敢往我江府送,简直欺人太甚。”
一瞬间老爷子和白廷安的脸色就难看到了极点。
二夫人回想起当年的事,也是不禁有些脸红。
当初老爷子寿宴,白初兰设计勾引慕容瑾泓不成,反被白清妍将计就计送到了小厮床上,当年的事老太太也有参与,她不知道中间的变故,带着一帮京中贵妇冲进房间,想帮女儿正名,却反害得白初兰名声扫地。
白初兰失了真,京中别说大户人家,就是小门小户,人家也不要她,她又不愿做妾,老太太只能想办法在江州找了户人家,本以为江州偏远,人家不知道皇城的事,可是才短短几天,人家就将那事查得一清二楚,要求退亲。
老太太哪里又肯,一边抬出白老爷子的名头恐吓何家,一边又提出将来可以帮何承志提官,几番威逼利诱之下,何府才勉强同意了亲事。
可是老爷子哪里又是老太太能摆布的,一晃十几年,老爷子从不提为何承志提官的事,老太太只好自己托关系,找人为何承志说了个六品芝麻小官。
说到底还是老太太和白初兰自己做的孽,也不好怪何承志嫉恨在心。
见无人吭声,何承志的气焰更加嚣张,转眸像看垃圾一样看着白初兰。
“破鞋就是破鞋,成了亲也改变不了你水性杨花的本性,府里的小厮你哪个没染指过,你那两个东西你自己都分不清是谁的种吧。”
“你诬蔑我可以,但你不能侮辱锦儿和语儿,他们就是你的种。”
事情说到这份上,白初兰倒也不怕了,只是却死也不承认何文锦和何思语是别人的种。
“我的种?”何承志突然自嘲地笑了起来,“你有没有想过我那么多房妾室,为什么只有你生了一儿一女。”
白初兰一愣,随即很快想到什么,猛地瞪大眼睛,“你……”
“因为我根本没有生育能力。”
何承志面无表情地扫向何文锦,冰冷的眸子里只有厌恶,扫向何思语时,眼里又是一片复杂。
因为他没有生育能力,所以对何文锦和何思语的出生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何文锦对他来说就是个传宗接代的工具,如今他变成了太监,他在他眼里早就没了利用价值。
至于何思语,他原本是想靠她找个好靠山,可是她太没用了,所以他才想出这个主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