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她一把握住,吞咽口水,茫然地立了半响,大脑中负责输出语言的模块才终于像从混乱中恢复了一般。
她求助似的看向楼绒绒,嘴唇颤抖:
“脱……脱贱入良?”
楼绒绒微笑:
“是。”
“不用出赎金,不用讨好男人,不用嫁给旁人做见不得人的外室?”
楼绒绒抚摸着她瘦的硌手的脊背,安抚她的情绪:
“是,你的名字会在名册上一笔勾销,而后你就只是大庆百姓的父母官,便是被人提起,亦不必因为从前的屈辱而羞耻,因着你是堂堂正正科举入仕,实打实的天子门生。”
她顿了一下,考虑到实现的难度,又补了一句:
“自然,此事恐怕有些难为,可能短则数年,常则数十年,我可应允你,如若十年之后,此事尚未落定,我亲自派人赎你出楼,让你亦能参与科考。”
然而话音刚落,她怀里的青鸾猛地抬起头来,眼中迸射出极炽烈的光:
“不!不必您来,公主,我要……我要凭自己之力,脱下这一身肮脏皮囊,像您说的那样,堂堂正正穿着大庆的官府,站在大殿之上!”
“十年……二十年……我都等得。只要公主未曾骗我,只要当真会有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