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军曹的称谓我用错了,我被先前看过的一些东西误导了,查资料后发现这是小日子国的称呼,所以我之后的章节都会修改掉)
副将心惊胆战地看着费鹜苏沉默地看完了每一具尸体,最后站在空地前,半响没说话。
他揣测不出费鹜苏的想法,不知道这个时候是该继续出言安慰,还是应该做点别的什么。
正当他一筹莫展之际,却见费鹜苏忽然动了。
他头也不回地来到了营地四面火势停止的边缘,开始仔细搜索起可能存在的线索或是痕迹。
楼绒绒他们逃出生天时,留下的痕迹早就被蔓延而来的烈焰吞噬了,血迹被黑衣人追寻而去的足迹搅乱,只能看到一地狼藉,并不能判断出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连费鹜苏身后的副将,都能看出,没有任何踪迹能证明楼绒绒活着逃出了营地。
他们到达现场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尸体,都是规规整整地躺在一片焦黑的土地上,除了十几具堆放在一起的尸体,整个营地都诡异得整齐。
随军的医师推测,很可能敌军是给整个营地下了药,而后纵火焚烧,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那一小堆异样的尸
体,可能正是没有中药,反抗无果的尸体。
但费鹜苏却依旧不肯放弃,甚至近乎偏执地一遍遍查看可能的踪迹。
副将毫不怀疑,若是一直找不到楼绒绒逃走的痕迹,费鹜苏当真会把整个营地掘地三尺。
眼见得费鹜苏的精神状态已经不怎么稳定了,他不得已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劝阻:
"殿下!您就是再找下去,也不过无用之功。军中尚且离不开您,大庆亦离不开您,您……"
副将低头,艰难地说出了最后的话:
"节哀顺变吧。"
他这句话甫一出口,方才还在仔细查看营地边缘痕迹的费鹜苏忽然猛地回了头,眼尾泛红,恶狠狠地瞪向了他。
那眼神犹如恶鬼,一瞬间副将因某种沸腾的杀意所摄,不自觉地骇然向后退去,本能地摸向了刀柄。
好在费鹜苏并非当真对他动了杀心,看到副将畏惧戒备的姿态,费鹜苏当即便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控,下颌一紧,垂眸遮住了眼底的杀意。
再睁眼时,便又成了那个位高权重、铁面冷血的摄政王:
"传令下去,从附近的城镇抽调部分兵马,以此处为中心,散落的地区寻找可能的幸存者踪迹
。"
副将刚离开刀柄的手顿在了半空,片刻后为难道:
"殿下……这……恐怕……"
费鹜苏眼神冰冷地看向他,副将只觉如芒在背,可却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
"殿下,不是末将不愿帮您寻找公主,实在是……原本战事紧张,人手便不富裕,如今粮草被劫,还要再抽调新的队伍运送粮草。"
"离王的军队神出鬼没,竟能越过前线战防,从我们的要腹劫走粮草,实在防不胜防,这次他们的目标是运粮的队伍,下次的目标说不准就是宋城,又或是旁的郡城……"
他半跪着对费鹜苏拱手,神情悲切道:
"这些您想必比末将更清楚,不过是您一时接受不了噩耗,方才失了理智,还请您以大局为重,莫要因小失大才是。"
空气一时寂静,副将垂着头,忐忑不安地等候着费鹜苏的回应,半响,却听到一声冷笑。
他讶然抬头看向费鹜苏,却见后者已然转过身去,向营地入口走去:
"你以为,这场火是离王部下点燃的吗?"
副将一愣,不明白费鹜苏的意思,只好连忙起身,勉强跟在费鹜苏身后。
费鹜苏懒得同他多言,大步走
向此时方匆匆从信州赶来的简尚。
后者一见费鹜苏,当即便翻身下马,跪在了费鹜苏面前请罪,神情懊悔:
"见过主子,都怪属下思虑不周,没有保护好小主子,请主子责罚。"
他这般情状,显见得是已然知晓了运粮队发生的状况,方才匆忙赶来。
费鹜苏冷声:
"此间事了,自去水牢领罚。"
简尚头愈发低了一分:
"是。属下来时已看过了风字军的兄弟传来的情报,没想到军中竟已然被寒江雪渗透到如此地步,属下已命信州众部清肃自检,已然揪出了几个尾巴。"
副将正听着,以为事不关己的时候,却听费鹜苏忽而开口道:
"宋城的驻军呢?"
副将一愣,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怎么就突然提到自家驻军了,简尚便已然答道:
"已然派人前去了,只是暂时还没有传回消息,不过彤三雨四他们下手颇为利落,最多日,应当就有结果了。"
副将终于抓住机会插了一句话:
"什么什么尾巴?什么清肃?为什么要清肃?你们要在宋城抓什么人?"
费鹜苏神色冷淡,交代完简尚,当即便翻身上马,忙着去寻找
楼绒绒了,自然不会解答他的疑问,简尚只能悄然叹了一口气,转而面向副将道:
"将军以为,此次劫走粮草的,乃是何人?"
副将不假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