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顺毛撸了一番的萧玉儿这才高兴了,瞬间就忘了自己被人超过的不愉快。
碧遥则也被眼前的情景震撼了,看着对面宛如晚霞火烧云一般枫叶,忍不住赞叹了一句:
“我还从未见过如此多的枫叶,等到这一山都红了,一定很美吧?”
萧玉儿顺口问道:
“你从前没见过枫林吗?”
碧遥笑道:
“没有,这样漂亮的景色,我还是第一次见。”
楼绒绒道:
“方才我还同昭姐姐说,等满山枫林都红了,要一同去灵音寺上香,若是你想去,届时也可做个伴。”
萧玉儿忙凑上来道: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我还要吃素面!还有八宝饭!”
楼绒绒捂脸道:
“那是不是还要吃面果点心?”
萧玉儿忙道:
“对对对,咱们去得早些,刚出炉的最好吃了!香甜不粘牙!”
碧遥则在一旁,睁大了眼睛,好奇地看着萧玉儿兴奋地蹦来蹦去,正巧萧玉儿看见了,回头就哥俩好地同他勾肩搭背,承诺道:
“放心,碧遥,也少不了你的,我跟灵音寺的伙房小师父可熟了,必能让咱们吃上最先出炉的第一笼!”
碧遥转头又看了一眼枫林,有些好奇道:
“等
枫林全红了,怎么也得万国会之后吧?”
萧玉儿道:
“当然,这两日功夫哪来得及?不过枫林红得很快,往往前一夜还没红多少,一夜秋雨过去,漫山遍野都红了,不需多久的。”
她心思单纯,未曾注意到,当她提及要等万国会之后才能全红的时候,碧遥眼中掠过一丝复杂的遗憾,但还是笑着感激道:
“好啊,到时候一定去。”
说话间,载着其他人的马车也到了,因着他们几人驭马狂奔,后头的马车也不得已提了速,原本小半个时辰的路程,愣是不到两刻便走完了。
待得几人都下了车,大家这才结伴向庄园内走去。
因着离京城到底有一段距离,许多来这里游玩的权贵,也常有在此过夜的先例,因而庄园中专供客人歇息的客房也装潢得极好。
几人尚且不算疲累,将随车行李安置好后,便向期待已久的球场而去。
捶丸作为大庆十分时兴的一项运动,规则和禁忌都不少,为此,甚至有人专门写了一本《丸经》,以叙述这项运动的各种注意事项。
(这之后有关捶丸运动的各种规则解释基本都来自这本书,但由于对古书的理解可能不到位,有些地方可能会与历
史真实情况相左,还请大家谅解)
抛去各种繁杂的规则不谈,其实这个运动就是拿各种各样的球棍,站在远处,在不能完全知晓球到洞之间地形的前提下,将球打进专门挖好的洞里。
楼绒绒过去这几年,忙着读书,基本没什么时间出来活动,还是萧玉儿特意找了这个不用出府就能参加的运动,平日里学累了也能活动活动筋骨,楼绒绒上手之后逐渐感受到了其间趣味,这才一直坚持了下来。
一到球场,萧玉儿第一个迫不及待地拿出最基础的撺棒,选了离球窝附近地势比较平坦的一处设了发球台,打算先试试手。
其他人虽没她那么迫不及待,但也都有些蠢蠢欲动,各自取出自己的球棒,有的站在萧玉儿身边围观起来,有人则是习惯性先在球场转了一圈,查探了一番环境。
眼见萧玉儿战力好后,双手挥棒,打了一个标准的地滚球。
然而萧玉儿显然低估了她自己的力气,这颗球说是地滚球,滚起来的速度可是一点不慢,在到了插着彩旗的球窝的一瞬间,就宛若厌倦了一段感情的渣男一般,头也不回地滚了出去,连看都没看球窝一眼。
萧玉儿的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
站在
旁边观战的楼绒绒他们,把这辈子遇见过最悲伤的事情都想了一遍,都愣是没压住上扬的嘴角,还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难为萧玉儿,一直是众人当中最喜欢捶丸的一个,但技艺却是最差的,每每他们组队的时候,都对萧玉儿百般嫌弃,都不想让萧玉儿进自己的队伍,就这样,萧玉儿依然没有放弃对捶丸的热爱,也算是不离不弃了。
萧玉儿则气得连连跺脚,为自己找补道:
“方才是我没准备好,我再来一次,这次肯定能行。”
一旁的南芷涵却一把扑过去,倚着她的肩膀笑道:
“照你这么打下去,进不了就不停手,那咱们今日都不必耍了,就看你一个人打地滚球得了。”
这话又招惹来几声善意的嗤笑,萧玉儿恼羞成怒去打她,南芷涵顺势跑去自家姐姐那里躲,却又不小心撞到了楼绒绒……
在他们在场中打闹时,另一边,庄园的主管此刻却一点没有他们这般轻松的心情,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汗,在房间里急得直打转。
前来通报消息的仆从说:
“您快些拿个主意吧,户部尚书家的千金于小姐他们此刻在房中等着,咱们的人迟迟不让他们去球场,已然令人生疑了,
这位于小姐可不是好相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