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言竹愣住了,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之后,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那双桃花眸里波光荡漾,摄人极了。
楼绒绒被烫得舌尖都麻了,看云言竹还在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握起小拳头冲云言竹背上一阵敲打:
“你还笑!还笑!还不是都赖你!”
云言竹笑得停不下来,直引得路人都来围观,老板则是感叹道:
“你们俩兄妹感情可真好啊。”
楼绒绒还在气头上,小小一个,眉头皱得什么似的:
“才不是呢!有哪个感情好的哥哥,会直接把刚出锅的馄饨往妹妹嘴里塞啊!至少应该吹一吹得嘛!再说了他才不是我哥哥!”
大家的注意力都被云言竹吸引了,没人去听弱小可怜的受害者楼绒绒辩解,云言竹边笑便礼貌地告辞:
“舍妹调皮,我先带她去马车上处理一下,诸位见笑了。”
说着便拉着还不服气的楼绒绒向+自己马车的方向而去,上了马车之后,云言竹从车厢的暗格里取出一壶冰浆,递给楼绒绒:
“喏,冰冰舌头。”
楼绒绒嘴上倔强,动作却很实诚,毫不犹豫接过来仰头便往嘴里倒,果然如云言竹所说,冰爽极了,而且又有果汁的酸
甜,喝不出来具体是什么做的,但好喝极了。
楼绒绒尝了一咕隆,眼睛便亮了起来,紧接着又仰头想喝,这次却被云言竹拦住了。
他无奈道:
“现在都什么时节了,再好喝也不能多喝啊,放心,我不抢你的,你且带回去慢慢喝,喝没了我这里还有。”
有了好处,楼绒绒顿时不生气了,身周的气氛肉眼可见地愉悦起来,云言竹看在眼里,心想这可是他见过最好哄的“妹妹”了。
趁着只有二人在马车上,云言竹问道:
“苏家的事,你打算如何处理?”
谈及正事,楼绒绒的神情就不似方才那般轻佻了,只一想到那个烂摊子,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苏家……虽然今日之事算是解决了,但到底没有直接的证据指向那两个老家伙,若是他们肯安生过日子,那我本也懒得搭理,奈何他们总是想搞事,实在令人厌烦。”
云言竹笑着道:
“若是绒绒信得过我,不若交给我处理?”
楼绒绒抬头看向他,见他神情认真不似作假,又想起哥哥传信回来的话,犹豫了片刻便点了头。
两人再一同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云言竹已经整理好了姿态仪容,楼绒绒
也乖巧安静地跟在他身后,两人就仿佛正常人家的兄妹一般,一前一后重新在馄饨摊上落座。
没等云言竹尝一口碗里的馄饨,又见兰娘亲自赶来,似乎有要事等着云言竹去处理。
见楼绒绒也在,兰娘眼中闪过一丝讶然,顿时亲切道:
“没想到您也在,我听说您已经把她接回府去了,还请您代为同竹蕊那孩子问个好,她实在是个适合做裳模的好苗子,若是她以后想来秀云楼,我们随时欢迎。”
楼绒绒笑着替竹蕊应下了。
云言竹则已经打算起身离开了,他本也不是来吃馄饨的,只是想跟楼绒绒说两句话。
然而还没等他站起身去,楼绒绒忽然对他道:
“等等。”
云言竹下意识地向她的方向转头看去,正要开口询问,一口温热鲜香的馄饨便送进了他嘴里。
楼绒绒脸皮微红,别过脸去,傲娇道:
“这样我们就扯平了,我可是吹过的,一定不烫!”
云言竹先是一愣,随后微微一笑,咀嚼片刻,咽下了馄饨,略带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说道:
“是是是,当然不烫,我们绒绒喂的馄饨最好吃了,下次哥哥带你去吃扬州城别的好吃的。”
等
云言竹走之后,楼绒绒才想起来,自己忙于解决铺子今日的麻烦,又过于劳累,忘了将木雕兔子交予云言竹去查探。
但人都走了,总不好再把人喊回来,不如等明日再上门求助。
这样想着,楼绒绒便带着一行人打道回府了。
还没进门,远远瞧见府门上正站着竹棚街的大家。
不过与往日不同的是,这一次,大家都不再穿着破烂的衣衫,而是都换上了楼绒绒专门吩咐人去秀云楼定做的新衣衫。
料子用的是切肤又柔软的棉布,虽不华贵,但却是极妥帖的,除了这一套,还有两套作为换洗,大家穿上新衣衫以后,精神气都变得焕然一新了。
等楼绒绒靠近,一同站在门前等候的苏海迎上前来,无奈地解释道:
“他们听说您遇上了麻烦,晚饭都没吃,一定要在这里等您回来,老奴拦都拦不住。”
一旁的楼竹卫则道:
“我们年轻着呢,平日里少吃一顿也没事,倒是海爷爷您,您自己晚饭不也没吃,急匆匆地便来门前候着了。”
他们俩互相揭底,反倒是楼绒绒哭笑不得:
“你们如此紧张我,难不成我是个磕碰不得的瓷娃娃?好了好了,知道你们是
关心我,快别争辩了,都快去吃饭,明日还要行拜师礼呢,海爷爷你也是,都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