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留给他的还是一些要他讨好那个男人的嘱咐,但他已经有能力,也足够坚强,去包容曾经那个在自己心目中无所不能,但其实在旁人眼中不过一可怜弱女子的母亲了。
既然费鹜苏发话了,楼绒绒也不会自作主张揣度他的想法,只安静乖巧地待在他的身边。
费鹜苏打开盒子,出乎他的意料,盒子里没有一样跟那个男人有关的东西,只有几样他小时候的玩具,他还认得其中一只娘亲亲手给他缝的布老虎,针脚粗大,但却是母亲戳破了好几次手指给他绣的。
母亲去世后,他曾经很多次寻找这些东西,但都找寻不到,他以为是下人私自收拾了,没想到是被母亲保存了起来。
盒子里还有一份信和一些地契股券,时隔多年,再次能够面对母亲,费鹜苏打开信封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他做好了母亲依然盲信那个男人的准备,可信的第一句,就让他愣在了原地:
“展信安,吾儿,等你能够拿到这封信的时候,想来费渡已经另娶新妇,你也应当身有依仗,另立府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