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芳龄二十二?”
牧瑰:“.......我不想计算我的心理年龄,放过我。”
人一多,耳边就开始吵了。
牧瑰下楼的时候注意到一件事,他问言心秀:“哥,你的房间呢?”
笑声和喧闹声戛然而止,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就连伊灰也在看言心秀。
言心秀眼神轻轻移动到了一边,他过了一会儿说:“我......没想过住这里。”
牧瑰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没有表情:“为什么?”
言心秀嘴角的笑容掺杂着略微的苦涩:“......只是,我想我在这里的话,你会......比较难受。”
牧瑰瞄了一眼遮住自己眼睛没眼看的韩忆许,他蓦然笑了:“你在说谎。”
言心秀看过来,注视着他的眼睛。
牧瑰:“我希望这个房子有你的一个位置,你说过的话,现在兑现也不迟.....”
言心秀良久后,终于回答:“好.......”
他的手在颤抖,眼睛其实是有些许红了。
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这句话的分量。
金墨嘟囔着打破了沉重的气氛:“唯一一个主动提出来的.....”
伊灰:“怎么?你嫉妒了?”
金墨机械地回答:“没——有。”
艾柏枝拉着他们:“快点,蛋糕做好了要吃的!”
他们在一楼给俩双胞胎开了一个热闹的生日宴会,还玩了很多游戏。
牧瑰似乎被打回了原本笨拙的原型,很多时候是不知所措的,以至于经常被他们捉弄。
他们闹得满脸通红,成年的喝了酒,喝嗨了,一个接一个趴下,没成年的也玩到睁不开眼,七仰八叉地横在沙发上。
说要熬通宵,到了天空露出鱼肚白的时候,站着的只剩下了三个。
伊灰举着酒杯和牧瑰对碰。
牧瑰:“你这点酒要喝到猴年马月去?”
他看出来出于职业习惯,他是悄悄地藏酒,抿酒,但催别人喝酒,诱导别人,致力于把别人灌醉。
伊灰:“职业习惯了,大口灌酒我也是能做得到的?”
他说着,直接干完了一杯,脸都不带红的,他举着空酒杯,酒杯在纤细的手指间转了四周,稳稳落在桌子上:“没办法,我们做过耐酒精训练,怎么喝都不醉的。”
牧瑰倒是也希望自己喝醉,奈何他这个身体酒量太好了。
伊灰突然对他说:“我问言,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指的是将他强迫拉到这么一个大房子里,然后让大家一起住的计划?
确实不是正常人可以想出来的。
伊灰:“他说:‘因为你和他一样是很怕寂寞的孩子’。”
牧瑰手中的酒杯一滑就落在了地上,碎了。
幸好里面没有酒液了。
伊灰就像没看到似的,继续说着:“他说‘小瑰是个理应被爱包裹的孩子,要一直如此。’所以,他逼也要逼你来到这里,他知道你不会拒绝的,你需要一个家,他想给你一个家,这里就是你的家——”
“牧瑰,欢迎回家。”
牧瑰蹲下来,想要去捡起那些碎片,却在碎片上看到了自己落下的泪滴。
一起碎在了模糊的视野里。
牧瑰闭了闭眼睛,无论是眼眶还是鼻子,都是一样抑制不住的酸涩。
“别碰!”
言心秀的声音传来,捉住了他的手,将他扶起来,看到牧瑰的脸,他无奈地转向伊灰:“别这样。”
伊灰耸了耸肩,给他们拿来了两套外套:“出去逛逛吧。”
然后他挽起袖子,挤出绅士般的笑容开始收拾这些烂摊子。
***
秋天快到了,清晨的空气是微冷的,天空是尚未褪去黑的暗蓝,以及些许明媚前兆的月白,两者界线暧昧不明。
言心秀牵起牧瑰的手,去了别墅群旁边临河的走道。
最初打破平静的是言心秀。
他稍微晃了晃他们牵着的那双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牵着你去上学的感觉,那个时候你很小,现在这么大,反而感觉有些奇怪了,会不会不乐意?”
牧瑰用紧紧握住他手掌的力量回答了他。
言心秀:“嗯......想说的话有很多,从哪里开始呢......”他说着,突然站定,看着牧瑰。
四目相接。
言心秀说:“牧瑰,你拯救了世界,但是还有一个人,需要你拯救。”
牧瑰试探性地回:“......你?”
言心秀失笑了,手指戳着他的胸膛:“是你。”
牧瑰露出茫然的表情。
言心秀:“说到底我还是心理方面的,你的问题很大,只是你自己注意不到,得我来告诉你。”
牧瑰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言心秀:“不然之后我来当你的专属心理医师吧?”
牧瑰:“........可以是可以....”
言心秀:“这也不是说我自己没有问题,我们都有需要解决的课题,我自己的话,我清楚,来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