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逸尘穿着一件宽松得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吞没的格子衬衫,那扣子系得歪歪扭扭、松松垮垮,仿佛随时都会自行脱落。
衣角胡乱地塞进了裤子里一半,另一半则像个调皮的孩子,肆意地在外面晃悠着,显得无比邋遢,简直就像刚从一场混乱的战场中逃出来的难民。
他那头发蓬乱得简直无法形容,好似被无数只调皮的猴子在上面翻腾玩耍过,乱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鸟窝。每一根发丝都像是在进行一场独立的狂欢,毫无章法地四处伸展着。
他的眼睛里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丝,那红色的血丝相互交织,宛如一张错综复杂的蜘蛛网,将他的眼球紧紧包裹。
他的脸上写满了深深的疲惫和无尽的焦虑,那神情仿佛他已经历经了无数个不眠不休的日夜,整个人都被折磨得不成样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苏逸尘双手紧紧抱头,绝望地哀嚎着。他在办公室里来回疯狂地踱步,那脚步沉重得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千钧重担,似乎能把坚实的地板瞬间踩出一个个深不见底的大坑来。
他的步伐急促而紊乱,如同迷失在黑暗迷宫中的困兽,充满了无助与迷茫。
林晓悠穿着一身剪裁精致、线条流畅的干练套装,那套装的面料光滑而有质感,在灯光下微微泛着光泽。她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每一根发丝都服服帖帖地待在应在的位置,仿佛被精确测量过一般,光滑得如同黑色的锦缎。
她手里紧紧地攥着一叠厚厚的文件,那文件仿佛有千钧之重,压得她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
她的眉头紧紧皱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犹如峡谷般的 “川” 字,那紧锁的眉头仿佛藏着无数解不开的忧愁。
“逸尘,员工们一个接一个地递辞职信,这形势简直如洪水猛兽般失控,咱们得立刻、马上想出应对之策了。”
林晓悠焦急地说道,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急切和不安,仿佛即将面临世界末日一般的恐慌。
苏逸尘像是被突然按下了暂停键,瞬间停下了那如疾风骤雨般的脚步。他如同一头饥饿的猎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夺过林晓悠手中的文件,双手快速翻阅起来,那速度快得如同疾风扫过落叶,纸张发出 “哗哗” 的急切声响,仿佛在抗议这粗暴的对待。
“哎呀呀,这些家伙,怎么能在这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掉链子!”
苏逸尘气得满脸涨得通红,犹如熟透的番茄。他愤怒地一把将文件狠狠地扔在桌子上,那些文件像被狂风卷起的雪花般四散飘落,瞬间铺满了整个桌面。
这时,一个员工怯生生、小心翼翼地轻轻敲门进来,那敲门声轻得如同微风拂过树叶,几乎微不可闻。
“苏总,我…… 我来交辞职信。”
员工低垂着头,声音小得如同蚊子在耳边的轻声呢喃,微弱得几乎要被办公室里的寂静所吞噬。
苏逸尘瞪大了眼睛,那眼珠子仿佛要挣脱眼眶的束缚,愤怒地喷射而出。他像一颗被点燃的炸弹,瞬间冲到员工面前。
“你也走?咱们一起并肩作战、同甘共苦打拼了这么漫长而艰辛的岁月,经历了无数风风雨雨,你就这么铁石心肠地狠心抛弃我们?”
苏逸尘大声怒吼道,那声音犹如滚滚惊雷,震得办公室的窗户都在剧烈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支离破碎。
员工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浑身剧烈一抖,像只受惊的兔子般仓皇后退了好几大步。
“苏总,我真的是走投无路,实在没办法啊,家里急需大笔的钱救命,这边的工资实在是杯水车薪,无法解燃眉之急啊。”
员工结结巴巴地解释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雨点般滚滚而下,眼神里满是深深的恐惧和无可奈何的悲哀。
苏逸尘满脸不耐烦地用力摆摆手,“别说了,走吧走吧!我不想再听这些陈词滥调的借口!我已经听够了!”
员工如蒙大赦,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转身赶紧跑了出去,那逃窜的身影快得仿佛后面有一群凶猛的恶狼在穷追不舍。
林晓悠无奈地深深叹了口气,那叹息声悠长而沉重,仿佛一阵悲凉的秋风,能把办公室里原本就压抑沉闷的气氛吹得更加凝重。
“逸尘,别这么冲动行事,咱们得心平气和、设身处地地好好和大家沟通交流,深入了解他们内心的真实想法和苦衷。”
苏逸尘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屁股重重地砸坐在椅子上,椅子发出 “嘎吱” 一声凄惨的尖叫,仿佛在痛苦地呻吟着。
“沟通?他们根本就不愿意听,一个个铁了心要走,我能有什么回天之力?我到底能怎么办?”
苏逸尘一脸的绝望和无助,那表情仿佛世界末日已经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