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逸尘穿着一件皱巴巴的格子衬衫,那衬衫上的格子图案已经被无数的褶皱挤压得严重变形,仿佛原本规整的棋盘被调皮的孩子肆意捣乱。
扣子系得歪七扭八,有的扣子拼命想钻进错误的扣眼,却怎么也钻不进去,有的扣眼则可怜巴巴地空着,无人问津,整个衬衫显得凌乱不堪。
他的裤子上有一块格外显眼的油渍,那油渍黑得发亮,宛如一块顽固的黑斑,醒目而刺眼。
他的头发蓬乱得令人咋舌,犹如一个被十级狂风吹袭过的鸡窝,每一根头发都像是在进行一场激烈的独立战争,肆意地朝着各个不可思议的方向竖着,毫无秩序可言。
他的眼睛里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丝,那纵横交错的血丝就像一张错综复杂的红色蜘蛛网,紧紧地缠绕在眼球上,整个人看上去疲惫至极,仿佛刚刚从一场旷日持久、艰苦卓绝的战斗中艰难脱身。
“晓悠,这可咋办呀?”
苏逸尘耷拉着脑袋,那脑袋沉重得像是被铅块压着,像个彻底泄了气、干瘪瘪的皮球,有气无力地嘟囔着。
他的声音里透着一种深入骨髓的无奈和无法掩饰的焦虑,那语气仿佛是一个在黑暗幽深的隧道中独自摸索却怎么也找不到出口的绝望之人发出的痛苦呼喊,充满了无助和迷茫。
林晓悠则身着一条淡蓝色的连衣裙,那裙子的颜色恰似清晨宁静湖泊的水面,散发着一种柔和而令人安心的气息。
她的妆容精致得无可挑剔,粉底打得均匀细腻,宛如一层透明的薄纱轻覆在肌肤上,让她的肌肤看起来如同羊脂玉般温润。
腮红恰到好处地涂抹在脸颊两侧,像是两朵娇羞的桃花悄然绽放,为她增添了几分自然而迷人的气色。
口红的颜色鲜艳而动人,犹如熟透的樱桃般娇艳欲滴。
只是此刻,她那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像两道弯弯的月牙被厚重的乌云无情地遮住了光芒,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和不安,仿佛一只迷失在茫茫大雾中、不知所措的羔羊,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我也不知道,苏逸尘,咱们怎么走到这一步了?”
林晓悠双手抱在胸前,那纤细的双臂微微收紧,仿佛在给自己一个无形的拥抱,寻求一丝安慰。
她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埋怨,声音虽然轻柔,却像一片片轻柔的雪花,看似毫无重量,却能在人的心头慢慢堆积成寒冷的积雪。
苏逸尘一屁股重重地砸在沙发上,那沙发不堪重负,被他压得深深陷了下去,发出 “嘎吱” 一声凄惨的呻吟,仿佛在痛苦地抗议着这突如其来的重压。
“都怪我,最近忙得昏天黑地,像个永不停歇、疯狂旋转的陀螺,完全忽略了你的感受。”
他一边急切地说着,一边用那双粗糙的手胡乱地抓了抓自己那乱蓬蓬的头发,头皮屑如同纷纷扬扬的雪花,在空中肆意飞舞,然后缓缓飘落。
林晓悠转过身去,留给苏逸尘一个决绝的背影,那背影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伤痛和失望。
“你总是这么说,可结果呢?每一次都是同样的借口,同样的承诺,我已经听腻了,也受够了。”
苏逸尘急忙站起身来,脚步慌乱地走到林晓悠面前,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恐慌。
“晓悠,你别生气,我这次真的保证会改,绝对不会再食言。”
说着,他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想要去拉住林晓悠的手,那只手伸出去的时候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透露出他内心极度的紧张和不安。
林晓悠毫不犹豫地用力甩开他的手,眼神中充满了深深的失望和怀疑。“你的保证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次了,我已经不敢再轻易相信了。你的每一句话,在我这里都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可信度。”
苏逸尘急得像只被困在热锅上、无处可逃的蚂蚁,在房间里脚步凌乱地来来回回快速踱步,每一步都带着焦躁和不安。
“晓悠,这次绝对是真的,我发誓!如果我再犯同样的错误,就让我遭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举起右手,表情夸张得如同在舞台上卖力表演的喜剧演员,脸上的肌肉因为过度紧张而不停地抽搐着,看起来有些滑稽。
林晓悠看着他那副滑稽又急切的样子,忍不住 “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那笑声如同春天里破冰的潺潺溪流,瞬间打破了房间里沉重的气氛。
“你呀,就会耍宝,每次都用这种方式逗我笑。”
苏逸尘见林晓悠笑了,眼中立刻燃起了希望的火花,赶紧趁机厚着脸皮凑过去,脸上堆满了讨好的谄媚笑容。
“晓悠,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好不好?我以后一定会好好表现,绝对不会再让你伤心难过,不会再让你有一丝一毫的委屈。”
他拼命眨着眼睛,装出一副可怜兮兮、惹人怜爱的模样,像个做错了事、满心惶恐地祈求大人原谅的顽皮孩子。
林晓悠白了他一眼,那眼神中虽然仍带着一丝嗔怒,但严厉的神色已经明显有所缓和。
“那你可得好好表现,我会一直盯着你的,别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