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棠拒绝的干脆。
傅远远再次被毫不犹豫地抛弃,头低得不能再低。
傅以年眼中倒是毫无波澜,这句话,他在屋里的时候就想到了。
“离开之前,我们一起带他去一次阿尔勒吧!现在去正好看看黄房子外罗纳河的星夜。”
温棠诧异地看向他,“你和林小姐不是?”
“我从来没想过和她一起去!”
傅以年回复的果断,让温棠越发摸不着头脑。
那刚才,他说的是和自己一起去?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温棠点头答应,反正最后一次和他出游了,也仅仅只是满足一下傅远远的愿望。
再次坐上傅以年的车,温棠的思绪飘远,未曾留意到傅以年眼底一闪而过的温柔。
车窗外风景飞逝,他们驱车前往阿尔勒,车内静谧得只剩下呼吸声与车轮滚动的低吟。
傅远远和温言两人坐在中间。
许是太安静了,傅远远率先开了口,随后温言附和,两人兴奋地指着窗外叽叽喳喳。
夜色悄然降临,当黄房子映入眼帘,傅以年让司机停下车。
几人下了车,其实也没什么可以看的,就是一所普通的房子。
温言对梵高的画没有概念,兴致缺缺,看傅远远开心,她也勉强的笑笑。
傅远远余光瞥到身后默不作声的温棠,想到傅以年的威胁,小眼珠一转,忽然指着不远处一片被月光轻抚的草地,兴奋地喊道:“言言,你看那边好亮,是什么?我们去看看吧!”
他边说边轻轻扯着温言的衣袖往那边跑。
傅以年朝保镖使了个眼神,保镖便跟了上去,这里终于只剩下温棠和他。
“温棠……”
傅以年刚开口,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温棠从包里拿出手机,屏幕上闪烁着“知州”两个字,在黑夜中尤为刺眼。
温棠没有犹豫,接起了电话,“知州?”
“你在哪呢?”晏知州温柔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我来接你们回家。”
听到回家两个字,傅以年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温棠身上,然后迅速垂下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们来阿尔勒了,远远想来。等会就回基地了,你先回去休息。”
“嗯,”那边顿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和傅以年在一起吗?”
“嗯。”
“我现在过来。”
晏知州说完,挂断电话。
温棠心中微动,还想说什么,冰冷的忙音已经在耳边回荡。
“回家?”
傅以年的声音冷不丁传来,温棠还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傅以年便猛地跨前一步。
几乎是同时,温棠感觉到她纤细的手腕被紧紧攥住,火辣辣的痛感让她“嘶”了一声。
傅以年黑瞳死死盯着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温棠,你们真的住在一起?”
他的话语低沉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
温棠被拽得一个踉跄,被迫与他对视。
温棠被这样粗暴的对待,很是恼火,怒道:“我们是夫妻,住在一起很奇怪吗?傅以年,你发什么疯,放开!”
她试图挣脱,却发现自己越是用力,他的手就握得越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傅以年一言不发,力气大得惊人,他几乎是半拖半拽地将温棠拉向那辆静候在旁的黑色轿车。
司机听见声音转过头来,正想开口喊傅总,便听到傅以年的怒斥,“滚!”
司机闻言,识趣升起隔板和三侧窗帘,迅速下了车。
“傅以年!”
温棠咬牙切齿的喊他,她的挣扎在他铁钳般的手掌下显得微不足道。
车内空间狭小,两人的呼吸交错,听到温棠生气的喊声,他俯身逼近温棠,近得能感受到彼此急促的呼吸。
“温棠,跟我复婚,我可以忘了你和他在这里的事。”
温棠瞪大眼睛,“你再说什么胡话?”
傅以年又凑近了一些,鼻尖触到她的耳朵,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温棠,离婚,跟我回去,远远需要一个妈妈。”
温棠愣住,眼眶莫名发热,早该想到,他来f国仅仅只是因为傅远远需要一个亲生妈妈。
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她竟然推开了他,直视着他认真道:“傅以年,不论我们再婚与否,都是远远的亲生父母,他想我了,一张机票就可以到这,无论是被家族捆绑还是被孩子捆绑的婚姻,都不会幸福,这个道理你不会想不明白吧!”
“捆绑?”
傅以年轻笑,眼神中闪过一抹嘲讽,“所以六年前你不论和谁结婚,都会心甘情愿被捆绑为他生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