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傅远远的声音带着稚嫩的不满。
“我不要妈妈回来,”傅远远嘟着嘴,“妈妈不会唱好听的歌给我听也不像清漪妈妈一样能出现在电视里,有好多好多粉丝,清漪妈妈去幼儿园小朋友们都羡慕我。”
温棠手里的乐高脩然落地,发出“砰”的一声,儿童房里的林清漪熟稔地抱起傅远远就朝这边走来。
看见温棠,林清漪十分抱歉的解释,“是小年说这几天育儿嫂请假,您又出差了,所以拜托我来看远远几天。”
说完,她小心的把怀里的傅远远递给温棠。
不曾想傅远远却死死的勾住她的脖子,满是嫌弃的看向温棠,“妈妈走,我不要妈妈,我不喜欢妈妈,我要清漪妈妈陪我,清漪妈妈什么都会,不像妈妈只会花爸爸的钱。”
“清漪妈妈?”温棠不可置信的看着傅远远,“花爸爸的钱?”
“是呀!爸爸说,远远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不要你管,对呀,你就是只会花爸爸的钱。”
温棠心脏一阵刺痛,是傅以年这么觉得吗?
还是婆婆和公公教的?
她的心终于彻底冷却。
难道傅家和温家,不是因为利益捆绑的吗?
傅家怎么能跟傅远远说这种话?
林清漪后来还是走了。
傅以年进来看见温棠愣了愣神,然后又像以前一样露出那个笑容,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回来了。”
温棠此刻丝毫不觉得他的笑容温和,反而觉得有些虚伪。
她转身拿起桌上的离婚协议书递给傅以年,一句话也没有跟他说。
傅以年打开一看,温棠已经签好名字了,一向不露情绪的他眼底闪过一丝暴戾,他冷笑,“为了一张照片要和我离婚?你想好了吗?”
想到傅远远的话,温棠坚定地点点头,“嗯,想好了。”
温棠说完,傅以年像是赌气一样,拿起笔“刷刷刷”写上自己的名字。
随后一把将离婚协议书重重甩到温棠怀里,出了门。
一个月后领完证,温棠换了号码,重新注册了微信。
……
五年后,a市恒富大厦,顶层总裁办公室。
陈特助牵着傅远远的手走进办公室。
傅以年冷淡的瞥了一眼,又迅速低下头看文件,话语中带着浓浓的不悦,“不是说,不要让他来这里吗?”
陈特助看了看已经到他胸膛处的傅远远,目光中带着一丝怜悯。
“傅总,您已经3个月没有回傅宅了,老夫人担心您一个人在这孤单,特意让我带小少爷来陪陪您。”
“呵,”傅以年看了一眼同样冷冷瞥着他的傅远远,“陪过了,回去吧!”
对于傅以年的态度,傅远远一点也不委屈,像个小大人一样冷哼一声,说了句最近学的新句,“话不投机半句多。”
说完,他决然的转身。
傅以年再没有看他一眼,嘲讽地笑了一声:“五年了。”
温棠走后的半年,傅以年换了好几个号码打给她都是空号。
他很生气,用两年的时间把温家的国内市场全部抢占,想逼她低头。
可这只乖巧的小猫始终没有出现。
他慌了,终于决定,带着礼物去拜访温家,想着主动哄哄这只炸毛的小猫。
可温家连门都没让他进,甚至他让傅远远在门口喊,温父温母都没露头。
也是从那个时候,他几乎不回傅宅了,公司就是他的家。
连温棠都拴不住的傅远远,对他来说没有价值。
傅远远同样厌恶傅以年,他觉得就是傅以年把妈妈放走了,才会导致每次学校办活动,他都没有爸爸妈妈出席,永远只有清漪阿姨。
一开始,他也很高兴林清漪去参加活动,这让他很有面子。
可是渐渐的,他懂事一些了,终于分得清妈妈和阿姨的含义,他开始羡慕别的小朋友有爱他们的爸爸妈妈。
他好几年没喊过傅以年一声爸爸了。
他恨傅以年让他没有妈妈了,也恨傅以年爸爸不是爸爸的态度。
傅远远走后不久,周副总就走了进来。
他把收购名单和企划书双手递给傅以年后,从中间专门抽出一本。
是一个叫“棠”的芳疗护肤品品牌。
周副总说:“傅总,这个品牌很有商业价值,仅仅四年时间,已经在f国精油护肤品品牌占据了很大的市场份额,甚至隐隐有压过老牌院线精油的趋势,并购以后,引进国内只要稍微营销一下,就是一颗摇钱树。”
傅以年完全没听到周副总说什么,他的目光落在那个“棠”字上。
随即将资料迅速翻到控股人变更人那一页,结果令他失望,和温棠毫无关系。
“嗯,”傅以年失落的说:“一个护肤品牌,你看着办就好。”
“傅总,”周副总有些为难地说:“实际控股人是一个f籍华人,实力雄厚,有点难啃,您看要不亲自去谈一下。”
傅以年抬起头,眼神中已经染上浓浓的不悦,“一个护肤品牌而已,啃不下就堵死,傅氏不缺合作。”
周副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