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就是在提醒我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当心越俎代庖,影响了公司大局。
新官上任三把火,我也该烧上一烧了,当即对着莫荔一颔首,然后微笑道:“现在讨论我的权限为时尚早,不如先问问李经理和她的助理,敢不敢把不该说的话当着大家的面再讲一遍。”
李经理和白助理的脸色齐刷刷变得煞白起来。
他们两个既是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那么在这一刻当着公司里其他人的面,自然是不敢再重复的。
毕竟谁也不能保证容熠川这次真就不会回来了,万一被告状到他面前,他们以后不用混了。
方才还喧嚣不已的会议室瞬间变得安静,掉根针在地上都能被听得一清二楚。
有个董事看热闹不嫌事大,看似劝架实则拱火道:“嗨,大家都别激动,一码归一码,徐助理也是为了公司好,如果有误会的话,还是现场说开为好,是不是?”
我反正是没什么好怕的,哼笑一声道:“餐厅是公共场合,说话做事还是考虑下别人吧。”
李经理显然是想起了什么,他表情肉眼可见地飘忽起来:“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听不懂,在餐厅说话不大声喧哗就行,怎么还有规矩了?”
他的助理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可是藏在桌子边缘的手已然攥紧了桌布。
莫荔已经提前听过录音,这时就替我先开腔质问道:“在餐厅里说话当然没什么规矩,所以被别人听到也很正常吧?”
我垂眸不语,摆出一副不了解内情,等着拿莫荔当枪使的模样。
李经理眼珠一转,果然踏进我特意设的圈套里去了,他没好气地说:“莫翻译,你的工作内容似乎不包括主持会议,这里没你的事了。”
他试图以自己的职位去压莫荔。
我现在最不怕的就是这个,立刻冷然道:“我记得会议通知里似乎没有限制参会人员的职位,还是说李经理你认为自己的手已经可以伸到人事部去了?”
容熠川向来将工作权责划分得极清,除他本人下达的决策外,其它相关变动都得走人事部。
李经理见我拿容熠川压他,登时被气昏了头,拍案而起道:“你少在这里狐假虎威,别以为别人不知道你的事,你从名字到背景全都是假的,根本就是处心积虑接近的容总!”
此话一出,其他人的脸色全都变了。
心里这么想是一回事,但直接说出口就是另一回事了,他们虽然也没少在背地里议论,可情况尚未明了之前,还不至于这样公开得罪我。
万一容熠川早就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一直配合着演戏怎么办?
他们的猜测其实是对了一半,演戏确实是真的在演,只不过不是他陪我,而是我陪他。
我平静地望着李经理反问:“是么?那你倒是说说看,你们都知道我的什么事?是我的本名,还是你们给我造的谣?”
他旁边的白助理根本不敢对上我的目光,害怕之余将本攥着桌布的手转而搭到了他身上。
可他并没有像那天在餐厅里一样安慰她,而是避之不及地躲了开。
相比于隔着屏风的暧昧言语,眼前这一幕来得要真切多了。
我面带笑意,随手按亮提前放在桌边的手机,点开那段已经被复制保存下来的录音后,不忘将音量开到最大。
“她分明是个黑寡妇,跟她扯上关系的男人没一个有好下场……”
“宝贝儿,我肯定早就离婚娶你了……”
偌大的会议室里回荡着李经理跟白助理调情的声音。
黏腻,恶心。
其他人屏息凝神,生怕一不留神就错过关键信息,一双双精明的眼睛全都落在他们两个身上来回打量,只除了先前替李经理说过话的女董事。
李经理本以为是莫荔偶然间听到了闲言碎语,这时见录音竟然在我手里,第一反应就是要把手机抢过去。
我瞧着他急赤白脸的样子,讥笑道:“李经理,你何必这么着急?刚刚不是说大家都知道么?既然如此,我帮你放一遍岂不是帮了你大忙?”
说着,我不忘也看白助理一眼,一视同仁道:“你们二位感情这么好,拆开来可惜了,不如就共进退,换个地方去做新工作吧。人事部的手续已经准备好了,去办离职走人吧。”
李经理好不容易才当上部门主管,自然不肯轻易放弃,他压抑着慌张抵赖道:“我从来没说过这些话……是……是你伪造的!”
没有人回应他,更没有人支持他,包括脸色难看到极点的女董事和再次靠近他的白助理。
我懒得抓他话里的破绽,单就是重申道:“你已经被辞退了,如果对此有异议的话,也可以尽快去办离职,当然,因为你工作中存在重大过失,所以不会有赔偿金。你的助理也是一样。”
这话无疑是给他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补上了重重一击。
他意识到工作无论如何都保不住,退而求其次道:“我有什么错?我辛辛苦苦为公司拉业务,结果你趁容总不在就过河拆桥!”
“各位都看好了,我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明天,就算我说的那几句话不太合适,但我也不是在公共场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