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工具箱里拿出了化妆工具,准备给老太整理遗容。我先小心翼翼地清理了她脸上受损的皮肤,然后仔细地打上粉底、涂上bb霜,围观的人群纷纷好奇地凑过来观看。
王长胜惊讶于我的手艺,并赞叹:“这城里人真是会享受啊!这化完妆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样,一点都不吓人呢。”
然而,有两个女人却对此表示不屑,认为这种化妆方式与给活人化妆并无不同,只是普通人不敢从事这样的工作罢了。我则是在心里嗤之以鼻,这化妆只是最简单的事情而已是个学徒就会,最难处理的还是那些受到创伤的遗体。
晚上,我和三叔一同躺在东屋老太太的房间里。随着夜色渐深,我逐渐进入梦乡,梦境中的景象开始浮现。
在梦中,我看到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他有着一双白色的眉毛,眼神犀利如豹子,脸型狭长,蒜头般的鼻子,大方的嘴巴,露出黄色的牙齿。他的头发全部变成了白色,高高地束成一个马尾辫。身上穿着一件黄袍,背后还背着一把环手大刀,长长的红色刀绸在空中无风自动,显得十分怪异邪性。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我疑惑的问:&34;你谁呀,想要干什么?&34;
那人发出一声冷冷的笑声:&34;你个小瘪犊子,伤了我还不知道我是谁,你是不是傻啊!&34;
这时我才意识到,原来他就是白天被我打伤的黄皮子。看他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似乎是来找我报仇的。我转身想要逃跑,可是无论如何就是跑的特别慢。而且感觉到特别特别得累,回头看时那黄皮子就要抓到我了。
索性我也不跑了直接坐下来:&34;要不……你去找我三叔黄波吧,所有的事情都是他让我做的。传说黄家仙大仁大义,从不欺凌弱小,你可不能对一个孩子下手啊!&34;
说完这句话,我紧紧闭上双眼,心里祈祷着自己能够逃过一劫。黄仙听到我说的话后明显一愣,随后他用手指着我的鼻子冷笑:“没想到你小子的嘴巴这么甜,夸得本仙心情大好,但可惜的是,你仍然逃不掉死亡的命运。”
黄仙的声音刚落下,便朝着我猛扑过来,我吓得大声呼喊着“救命!”
然后猛地睁开眼睛。我大口喘着粗气,汗水浸湿了全身衣物,整个人疲惫不堪地坐在炕上。三叔关切地看着我询问:“太一啊,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梦见白天那只黄皮子要来杀我……”我颤抖着声音回答着。
“别瞎想了,肯定是因为你白天受到惊吓才会这样。”三叔安慰我。
我听了之后也觉得有道理,也许只是一场噩梦罢了。
第二天清晨,出灵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了。王长胜扛着灵幡走在最前方引路,他的步伐虚浮不定心中尽是悲哀之情。我和两个小辈则紧跟其后,在十字路口帮忙撒着圆孔纸钱,每一片纸钱都寄托着对逝者的哀思和怀念。
然而,就在下葬一半的时候,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个人突然指着北侧吃惊的大喊:“你们快看!是两只黄皮子上吊!”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纷纷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我也不例外,目光投去后,只见祖坟后的一棵大树树叶内,吊着两只一尺长的黄皮子。北风吹过,晃晃荡荡像是在打秋千一样若隐若现,如果不是刻意盯着看,还真不容易被发现。
王长胜走到黄波身前,一脸疑惑地问:“这黄皮子咋还吊死在这里了,难道是殉葬的么?”
一旁的三叔也是眉头紧皱,双手不停地抓挠着头发,嘴里还不断发出“嘶嘶”的声音。他怎么也想不到,那只大黄皮子的报复会来得如此之快,而且还是这般诡异。他不禁感叹起来:“你以为你家老太太很厉害么?这黄皮子真要不死不休啊?”
正当大家议论纷纷之际,三叔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了旁边的大侄子黄太一。他想起了早上侄子所说的那个噩梦,难道真是黄皮子在搞事?
我快步走到三叔面前,神色焦急地问询:“三叔啊,现在该怎么办啊?那只黄皮子真来索命了。”
三叔皱起眉头,一脸严肃地回答:“赶紧把老太太下葬吧!之后再从长计议。这两只黄皮子代表着两条人命,恐怕会有不祥之事降临到我们三人身上。如果实在没办法,我就只能去找人帮忙了。”说完,他便凝视着那两只上吊的黄皮子,喃喃自语起来。
安葬好老太太后,我们一行人返回了王家。吃过了饭三叔转头看向王长生,郑重其事地叮嘱:“你得多养些大鹅,放在家里。尤其是房屋前后,都得撒满鹅粪。”
我听后不禁心生疑惑满脸好奇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呢?难道黄皮子害怕大鹅吗?”一旁的王长胜等人也纷纷投来询问的目光,显然他们对此也感到十分不解。
三叔深吸一口气,缓缓解释起来:“黄皮子一旦靠近,大鹅就能察觉到异常并发出警报声。而且更重要的是,鹅粪对于黄皮子来说是致命的威胁。它们只要踩到鹅粪,爪子就会溃烂,所以老人们才常常说黄皮子害怕大鹅。我估计这次黄大仙要对付的应该不是你,不过该做的防范还是必须得。”
听完三叔的话,众人恍然大悟,明白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