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子濯觉得她现在又挺傻的,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头。 水巧的头发被他揉的乱糟糟的,用一双颇为幽怨的双眼瞪着他。 “我希望……你就是那个女孩子。” 水巧一下子呆了,那妩媚的大眼睛,湿漉漉的木讷的看着他,不敢相信刚才她听到的那句话。 严子濯面对自己的内心,终于说出了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他承认,是听了水巧的那些话才给了他勇气。 人家一个女孩子,都有勇气与他说这些,他一个大男人反而扭扭捏捏,不愿面对自己内心情感,他再纠结下去,连他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 “你,你什么意思?”水巧用手背擦掉泪水,认真又期待的追问。 严子濯见她眼角还有眼泪没擦干,便捧着她的脸,用拇指轻轻拭去眼泪。 “水巧,无论我是贫是富,你都愿意和我在一起吗?”严子濯不自信的问道,然后他又补充了一句,“就算过不上富裕奢侈的生活,但我也能给你一个能遮风挡雨的屋子,一日三餐可能做不到山珍海味,但肯定不会让你饿着,我会尽全力给你我力所能及的一切。” 严子濯知道水巧从小在金美楼长大,吃的穿的都是上等。 而他无法给她那么完美奢侈的生活,怕会被嫌弃。 水巧却已经感动得稀里糊涂,她哪知道人生处处充满惊喜。 上一刻她还在为告别做心理准备,这一刻却被心上人告白。 水巧情绪激动,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一滴接一滴的流下,“那舒兰姐怎么办?你不是都让她住进你家里了吗?” 严子濯幡然醒悟,原来,她还在介意这个。 舒兰给他的伤害,这么多年了,即便忘不了,但伤口也愈合的差不多了,对她早已能够以平常心对待。 至于水巧担心他们二人会重蹈覆辙…… 严子濯继续揉着水巧的头,告诉她,“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吃回头草的,让她住进来,只是可怜以前与她夫妻一场,狠不下心看见她带着孩子流落街头。” “等过段时间,她有能力搬出去自己住了就会离开了。” 听他这么解释,水巧虽然放了一半的心,可也难保舒兰那边不会出什么岔子。 “你是这么打算,但舒兰姐那边呢?万一她误会了你的意思,想要和你重新开始呢?那我怎么办!”水巧揪住他腰带,慌张的追问。 严子濯瞧她那么着急,忍不住问,“某人现在是已经以女主人身份自居了?但我没听到她点头答应啊。” 水巧被他说的面红耳赤,抡起小拳头锤了他胸口一下,“你故意的!” “答应答应答应你!我想和你在一起,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了!要是让我看见和别的女生走太近,就别怪我不客气!” 水巧跳进他怀里,紧紧抱住。 二人身高的关系,她抬起头,严子濯正好能吻到她的额头。 他主动亲吻她的额头,惹得水巧脸又红了一度,连带着耳根和脖子都红了起来。 虽然她一直在主动,但这样的亲密接触还是让她心悸不已,像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 “舒兰的事,我会解决好的,不会让你受委屈。”严子濯在她耳边保证道。 水巧闷闷的嗯了声,心里也踏实了。 那晚,严子濯送水巧回云烟楼休息,水巧向他保证,以后不再接待男客人,只负责上台表演。 严子濯理解的点点头,他相信她是有分寸的,而且这也是她的工作。 与水巧在一起后,严子濯就开始在城里寻找空屋。 他没在自家附近找,而是越远越好,他知道水巧比较介意这一点,所以以后和舒兰越少见面越好。 舒兰因为这几天没被水巧打扰而内心欢喜,心想终于是清净了,正准备去做午饭的她突然被严子濯给叫住,说要带她去看个东西,让她将孩子也带着一起去。 舒兰跟着他穿越大半个城,心里也有了些预感,直到她真的看见那个小院子。 严子濯对她说道,“同样是独门独院,还有一间主卧房和一间厢房,即便孩子长大了也能住下,里面厨房浴室茅厕都齐全,不用去外面方便了。” “你们母子俩住是绰绰有余的,房租的问题不用烦恼,我已经先预缴了三个月房租,你们可以在这里放心住下。” 舒兰听着这些话,明显是要赶他们母子俩走。 当她纠结着该如何拒绝时,她儿子先开口了,“严叔叔不想和我们一起住了吗?” 舒兰听到她儿子这么问,忍不住在心里夸她儿子问得好。 严子濯耐心的解释,“严叔叔以后还要成亲,所以不方便再和你们住在一起了。” 舒兰浑身一僵。 “严叔叔不是要和娘亲成亲吗?娘亲说过的,等成亲之后我就改口叫你爹爹。”孩子心思单纯,不过是当大人的传话筒而已。 不过,原本认定他就是自己以后的爹爹的孩子,察觉自己和娘亲又被抛弃,瞬间哭了出来。 舒兰握紧了儿子的手,安慰道,“儿子,别哭……” “可是叔叔他也不要我们了。” 这个从小缺爱的孩子,在面对第二个抛弃他们母子的男人时,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用哭来博取他人的同情。 舒兰看着自己儿子哭的那么伤心,也很心痛。 蹲下身揉了揉儿子的脸蛋儿,用眼神告诉他别担心,娘亲会有办法的。 舒兰再次站起来的时候,低着头抽泣了两声,那瘦弱的身体看着弱不禁风,好似大风一刮就要倒了似的。 “子濯,你要成亲啦?” 她虽然是在询问他成亲的事,可语气里却满是颤抖和受伤,让人一听都觉得于心不忍。 严子濯应了声,算是默认。 但他眉头紧皱,双手仍背在身后的动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