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哭着跟鸳鸯说,“我就说这个办法不行了,你非要我这么做!现在怎么办?易元洲现在肯定恨死我了。” “易公子!”鸳鸯见易元洲进屋,惊呼一声,想让公主赶紧别说了。 “你叫他也没用。”华霜公主擦了擦眼泪,这才看清了来人,真的是他。 她立即露出微笑,以为是易元洲想通了,来找她,要跟她一起走。 她都准备上前去迎接了,却被易元洲一句话给浇灭所有希望。 “华霜公主,若不是看在你我十几年的朋友情分上,你伤害冬儿的每一分,我一定尽数偿还!”易元洲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 他给公主一分薄面。 若她不是公主,他早就先一巴掌呼过去了。 刚刚在来这的路上,文睿忍不住对他说了很多,他的那些话也一直在他脑海中萦绕。 “易元洲你有点良心吧,不管沈冬儿以前做错过任何事,她因你被流放在此,还愿意一心跟着你,陪你一起吃苦、爱你,这样蕙质兰心的美妻,是多少人盼都盼不来的?” “睁大眼睛看看你周围吧,有多少人想要抢走她,你不把她抓紧一点,到时候后悔也没用!” 文睿说的话与华霜公主的话,似乎在他脑海中重合了。 “元洲,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就是太爱你了,我,我去向冬儿姐姐道歉好不好?你要我怎么做都可以,只要你能原谅我!” 华霜公主说的情真意切,并又用上了那哭招,握着他手,哭戚戚的认错。 易元洲却狠心的甩开她。 这一次,他险些将华霜公主掀翻在地,还是鸳鸯连忙跑来扶着她才站稳。 那华霜公主用来勾起他回忆的木头小人,也被易元洲毫不怜惜的丢到她面前。 “华霜公主,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欠你了什么,你我两清!倘若你真要杀一人才肯甘心的话,便杀了我吧,一命换一命,你不亏。” 这话让华霜公主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双眼无神。 易元洲该说的话都说了,就想离开。 他怎么可能还想与庆阳公主同住在一个屋檐下? 文睿劝他说,“天黑了,其他人应该都睡了,你也不好再找其他人借宿,就委屈一下,你我兄弟二人同住一间房,应该问题不大。” 确实,天黑还在外闲逛确实不安全。 易元洲别无选择。 房间里,华霜扑在床上哭的昏天黑地。 庆阳走到她身边坐下,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我就说沈冬儿不好对付了,现在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你开心了吗?” “姐姐,你就不要再笑话我了!” “没事,这口气,姐姐帮你出。” 自从两位公主暂住进文家后,文玥便担起了照顾公主的活儿。 易元洲在后院的水井边,提了一桶冷水上来,然后将冷水浇在脸上,迫使自己头脑清醒点。 因他的摇摆不定,优柔寡断伤害了冬儿。 光是他自己想想都开始讨厌自己,更何况是宁缺毋滥的沈冬儿呢? 文玥在帮庆阳公主兑好了洗澡水后,回到了后院,看见易元洲正往脸上浇冷水,她好心的说道,“这样下去会风寒感冒的。” 易元洲转头看向她,水珠从他的脸颊滑落,打湿他胸膛的衣衫并晕开了一滩水渍。 “多谢关心。” 他的衣领凌乱的敞开。 伴随着他的呼吸,隐约能看见一点他精壮的胸膛在上下起伏。 文玥看的面红耳赤,赶紧撇过头去解释道,“虽然天气回暖了,但井水还是很冰凉,易大哥,要爱护自己的身体才是。” “嗯。”易元洲拿起粗糙的麻布擦了擦脸,又顺着脖子一路擦到了胸口。 这也导致他衣领敞的更开。 好不容易缓过来的文玥,抬眼又看到这一幕,她呼吸开始加快,只能尴尬的转移话题,“我听哥哥说,你们吵架了?” “是,吧?”易元洲也不太确定。 看冬儿那坚决的样子,似乎是不要自己了。 那不叫吵架,是分开。 文玥笑道,“易大哥,相信我,你只要真诚的认个错,好好的哄一哄冬儿姐姐,她就不会不开心了。” 易元洲看着文玥,心想她也是女生。 都说男人最了解男人了,那女人是不是也最了解女人? “文玥,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当然可以。” “在娶冬儿之前,我没怎么和女生相处过……”他开口道。 “那房间里的两位公主呢?”文玥立即反问道。 “她们?我与华霜只是朋友,我们有很多共同话题,不自觉就逐渐走近了,而庆阳公主,她只是与我曾订过婚……”易元洲解释道。 “但华霜公主可能不是这么想的。”文玥虽然没有亲眼看见发生了什么,但也从文睿那里耳闻了不少。 “我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冬儿姐姐是你的妻子,你没有无条件的支持冬儿姐姐,甚至放任华霜公主去挑衅她、污蔑她,冬儿姐姐生气是应该的,把你扫地出门也是应该的。” “我突然不同情你了,你继续用冷水洗脸吧。” 文玥拍拍屁股准备走人。 “等等……我知道我有错,不该优柔寡断,但我在这之前就已想好了,就算公主说的是事实,我也不会怪她什么,过去的事就让她过去,我只要她的现在和未来,但她不听我解释……” “不听,你可以换种方法告诉她呀。” 文玥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易元洲豁然开朗了许多。 清晨,沈冬儿天刚亮就起了,不是她起得早,而是她昨晚基本没怎么睡。 就算睡着了也会做一些光怪陆离的梦。 她有些怀念以前坏境再恶劣,也总是能安稳入睡的日子,因为有易元洲在她身边。 花落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她相信自己这习惯会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