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眼底的算计遮掩,语气不紧不慢道:“让阿花嫂把人拎到楼下的禁闭室,等人明天醒来,让她自己走出大院。
省得让外人说我们谢家无情无义,对待救命恩人的女儿,还这么赶尽杀绝。”
谢父眉心紧皱:“再让她住在家里,岂不是委屈了你。”
谢夫人不屑的嗤笑,三年都忍过来,不怕这一时半会。
她面露温婉笑意,轻声细语道:“我委屈什么,你今晚只要把郭慧芳给丢出去,哪怕做得再隐秘,明天也会传得沸沸扬扬的。
你堂堂谢统帅,家大业大,连救命恩人的女儿都容不下,虽然没人敢当面说什么,那些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不知道要怎么编排你。
别忘了那些跟杨大柱一样,时刻盯着你的眼睛,咱们既然行得正坐得端,就不要给人留下任何把柄。”
谢父对此无法反驳,大院就像是一个大家庭,邻里邻居间没有秘密。
表面看起来团结友爱,背地里谁又知道谁,各自为政罢了。
谢父沉吟道:“都听夫人的。”
此时的谢统帅,给人的感觉沉稳睿智,有种很强大的领导气场。
半个小时后。
谢父回到卧室,苦着一张脸,抱着身材苗条高瘦的谢夫人,委屈巴巴地哭诉:“夫人,我不干净了。”
他之前嘴上说得那么慷慨激昂,说什么不在乎名声,可只要想到郭慧芳对他做的那些事,心情是既郁闷又忐忑。
郁闷,他竟然防不胜防,被养女算计了。
忐忑,是怕谢夫人秋后算账,再跟他闹几十年不变的离婚老话题。
谢夫人斜睨他一眼,冷哼道:“不干净了?正好离婚,我也好趁着正当年,再找一个去。”
“你敢!”
谢父虎目微瞪,沉声喝道。
谢夫人眯起双眼,皮笑肉不笑:“你跟谁大吼大叫呢!”
谢父敢怒不敢言,瞬间柔和了脸色,低声下气地哄人:“夫人,咱们都结婚快三十年了,闹离婚多丢人,我保证以后不再犯错误。”
谢夫人不吃这一套,连连冷笑:“滚去书房睡,今晚你敢进屋,我明天就去民政局跟你办手续!”
谢父脸色都青了,装可怜道:“我今个老脸都快丢光了,夫人也不心疼心疼我?”
谢夫人嗤笑一声:“我数到三,你不消失,我今晚就去蹲民政局的大门!”
“一……”
她刚喊出一个数,谢父脚底抹油地冲出房间,速度那叫一个快!
谢夫人眉梢高挑,脱去身上的套装裙,坐在床上换了身舒服的睡衣。
“笃笃——”
没过一会儿,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夫人,是我,有点事跟您说。”
门外,传来阿花嫂恭谨的声音。
谢夫人眼底滑过一抹凉意,刚抹去口红的寡淡双唇,却勾起一抹愉悦弧度。
她心情不错地冲门外喊道:“进来!”
阿花嫂走进来,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神神秘秘地说:“夫人,人已经到京市了,就住在大院门口的那家招待所。”
谢夫人把玩着红色指甲,淡声问:“都跟人嘱咐清楚了吗?”
阿花嫂点头:“阿权亲自去办的,他盯着人一字不落的背下来,现在还在那守着。”
谢夫人笑了,眼角淡淡的鱼尾纹略深了几分。
她对阿花嫂挥了挥手:“你去,告诉阿姝,就说明天我请她看场好戏,让她放宽心,今晚安心入睡。”
谢夫人还记得,昏死过去的郭慧芳,被阿花嫂从茶室拖走时,秦姝眼底的一闪而过的阴郁情绪。
她分明是在不开心,怕是今晚都要睡不好觉了。
“是——”
阿花嫂后退两步,转身离开房间。
洗漱过后的秦姝,浑身香喷喷的,盘膝坐在床上,看着并排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两个儿子。
她越想越觉得气不过。
婆婆为什么还要把郭慧芳留下来,直接丢出谢家不好吗。
最重要的是,不把郭慧芳丢出去,她又怎么有机会收了对方的狗命。
“在想什么?”
一只手落在秦姝,线条圆润的单薄肩头。
秦姝抬眸迁怒地瞪了谢澜之一眼,哪怕男人刚沐浴完,浑身散发出极致的性感诱惑,她都没有给男人一个好脸色。
她娇软声音,很凶道:“没想什么,你今晚去书房睡!”
“……”谢澜之面上的柔情褪去。
他做了什么,为什么又要被赶去书房睡。
“笃笃——”
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阿花嫂的声音响起:“少夫人,您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