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秦姝,身体僵住了。
她缓缓转过身,看到面色冷淡,身姿卓越而立的谢澜之。
秦姝仰着脖子,冷笑道:“谁要关我,就不要谁!”
谢澜之唇角噙着一抹淡笑,单膝跪在床上,把秦姝揽入怀中,握住她柔软纤细的小手。
他怜惜地问:“手疼不疼?”
本来没感觉的秦姝,忽然就红了眼眶。
“疼!”
疼得她的敏感体质,仿佛年久失修的机器,瞬间恢复所有机能,种种反应不受控制的爆发。
谢澜之低头吹了吹泛红的掌心:“疼,你还不长记性。”
“你才不长记性!”
秦姝炸毛了,含泪的冷眸斜睨着男人。
“她都那么欺负儿子了,也不见你们有人出手!”
谢澜之打开白色药瓶,动作很轻地给秦姝的掌心抹药。
他淡声解释:“你再晚一步,阿花嫂就要动手了。”
秦姝回想了一下,当时阿花嫂的站姿,的确距离郭慧芳很近。
对方的表情神态,俨然一副对待秦宝珠时,准备教训人的模样。
倚在男人结实胸膛上的秦姝,眸光微垂,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抱在一起的儿子。
她声音很认真地说:“谢澜之,我没跟你开玩笑,郭慧芳待在这里一秒,我都受不了,我要带儿子离开,那个女人什么时候走,我什么时候再回来。”
谢澜之垂眸去看,神色阴翳的秦姝,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他语气冷漠,嘲弄道:“这里是你的家,要走也是她走。”
秦姝眼底滑过一抹暗光,似笑非笑地问:“你们舍得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女儿?”
谢澜之收起药瓶,随手放到床头柜,双手揽着秦姝的腰身。
“有什么舍不得的,爸马上就回来了。”
“我跟嘉嘉……郭慧芳的事,今天会给你一个交代。”
谢澜之狭长眼眸微眯,为了媳妇儿子不离家出走,今天只能让他爸的里子面子都丢了。
半个小时后。
谢父脚下生风的回到家,直奔二楼的婴儿房冲去。
“人呢?我孙子呢?”
“那么大的两个孙子哪去了?!”
谢父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动了怒,质问声仿佛雄狮在怒吼。
站在门口的坤叔,语气冷淡道:“老爷,孩子都在少夫人身边。”
他看谢父的眼神,带着几分责怪,还有淡淡的同情。
“笃!”
龙头杖敲打在地板的声音响起。
“谢正德!你好样的!让我女儿跟外孙替你背黑锅!”
郭老太爷中气十足的怒吼声,从谢父的身后响起。
谢父转过身,脸上熟练的露出赔笑。
然而,在看到双眼通红的谢夫人,他秒变脸,沉声问:“静宜怎么哭了?谁欺负她了?!”
谢父迈大步伐,快步走向郭家父女。
郭老太爷冷笑道:“你干的混账事!养了个好女儿!”
他握着女儿的手让开身体,露出跪坐在茶室,浑身是血狼狈不堪的郭慧芳。
谢父看到养女的模样,皱着眉问:“谢嘉怎么坐在地上,还一身的血?”
披头散发的郭慧芳,楚楚可怜地看着谢父,委屈地喊道:“爸,嫂子她打我!”
秦姝打人?
他乖巧的儿媳妇,把谢嘉打成这样?
谢父眨了眨眼,看向双眼通红的谢夫人:“静宜,这是怎么回事?”
谢夫人偏过头,没有出声,用帕子擦了擦泛红的眼角,满脸的委屈与傲娇。
“爸、妈,外公——”
谢澜之牵着秦姝的手,走上前挨个喊人。
谢父明显察觉到,今天的家人都格外不待见他。
他略显无措,只能向儿子求教:“澜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谢澜之冷淡道:“家丑不可外扬,有什么事进屋说。”
茶室内。
郭老太爷坐在主位,谢夫人坐在右边,谢澜之跟秦姝坐在左边。
浑身狼狈的郭慧芳跪坐在地上,低垂着脑袋,表情无喜无悲,微垂的眼眸闪过惊惧与恨意。
谢父则就站在她身边,郭老太爷不许他坐下。
满身威严的老爷子,狠狠瞪了谢父一眼:“那么大岁数的人了,还让老婆孩子替你操心,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被斥责的谢父,摸了摸不见一根白发的头发,笑着小声辩解:“的确是年轻不少,内阁那帮老头们总是缠着我问怎么做到的。”
郭老太爷没想到他五十多岁的人了,还这么贫,没好气道:“你闭嘴!我暂时不想听你说话!”
谢父乖乖闭上嘴,冲端坐的谢夫人眨了眨眼,有意想要逗她笑。
谢夫人装作没看到,偏过头去。
郭老太爷发话了:“澜之,你来说说,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是,外公——”
谢澜之牵着秦姝的手,安抚性地拍了拍,似是让她做好准备。
男人低沉悦耳的嗓音,不紧不慢地响起:“三年前的夏天,那天晚上,下了一场大暴雨,我从军营回来,听到郭慧芳在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