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她这一嗓门,吼得路过谢家门口的人,听得是一清二楚。
当晚,大院的人都知道,那个看似柔弱乖巧,却敢在门卫处开枪。
被谢家当小祖宗宠的小神医——
秦姝带着肚子里的孩子,离家出走了!
秦家这对姐妹一直不对付,总是吵吵闹闹的,院里不少人都心知肚明。
可杨大柱也是糊涂,为了上不得台面的侄子、侄媳妇,跟谢家的关系越来越疏远。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又图什么。
昏迷不醒的杨大柱,没有等来秦姝,当晚被送去了医院。
翌日。
京市机场。
十多辆京市白底车牌,彰显出官方霸气的车队,整整齐齐地停在机场门口。
褚连英带着一队手下,在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了。
等的他是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人等出来了。
气度矜贵,周身透露出凌冽气息的谢澜之,迈着那双气场很足的逆天长腿,头一个走出机场。
他身后跟着一群,穿着打扮文质彬彬的外交团。
还有几个金发碧眼,神态傲慢,却被重点保护的外宾。
二三十个气场不俗的男男女女,衬得身姿笔挺,眉目清隽,神色冷峻的谢澜之,气度愈发禁欲出尘,还隐隐透出无形的压迫感。
“澜哥!”
身穿军装的褚连英,快步冲了上去。
谢澜之眉骨下压,幽邃眼眸瞥了他一眼,眼神充满警告。
褚连英立刻收敛满身的急切,压低声说:“有急事,说两句话。”
“等会——”
谢澜之转身,对其中一名外宾,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这边上车,护卫队会全程护送诸位前往御府。”
他一口流利标准的外语,令几位外宾露出看似友好,实则疏离的笑容。
在外交团与外宾被护送上车时,谢澜之跟褚连英走到角落。
“说吧,什么事?”
谢澜之纤长手指捏着高挺的鼻骨,斯文清隽的脸上一片怠倦,眉眼蓄着无尽暗色。
褚连英:“你媳妇跟人跑了!”
谢澜之疲惫矜冷的脸色,有一瞬间的空白。
他声音发紧:“你说什么?”
沁着冰冷寒意的嗓音,裹挟着风雨欲来的危险。
褚连英迎上男人阴鸷目光,声音低了几分。
“你、你媳妇昨天离家出走了。”
谢澜之冷冷地睨他一眼,语调情绪难辨:“说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褚连英知道眼下说话时间不多。
他用最精短的话,讲述了秦姝离家出走的事。
谢澜之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凌厉的下颌线紧绷,周身散发出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他倏地回头,沉声喊道:“阿木提!”
“到!”
远处,在护送外宾上车的阿木提,立即小跑过来。
谢澜之狭长眼眸深不可见底,薄唇紧抿,眉心凝着一抹冷意。
只听他沁了冰般冷寒的嗓音,命令道:“你立刻联系赵永强,让他利用一切关系找到秦姝,确定她在云圳是否安全。”
不等懵逼的阿木提回话,谢澜之深呼一口气,咬牙切齿道:“帮我购买六个小时后,直接飞往云圳市的机票。”
阿木提愣住了:“嫂子回云圳市了?”
谢澜之脸色阴沉可怖,面无表情地呵斥:“废什么话,立刻去办!”
“是!”
阿木提转身就要走。
褚连英把人给拉住了:“等等——”
他皱着眉去看浑身涌动愠怒,布满血丝的双眼一片猩红,却极力抑制自己的谢澜之。
“澜哥,你不立刻就去接小嫂子?”
秦姝的肚子里,可是怀着谢家的小金孙。
这个时候,谢澜之不该是马不停蹄的赶赴云圳,亲自去把人接回来。
“内阁即将召开大型会议,有关我们跟米国的合作事宜,关系到我们未来十年的经济发展,我身为提议人与见证者,在正式签订合作协议的时候,你觉得我离得开!”
面含怒气的谢澜之,几乎是抑制不住怒意,低吼出声。
他失控了!
下一瞬,谢澜之的神色恢复如初。
他对不远处看过来的外宾,微微颔首,脸上露出看似温和实则疏离的笑容。
这般谦逊温和,自带矜贵气场的谢澜之,展现出无与伦比的修养。
就好像……刚刚失控的人不是他。
谢澜之捏着褚连英的肩膀,染了几分愠怒的嗓音,命令道,
“召集龙霆特战旅的所有成员,严密保护外宾即将入住的宾馆。”
“……好。”
褚连英不清楚,谢澜之出国三个月做了什么。
只知道上面很重视这件事,为此出动特战旅来接待外宾。
褚连英松开阿木提,从兜里掏出车钥匙,递了过去。
“你开我的车,速度还快一些。”
“谢谢褚少——”
阿木提接过钥匙,转身就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