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哥,你说他们是不是有意向谢家示好?”
孙强是戚老夫人的表弟,也是戚家派系的主力。
阿木提觉得把孙文昊留在谢家,明显是有示好的意思。
“嗤——”谢澜之嗤笑一声,口吻嘲弄道:“说是示好,不如说是打探底细。”
阿木提语气不解:“底细?”
谢澜之把今晚在客厅发生的事,以及秦姝逆天的医术,言简意赅的告诉阿木提。
阿木提听后,满脸的震惊,眼睛都瞪圆了:“他们是想跟嫂子打好关系?”
谢澜之点头:“对比向谢家示好,想拉拢阿姝的可能性更大。”
越是拥有权力、财富和地位的人,越不愿意面对死亡。
秦姝的医术太逆天了,多多少少让谢澜之隐隐担忧。
一旦消息传出去,不知道多少人闻讯而来。
如果有打她主意的人……
谢澜之剑眉绞拧,冷如幽潭的眼眸,浮现出一抹戾色。
他媳妇可不是谁都能来抢的,谁敢伸狗爪子,来一个他剁一个。
阿木提忽然激动道:“澜哥,不管戚老跟孙家冲谁,他们的确是对谢家示好了,你看这里面有没有运作的可能?”
谢澜之沉吟道:“暂时不要动,先顺其自然,再观察一段时间。”
阿木提用力点头,满脸的喜意:“澜哥,你可真是娶了个了不起的媳妇,自从嫂子来到你身边后,咱们的好事是一件接一件的发生。”
谢澜之冷峻面孔柔和,眼底漾起淡淡的笑意。
“阿姝是谢家的福星,没有她,谢家恐怕撑不下去了。”
谢澜之不知道前世谢家的惨状,可他通过回京后发生的一桩桩事,能推断出来,如果秦姝没有来到他身边,谢家怕是要散了。
父亲身亡,他重伤不愈,以泪洗面的母亲,被国外的势力盯上……
后果可怕到,谢澜之都不敢去深想。
他揉了揉眉心,对阿木提沉声道:“京郊关着的人,暂时不要惊动我爸妈,让他们过个好年。那三个人看住了,别让他们死了。”
阿木提周身气势一厉,阴森森道:“明白,死太便宜他们了。”
谢澜之起身走到阿木提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阿花嫂把你的房间收拾了,下楼休息吧。”
阿木提唇角紧抿,犹豫道:“澜哥,我今年想回家过年。”
谢澜之眸色一沉,想也不想道:“不准。”
他不容置喙的语气,丝毫不给阿木提反驳的机会,抬脚往书房外走去。
阿木提坐在椅子上,眼眶微微发红。
他既感激又感动地望着,谢澜之离去的背影。
谢澜之离开书房时,发现父母房间的门缝,泄露出一丝微弱的光。
他还以为父母早就休息了。
想到戚老跟孙老的所为,谢澜之脚步一转。
“笃笃——”
“爸、妈,你们还没睡?”
谢母含笑的声音响起:“澜之进来——”
谢澜之推开房门,看到谢父倚在床头闭目养神,谢母在一旁兴致盎然地玩香。
淡淡的馨香,把室内的每一个角落都填满。
谢澜之一进屋,就闻出来了,香炉里熏燃的是沉香。
谢父睁开睿智清明的眼眸,眼神淡淡地瞥向站在床边的儿子。
“睡不着?”
谢澜之点头:“嗯——”
“我也睡不着。”谢父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咱爷俩说说话。”
谢澜之从善如流地坐下,坐姿看似优雅实则很松弛。
谢母见父子俩这姿态,站起身,笑着说:“阿姝给了我安神茶,我去给你们泡茶。”
谢父的锐利眼眸,瞬间柔和下来:“辛苦夫人了。”
谢夫人细眉轻挑,脚步摇曳地离开房间。
她前脚刚走,谢父的脸色沉下来,眸色不悦地凝着儿子。
“你以为你今天的小动作,能瞒得过戚老狐狸,当年就属他最狡猾且心机重,不然也轮不到他住在御府。”
谢澜之唇角勾起一抹恣意痞气弧度。
“我压根就没想过瞒着,就是要让人知道。”
谢父直眉瞪眼:“你小子现在的胆子跟野心,是越来越大了,属狼的?”
谢澜之懒洋洋道:“随了您的根儿。”
谢父:“……”
他哑口无言,并且心底还有点小骄傲。
谢父身体放松地倚在床头,语重心长地说:“我不怕你初露锋芒,毕竟某些人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你现在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了,为了他们娘三,再沉淀几年,在部队打好基础,想要权那是必不可少的助力。”
谢澜之面色沉静道:“明白,我初回京市总要让人知道,谢家还有我这么个人。”
“你明白就好。”谢父脸上露出笑容,话音一转,感慨道:“儿子,你可真争气!”
“老子还以为这辈子都抱不上孙子孙女了,没想到你给我这么大一个惊喜,有你老子当年的风范。”
谢澜之眼神鄙夷地看着谢父,语气得意且炫耀道,
“比不上您当年对我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