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在这讨论生男生女的话题,有点过于荒谬了。
谢澜之拿起散落在床上的资料,说出自己的打算。
“我一会把阿木提找来,让他去秦宝珠住的招待所溜一圈,再不经意透露出爸身体痊愈,我们年后替爸举办53岁大寿,请全院的人都来参加的消息。”
秦姝惊讶地问:“爸要过生日了?”
谢澜之轻笑:“爸是正月初六的生日,过年大办一场,顺便冲冲喜。”
秦姝若有所思道:“也好,爸刚大病初愈,的确该沾沾喜气。”
夜幕降临,招待所。
醉醺醺的阿木提,搂着郎野的肩膀,摇摇晃晃地走进招待所。
他刚进去,就叫嚷道:“人呢?出来给我兄弟开间房!”
阿木提的嗓门很大,楼上都听得一清二楚。
“来了来了!”
从柜台里面,走出来一个脸上挂着笑的年轻男人。
他走上前,对阿木提挤眉弄眼,领着两人上楼。
吱呀——!
吱呀!吱呀——!
陈旧的楼梯被三个男人踩踏,发出刺耳的声音。
阿木提歪着头,去看面无表情的郎野:“你小子晚走几天多好,谢家正月初六给老领导办大寿,那天整个大院的人都会去!”
郎野瞥向楼梯口,捕捉到一闪而过的女人衣角,犀利眼眸滑过一抹冷光。
他故作疑惑地问:“不是说谢父要不行了,怎么还办大寿?”
阿木提醉醺醺道:“老领导的身体已经痊愈了,全家上下都高兴得不行,谢家说什么也要大办一场。”
三人眼看着就要上二楼了,走廊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醉醺醺的阿木提,似是没听到,还在苦口婆心地劝郎野。
“要不你小子今年别回去了,留下来一起过年。”
郎野满脸的纠结:“我答应战友回去的,这样不太好。”
阿木提嗤笑:“有什么不好的,谢家的寿宴来多少有身份的人,你也开开眼。”
郎野似是被说动了,犹豫道:“我再考虑考虑。”
“哈哈哈哈——”
阿木提哈哈大笑,满意地拍了拍郎野的肩。
“那你可考虑清楚了,多接触一些人脉,你以后的路也好走一些。”
郎野慎重地点头:“嗯,我知道了。”
两人被带到二楼,距离楼梯口最近的那间房。
招待所的工作人员,笑着问:“二位,你们看这间房怎么样?”
郎野点头:“挺好的。”
阿木提插话:“能住人就行,他也住不了几天。”
他又对郎野说:“行了,你进去吧,我还得回谢家,给老领导送蜜三刀。”
郎野对他挥了挥手:“好,你路上慢点!”
“知道了——”
阿木提离开后,招待所的工作人员,也跟着下楼了。
郎野所入住的房间,门被缓缓关上。
没过多久,他对面的房间,悄悄拉开一条缝。
秦宝珠那双目眦欲裂,充满恨意的怨毒眼睛,透过门缝死死盯着对面的房门。
谢父竟然没死,身体痊愈了,还吃蜜三刀。
要知道以蜜三刀的甜度,谢父这样的病重患者,根本就吃不得。
前世的谢父早就死了,这一世为什么这么多的波折!
秦宝珠对谢父痊愈的消息,没有丝毫怀疑,话是从阿木提口中说出来的。
这个老实巴交,没有上进心的男人,是她的二婚丈夫。
她了解对方的性子,不是板上钉钉的事,绝不可能说出来。
秦宝珠的内心暗潮汹涌,狠狠磨着牙,猜测肯定又是因为秦姝!
秦姝果然是她命中的克星!
自从她来了京市,自己所走的每一步都被打乱了。
秦宝珠气得浑身发抖,努力克制自己,试图冷静下来。
可内心的失望、愤恨、嫉妒还有恶意,一窝蜂地涌上脑门。
秦宝珠关上房门,跌坐在地上,神经兮兮地啃咬着指甲。
自己前世嫁到谢家,过得那般凄惨。
凭什么跟秦姝互换后,她就能过得这么滋润。
秦宝珠心上像是压了一块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这一世,她费尽心机才走到这一步,绝不能被秦姝比下去。
不行!
就算谢父痊愈了,也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
秦宝珠的眼底光芒逐渐变冷,满脸的恶意,让人一眼看出她心底,在谋划着什么狠毒的计划。
深夜。
招待所的二楼,有一间房门被悄悄打开。
把自己包裹得很严实的秦宝珠,悄无声息地下楼。
在路过柜台时,她瞥了眼守在煤炉旁,睡得脸色通红的工作人员,脚步略显急切几分。
房门被打开,外面的寒气快速涌入房间。
秦宝珠关上房门,头也不回来的离开,背影急匆匆的。
她前脚刚走,趴在柜台上的年轻男人,睁开清明锐利的眼睛。
男人快步冲到小隔间,抬手敲了敲房门。
“哥,那个女人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