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对她安抚地笑了笑,跟搀扶她的战士下楼。
“澜哥,公安那边五分钟到!”
阿木提从楼下冲了上来,提高嗓门喊道。
也就是说。
谢澜之仅有五分钟时间。
正在挽衣袖的谢少,头也不回道:“知道了,你把阿姝送到车上去。”
阿木提看了眼,站在遍地狼藉与鲜红血色中,脸色发白,眼眶微微发红的秦姝。
他大步走上前,压低声说:“嫂子,澜哥车上有药,你跟我来。”
秦姝望着谢澜之的高大背影。
隔着数米远,她都能感受到,男人周身弥漫出的愤怒戾气。
秦姝想起婆婆的那些话,选择默默闭上嘴,跟着阿木提一起离开了。
“嗷嗷——!”
“杀人了!啊啊啊!!!”
刚下楼的秦姝,听到楼上响起的撕心裂肺哭嚎声。
声音很大。
大到整条街都要听到了。
秦姝暴击虎哥的时候,他可没发出这般凄厉的哀嚎声。
也不知道谢澜之用了什么手段,让人本就被揍得不轻的人,发出如此心胆俱裂的哭喊。
秦姝的体力其实已经到达极限了。
她气喘吁吁地跟着阿木提,朝那辆最霸气的吉普车走去。
秦姝坐在副驾驶,虚脱地倚在座椅背上,一颗心缓缓平静下来。
阿木提对她说:“嫂子,这是澜哥的车,您先上车,我去后面拿医药箱。”
谢家的私家车上,谢母看着伤口做过简单包扎的权叔。
她声音沙哑道:“阿权,当时情况危急,你是离阿姝最近的人,我必须要保她的命。”
倚在车座上的权叔,凶狠惨白的脸上露出虚弱笑容,气音不稳地开口。
“我知道,如果换做是您,也一定会拼尽全力保护少夫人的。”
谢母没有反驳,但凡有机会,她就是拼了命也要护住秦姝。
这事还要从二十六年前说起。
当年谢澜之在香江,可谓是几经生死出世。
谢夫人的爹,郭老爷子怀疑女儿跟外孙历经波折,里面有什么门道。
老爷子花高价,请当地有名的大师,来家里给孩子批命。
那时候,年少的阿权就在场。
他亲耳听到,趋吉避凶的大师说:“此子乃七杀命格,注定孤寡一生,克父克母,无妻无子。”
此话一出,特别信命的郭老爷子,雷霆大怒,破口大骂。
从内陆赶去香江的谢父,拎着枪就要把人毙了,还是被家仆给拦下来。
出国留洋回来的谢夫人,对此嗤之以鼻,还开玩笑地说:“这么说,我儿子的命还挺硬,这是好事啊。”
大师老神在在,淡淡地说:“非也非也,此子命运多舛,注定不得善终,二十六岁历经生死劫,必死于非命!”
在谢父忍无可忍拔枪,就要动手时。
大师接下来一番,心平气和的话,安抚了众人。
“不过,此子若是日后遇到贵人,可逆天改命,江河大蛟,入海化龙,正印登顶执掌大权。
放到古时候就是帝王之命,一旦改命,家族都享受其福泽,六代同堂,儿孙满堂,家族福泽绵延不绝。”
这意思是……
谢澜之日后会登顶至高之位?
谢父、郭老爷子都被镇住了,谢夫人还是嗤之以鼻,并未相信。
年迈的大师是被郭老爷子亲自送出家门的,还带走了满满一箱子的香火钱。
谢澜之被批过命这件事,仅有数人知晓。
这么多年过去了,谢夫人都快要忘了。
直到谢澜之这一次出事,差点就挺不过去。
谢夫人这才想起当年的事,可她依旧半信半疑,只是没有从前那般年轻气盛了。
毕竟儿子二十六岁的生死劫,应验了。
可他也绝嗣了,哪来的子孙满堂,更不要说是六代同堂了。
不过谢夫人虽然半信半疑,内心深处,已经把秦姝当成儿子的救命恩人,也把她当成当年大师口中的贵人。
她不求儿子至尊至贵,执掌大权。
只愿他一世平平安安,余生有人相伴身侧。
谢母对自己的儿子很了解,骨子里生性凉薄,城府极深,野心也很大。
二十六年来,都不曾有女人入他的眼。
早些年,谢母也想过,有哪个女人能得儿子的青睐。
直到秦姝的出现,她看到谢澜之一双眼睛都放在那个孩子身上。
谢夫人当时就知道,找到了!
秦姝就是那个,能让他儿子放在心上的人。
不管他们之间是什么感情,只要能相伴余生就是好事。
远处,传来警车驶来的动静。
谢夫人的沉思,从二十多年前被拉回来。
在吉普车上的秦姝,也看到远远驶来的数辆警车。
一群身穿制服的公安,很快把整个金店都包围了,一名中年男人在现场指挥。
“嫂子,那人是京市公安的范局长,是谢家派系的人。”
阿木提顺着秦姝的目光看去,压低声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