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跟粮票,我在食堂吃饭,平时也用不上都收起来了。”
谢澜之一贯冷清的眼眸,翻涌着些许灼热的温度。
他喉咙干涸发紧,有种被强制性,动了欲念的危险苗头。
秦姝没发现他不对劲,了然地点了点头,又提起孙玉珍的事。
“刘政委的媳妇白天跟我说了件事,大家都在传你绝嗣的事,我知道是谁在背后嚼舌根。”
谢澜之扯衣领的动作一顿,森冷寒眸猛地抬头,紧紧盯着秦姝。
“是谁?”
秦姝红唇微启:“是孙玉珍。”
她发现谢澜之斯文矜冷的脸色,泛起不正常的红,眼底翻涌着深不可见底的墨色。
“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很热吗?”
带着关切的娇媚嗓音,传入谢澜之耳中,让他的呼吸愈发紊乱。
“感觉有点热。”
谢澜之掐着眉心,寒声问:
“你怎么确定是孙玉珍传出来的?”
秦姝淡声道:“你之前住在卫生院的时候,有人偷听我们说话,走廊上残留着那人的气息……”
她把李小红跟孙玉珍撞在一起,身上沾染的气味,猜测偷听的人是孙玉珍。
为了确保不冤枉人,下午又亲自去药房确认的事,言简意赅的告诉谢澜之。
秦姝娇媚婉约的嗓音,带着一点被滋润过的水汽,分外撩人。
谢澜之仿佛被一簇羽毛扫过心尖,浑身酥麻麻的。
秦姝看他表情隐忍的样子,起身走上前,拍了拍他放到桌上紧握成拳的手。
“放松!”
谢澜之下意识松开拳头,温凉的指腹触碰在他手腕内侧。
脉搏跳动频率很快,如密集的鼓点。
有力而紊乱,仿佛波涛汹涌的激昂奏乐。
秦姝惊讶地垂眸,看到与谢澜之温雅外表,十分不符的……
她不可思议地问:“你吃错药了?”
否则这男人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动了情。
谢澜之盯着桌上的空碗空盘,略显凌厉的黑眸骤然抬起。
“你在饭菜里加了什么?”
沁了冰水般的冷感嗓音,带着几分质问。
谢澜之确定以他的自制力,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动欲,还如此迅速。
秦姝被如此质问,心底的担忧被一股无名火取代。
她甩开男人的手腕,冷声道:“怎么,你怀疑我给你下药?”
她又不嫌自己的命太长,主动送上门给谢澜之折腾。
以这人一米九的身高体型。
她这小身板,绝对会被折腾没半条命的。
谢澜之的身体逐渐失控,头脑还保持清醒理智,闻言瞬间收起怒容。
“我失言了。”
他嗓音沙哑,身体不稳地站起来,去倒了一杯水灌下去。
“啊!”
身后传来一声惊呼。
秦姝看向桌上,那盘被吃光的红烧羊肉。
她脸色变了变,恍然大悟道:“我知道哪里出问题了!”
谢澜之转过身,看到秦姝满脸的心虚,眼里也浮现出一丝慌乱。
她惴惴不安地说:“那个,好像,的确是我的问题。”
此话一出,谢澜之咬着牙问:“怎么回事?”
秦姝指向被吃完的红烧羊肉,声音低不可闻道:“羊肉跟你吃的一味药相融,有壮肾的功效。”
“……”谢澜之。
他布满情欲的隐忍面孔,神色一片铁青。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真忘了这茬。”
在男人狠戾目光注视下,秦姝求生欲极强的道歉。
谢澜之吃的汤药里面,至少有近百种不能一起吃的相克食物。
她只记得比较严重的相克食物不能吃。
哪知道一个疏忽,漏了跟羊肉相生相融,偏冷门的壮肾食补。
谢澜之能怎么办,事情已经发生了,只能想办法补救。
他闔了闔眸,冷静地问:“大概什么时候能好?”
这种滋味太难受了,浑身都要爆炸了,急需一个宣泄口。
秦姝好半天都没出声,谢澜之撩起眼帘,目光审视地凝着她。
他喉结滚动,哑着嗓音问:“怎么不说话?”
“……出来。”秦姝支支吾吾道:“就好了。”
谢澜之不确定地问:“什么出来?”
话刚出口,他就意识到什么,胸口一滞。
谢澜之咬着牙,沉声问:“就没有别的办法?”
秦姝把他抓狂的表情看在眼底,心虚地低下头,头都快埋到脖子里了。
这么说吧,如果有个羊尾误食了,那味药材跟羊肉。
那就是枯木逢春,肾上腺素激增,酣畅到天亮。
更不要说日渐恢复的谢澜之,绝对是超级buff加成。
仿佛打了鸡血般。
不仅脾气会变大,还会很凶。
用一句话来形容谢澜之的状态——极限蹦极,安全绳断了。
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已经处于箭在弦上的谢澜之,睨着秦姝装鹌鹑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也就说除了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