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身体挺不住。”
抵不住阿木提的劝导,谢澜之勉强吃了几口。
然而,下一秒。
“呕——!”
刚吃进去的食物,都被谢澜之尽数吐出来。
这就是他抗拒吃东西的原因。
无论吃多少,都会吐出来。
阿木提心疼得眼睛都红了,不敢再相劝,默不作声地收拾满地狼藉。
秦姝坐在谢澜之睡过的床上,整理带过来的行李。
她从包袱底下,掏出一个用手帕包起来,鼓鼓囊囊的东西。
里面是一叠灰扑扑的钱票跟粮票,这是离开家时,秦母亲手交给她的。
秦姝把钱票放到被褥下面,方便用的时候拿。
“笃笃——”
这时,外间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
秦姝下地穿鞋,往门外走去。
“嫂子,是我。”
门外传来熟悉的男人声音,是阿木提。
秦姝打开门,看到一米八的汉子,双眼泛红地站在外面。
她语气诧异地问:“这是怎么了?”
阿木提抽了抽鼻子,声音隐忍地说:“嫂子,团长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吃多少吐多少。”
他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来找秦姝,心底抱着她也许法子的期待。
秦姝闻言蹙眉,脸上也露出一抹懊恼。
“怪我,忘了这茬。”
她把阿木提迎进屋里,熟门熟路地往厨房走去。
“你们团长现在脾胃受损虚弱,运化功能失常,脏腑功能也失调,最大的后遗症就是厌食,即便吃东西也会吐出来。”
秦姝走进厨房,打开橱柜看到里面的米面鸡蛋,还有一些调味料。
她对阿木提说:“麻烦你帮我去菜园子摘点青菜。”
“好!”
阿木提见秦姝真的有办法,转身就往门外冲去。
秦姝来到主卧,把从家里带来的那几个,散发出浅淡药香味的木盒拿出来。
等阿木提捧着怀里水灵灵的青菜回来时,秦姝已经活好了面。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闻到厨房有股淡淡的药香味。
秦姝对着一团面忙活,头也不回地说:
“麻烦你帮我把青菜洗一下。”
“好!”
在阿木提的帮忙下,一个小时后,香喷喷的小馄饨出锅了。
秦姝把馄饨装进铝饭盒,让阿木提带走了。
病房内。
谢澜之看着饭盒里,一个个皮薄馅多的小馄饨,晶莹剔透的让人很有食欲。
空气中弥漫着的诱人香味,让人口中生津。
谢澜之莫名觉得有点饿了,凸起的性感喉结滚动。
他抬眸去看满脸期待的阿木提。
“这是哪来的?”
阿木提咧嘴笑了:“嫂子亲手包的。”
谢澜之眼前浮现出秦姝娇媚白净的脸,以及那双狡黠的漂亮眼眸。
他心底泛起酥麻的涩意。
有股暖流由内而外的包裹着他。
谢澜之从阿木提的手上接过汤勺,搅弄着饭盒汤上撒的葱花。
“她才初到营地,又这么晚了,你去打扰她做什么。”
他嘴上抱怨阿木提不懂事,手上捞起一个馄饨送到嘴边。
素馅馄饨,皮被咬开的瞬间,又鲜又嫩的味道在味蕾中绽开。
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淡淡药香,让人并不反感。
谢澜之试探地咽下去。
等了许久,没有等来熟悉的反胃呕吐欲。
他眼底闪过一抹光彩,又捞起一个馄饨送到口中。
阿木提见团长一连吃了五六颗,激动得几乎是热泪盈眶。
他提起来的心,也终于放回肚子里。
这一晚,谢澜之不仅能吃下一大碗馄饨,还睡了自受伤以来,第一个安稳觉。
他没有在半夜疼醒,只能孤独地盯着窗外的黑夜,独自熬到天亮。
第二天,谢澜之被腿上的搔痒惊醒。
他睁开眼看到秦姝一手捏着他的手腕,一手触碰他打着石膏的大腿上方。
这是个非常危险,且敏感的位置。
“你在做什么?”
谢澜之嗓音沙哑,睡眼惺忪的眼睛,瞬间清醒。
秦姝见人醒了,犹豫地开口:“谢澜之,你是不是……不行了?”
她做好了两世丈夫,都是绝嗣的准备。
没人告诉他,这一世的老公,是个羊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