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窝里熟睡的小黑,察觉到有人靠近的时候,迅速被惊醒,不过很快就辨认出了熟悉的气息。 他又懒洋洋地趴了回去。 “小黑睡着了。”钱多多轻声开口,“不吵他了。” 很快,脚步声离去,小黑尾巴动了动,安心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白惜一大早就提出离开,说要回去符峰询问一下泸州城的事,钱多多要留她吃个早饭,她都没应。 没多久,就见熟悉的身影就来到灵草园。 他特意来拜访了钱多多,告知了她一件事。 “你是说,昨晚那些刺客,全都是玄清仙宗的弟子?” 钱多多满脸震惊。 司劫点头:“是,被执法堂带走以后,他们呢承认说是自己被人教唆,暗中加入了一个邪教,那日的刺杀是针对的玄清仙宗。” “真是这样吗?” 她怎么想怎么不对劲,这也太顺利了吧。 钱多多直皱眉头,这事着实有古怪。 “自然不是,这也就是我特意前来的原因。”司劫认真地看着她,“因为你之前的经历,我昨夜去了执法堂。” “你...你的意思是?”她心中有了猜测。 对面的司劫语气依旧平静,说出来的话却让钱多多不免心惊:“我在他们的识海中,找到了魇的痕迹。” “那,是有人暗中算计太清仙宗?” 钱多多不自觉抓紧衣袖,眼神里紧张和担忧。 “你很在意这个?” “当然,难道你不在意宗门安危?” 司劫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看着她。 他目光淡淡的,但是不冰冷。 没有像顾予怀那样,清冷的眼看上一眼,就好似周身有冰雪飘过。 对上司劫宁静平和的目光,钱多多全身由内到外却像被人看了个透彻。 心跳加速,直砰到嗓子眼了。 她下意识避开眼。 “我很高兴,玄清能入得了钱师妹的眼。” 一时间,心底的想法被直接揭开,睁大眼睛的钱多多看着司劫。 她张嘴想说些什么,司劫已经移开目光。 “那几名弟子已经被看管起来,至于魇的事情,宗门也会请派执法堂继续追查此事。” 见他如此自然地转开话题,话到嘴边的她更是无地自容。 那直穿心灵的眼神,让所有想法在他面前都被揭穿。 她承认,之前住在灵草园,虽然是喜爱这里的环境,也热闹这样的生活方式。 对于玄清仙宗,她并没有多少归属感。 师兄竟然看出来了。 毕竟,她和惜露相处的时间可比他更多。 她紧张得有些结巴:“我之前,只不过...是都忘了,所以才这么的没心没肺。” 司劫语气温和:“师妹这般心性,很好。” 他说这句话,眼神很认真也很坦诚,应该是心里话。 钱多多莫名松了一口气,开玩笑道:“师兄年纪轻轻的,怎么就一副长辈教训的话语。” 她本意是想打趣,谁知司劫转头认真同她讲:“我年长师妹六百余岁。钱师妹年纪小,性子活泼,在我眼里,确实是拿钱师妹当晚辈看待。” 吃惊钱多多:!!! 她原本以为司劫也就比自己大上个几十岁。 所以,现在站在她眼前的,竟然是个八百岁的老古董? 你们修士的长寿都是批发的吗? 她还沉浸在司劫年龄带来的震惊之中,就连师兄在她耳边说了什么,都没听清楚。 “等!等会,惜露是你养大的白鹿,她,她现在多大了?” 司劫对视上她那双小心翼翼的眼神,陷入了不可言喻的沉默。 半晌,钱多多颤巍巍地问:“惜露,不会比我还大吧?” 再次的沉默让答案显而易见。 钱多多抬手扶额,天呐,她可是把惜露当女儿看待的啊! 见自家师妹失魂落魄的模样,嘴边那句“别在意,论年纪,她比我还大”咽了回去。 算了,钱师妹还小,也许受不了这样的冲击,还是别告诉她了。 钱多多为此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司劫就一直在她身边等着,安安静静的。 “司师兄,你之前跟我说什么来着,我刚没听清。” 恍惚间,她脆生生开口。 “往后,若是离开宗门,由我来负责保护师妹的安全。” “啊?这...不必如此吧?” 咋还整上保镖了呢? 事实却不容许她拒绝。 “师妹的天赋,对玄清,乃至整个修真界都极为重要。” “加上之前心魔一事,若无人保护,宗门不放心。” 他语气停顿了两秒,害怕太过强硬让师妹感到不适,又低了低声音:“我会尽量不打扰师妹的。” “倒不是打不打扰的问题。”钱多多心中有些别扭,“这会不会耽误师兄你的修行?” 司劫给了她一个“放心吧”的眼神。 他摇头,语气真挚:“我早年修行出了差错,因此这些年一直在休养。” “就是在师妹身边,反而更有助于我的恢复。” “真的假的?我还能有这样的用处?” 她有些不明所以,只得呐呐点头。 司劫无奈叹气,他从未见过对自己能力如此没数之人。 再见到白鹿时,让她这个小辈更是尴尬万分。 白鹿往她身上蹭,下意识就往后退了一步。 捧在原地的白鹿,奇怪又不解:“怎么了?你在外面有别的灵兽了?你不喜欢我了?” 语气又凶又委屈。 哼,要是她敢因为别的灵兽不喜欢自己的话,她就拔光那只灵兽的毛,变成丑八怪!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需要缓一缓。” 白鹿:? 钱多多就把年龄的事情告诉给她。 听完,白鹿满不在意:“你们人类就是忧愁善感。人类和灵兽的年龄不能等同换算的,你就是想太多了。” 她思考片刻:“你喜欢小孩吗?” “喜欢。”钱多多不明白她的问题,但